何老先是喂下降温药控制病情,之后才给小姑娘吃下打虫药。
过了一会,小姑娘的高热就退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肚子一阵疼痛,在何老的搀扶下前去大解。
片刻过去,何老把冯铁柱叫来:“你且过来看。”
“何老,你怎么看粪便啊,这多恶心。”冯铁柱一个劲的摇头。
何老顿时就气的不行:“让你过来看,你就过来。”
“哦……”冯铁柱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团稀黄的排泄物上满是死蛔虫。
“我的天,神了!何老你是怎么弄死这些蛊虫的?这可是神明降灾,药石无灵的绝症呐!”
冯铁柱一个劲的高呼。
何老站起身说道:“这都多亏沈少爷,是他给的丹药起作用了。”
“你们要记住沈少爷的恩情,不要再做坏事。”
“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在过来帮你们。”
冯铁柱心中震惊,果然又是沈少爷的手笔。
恐怕也只有这位圣人,才有办法解除神明降下的灾祸。
何老把药箱递给冯铁柱说道:“走吧,你帮老朽扛着药箱,路过有病人就救,把没病的都叫出来,让他们不要再喝小河里的水,这水不干净。”
“是!”冯铁柱,此时也被何老的慈悲所打动。
一路上,两人见人就救,还顺便为沈浩宣传一番。
搞得这些老弱病残羞愧不已。
纵使他们在坏,沈少爷还是给大夫们药,让大夫们来救他们。
要是他们还想着做坏事,就真是猪狗不如了。
不用一会,何老就见到被打断双手的冯德仁。
此时一个头发脏乱的妇人,正在照顾着冯德仁。
她一边用不知名的草药给冯德仁止血,一边骂骂咧咧:“沈少爷都没说话,冯磊这个小畜生,就把你打成这样,真是没王法了!侄儿打叔,天打雷劈!”
脏乱妇人不敢骂沈浩,就揪着冯磊来骂。
而且骂的非常难听,就差把冯磊祖上十八代都从坟头拉出来鞭尸。
就连冯德仁都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就别骂了,我不是姓冯的吗?你把我爹我爷爷都给骂了。”
妇人这才意识到,口无遮拦乱骂的后果。
这时候何老也到了,“你这妇人不识好歹,明明你们偷盗在前,怎能怪罪别人惩罚?要老朽说,沈少爷已经够仁慈了,换做是胡管家,你男人都没命回来。”
此话一出,冯德仁两口子都不说话了。
他们怎会不知道胡管家的狠毒。
对比起来,白鹿乡只是打断双手,已经够仁慈了。
何老摇了摇头,接过药箱,上前给冯德仁治伤。
“哎哟,哎哟,何大夫你轻一点……”
冯德仁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唤。
何老一边上药一边说道:“痛就对了,不痛你记吃不记打。”
上完药,何老这才说道:“你这双手算是废了,以后做不了重活,好几根手指被打断,我只能用土法子帮你稳住伤势,好了以后不能在做农活。”
听着何老的话,冯德仁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住了。
心中更是后悔听着冯太公的撵窜去偷家畜。
一旁的妇人则大哭起来:“天杀的冯磊,把他二叔的手都给打断了,以后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何老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妇人眼中满是疑惑,看向儿子问道:“铁柱,何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铁柱以前在村里,上过一年私塾,稍微识些字。
“娘,何大夫是告诉你们,瘟疫是天灾他能治,但是你们自作孽被打断手,他治不了。”
冯德仁也算听出何老的意思,就是在告诫他。
“何老,我知道错了,还望你帮忙求求情,把铁柱送去白鹿乡,我不想他跟着我们在外受罪。”
冯德仁抬着两只手,跪地给何老磕头。
何老想了想说道:“白鹿乡的事,我没办法说话,不过我看铁柱挺老实,可以让他跟着我学医,以后也算有条出路。”
妇人一听立马就不愿意了:“学医?这多危险啊,要接触患上瘟疫的病人,不成,还是白鹿乡好,能进去享福。”
何老闻言,当即气愤的拂袖离去。
不是看在铁柱这娃有孝心,又听话懂事,他才不会随便收徒弟。
冯德仁挨了一顿打,也算是明白过来。
儿子的前程已经被他们毁了一次。
不能再毁一次,冯德仁立马起身踢了冯铁柱一脚:“铁柱,你还快跟着师傅去救死扶伤?愣在这里干什么?”
此话一出,冯铁柱知道,父亲这是同意他拜师何老,于是急忙追了出去。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冯磊那小畜生在白鹿乡当团长,为什么不把宝贝儿子送过去享福?”
妇人一张脸都气歪了。
冯德仁一个劲的摇头:“我挨了这顿打,算是明白过来,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就算是爹娘也别插手,你还是别想着享福的事了,我们就没有那个命。”
冯德仁忍着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