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来到位置前坐下,还不忘和胡管家打了一声招呼,“胡管家,别来无恙。”
望着意气风发的沈浩,胡管家差点被没气死。
真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确定这他娘是原告和被告的待遇吗?
怎么感觉,整个公堂的人,全在审他一个人!
黑!这个世道太黑了!裁判和被告是一伙的!
胡管家,只能使用最终绝招,他把身后的两个箱子推上前。
还不忘结结巴巴的说道:“县老爷……这是重要证据……还望你拿去后堂检验……”
王守诚一个资深贪官,怎会不明白胡管家想干什么。
这分明就是想贿赂他。
不过,晚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只有沈浩伸出援手。
你胡家算什么东西?现在来临时抱佛脚?
啪!
王守诚一拍惊堂木叫道:“来人,把箱子当众打开,看看是什么证据。”
“这……”胡管家急了,连忙压在箱子上,他算是真明白了,王守诚是要往死里弄他。
可惜胡管家根本就拦不住,不用一会箱子打开,只见满满一箱白银。
王守诚当即怒斥道:“大胆贱奴,竟敢在公堂之上贿赂本官,来人给我重打三十大板,拉入大牢关押!”
此话一出,胡管家彻底慌了。
一个劲的哇哇乱叫。
胡管家彻底明白,之前王守诚是故意打他的嘴,让他没办法辩驳。
等他贿赂的时候,就立马动手收拾他,他今天算是栽在这个贪官手里了。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眼见胡管家吐字不清,不为自已辩护,也就认定他当众贿赂。
就连一旁观望的沈浩,都不得不佩服王守诚。
果然是资深老贪官了,套用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全是套路,一开始就把嘴打烂,现在想在百姓面前辩解都不可能了。
啪!
惊堂木落下,王守诚冷笑起来:“你不要给本官哇哇叫!拉下他的裤子,狠狠的打!”
公堂外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胡家真是坏的流油,还想诬告沈少爷,幸亏县老爷明察秋毫。”
“可不是,胆子大到当堂贿赂,所幸县老爷是位清官。”
“唉,胡家自已杀人放火,还无赖别人,县老爷判的太对了!”
随着板子落下,朱师爷摇了摇头,胡管家又上赶着送把柄了。
今天诬赖的事,又能做文章,写成折子上报枢密院。
胡家当众贿赂朝廷命官,保护伞胡燕瑜怕是想不倒都难了。
胡燕瑜真倒霉,人在上京,祸从天降。
哎哟!
胡管家被打的皮开肉绽,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唤。
很快行刑完毕,王守诚让人把胡管家打入大牢。
“这些贿赂的银两,本官就暂且没收,之后交往刑部定罪!”
王守诚正义凛然的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百姓们连连欢呼鼓掌,这是个好官,大大的清官啊!
断的太好了,胡管家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片刻过去,沈浩被请到后堂。
面前放着两大箱银两。
王守诚赶忙请沈浩上座用茶。
喝了一会茶,两人叙旧完毕,话题也进入正轨。
“沈少爷,一会回去,你带一箱银两走。”
“额……这不好吧?”
沈浩绷不住了,真就狼狈为奸了,被告送的银两,说好上交刑部,怎么私底下就瓜分了?
王守诚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本官的座上宾,这些银两是胡家诬告赔偿给你的。”
“这也行?”沈浩一愣,贪,这是真正的贪官,吃完原告,还把人送大牢,太不厚道了。
“沈少爷别担心,这些银两合法合规,是本官没收胡家的银两,一箱你带回去,还有一箱本官扣下,放在后堂反思,警戒自身,以后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王县令你这话说的真风趣……”
沈浩也不再多说,默认收下银两。
王守诚虽然是个贪官,但两人合作是真的爽。
这不,胡家贿赂的银两,就被两人私底下给分了。
回去兑换成黄金,蓝星的公司又有大笔资金入账。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王守诚这才说起胡家靠山的事。
沈浩闻言,才知道胡家有人在上京当官,从四品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算是大乾国的国家私立图书馆。
里面的官员大部分负责编撰史书,以及整理和收录各地方的州、县志。
当然,这些博学多闻的官员,还负责给帝王和皇子讲学。
表面上没什么实权,但是能在朝廷说得上话。
算是靠近帝王的近臣。
也是因为有胡燕瑜的照抚,胡家的布料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更是与江南织造局攀上关系,布料直供皇室和各地显贵氏族。
当然了,胡家也没有多厉害,只能算是江南制造局线下的一个小供应链。
但就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