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你也来了?”
沈浩稍有兴致的打量着胡管家。
他都过来了,那就说明江海生是对自已不满了。
“沈少爷,你不介意我让胡管家进来吧?”
江海生笑了笑,又说道:“我听闻胡家也是做布料生意的,就有些好奇,想要比较一下你们两家的丝绸。”
“原来如此。”
沈浩也装模作样的问道:“那江将官,你觉得谁家的丝绸要好些?”
“哈哈,这要看白鹿乡的丝绸如何了。”江海生给自已倒了一杯酒。
闻言,丁武立马打开一个礼盒,取出一匹全新的蓝靛丝绸。
蓝靛丝绸放在桌上,立马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江海生望着桌子上的丝绸,握着酒杯的手都颤抖起来,这才是真正的蓝靛丝绸!
和他在总督府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什么破烂货都能来沾边的。
“染色好均匀的蓝靛丝绸!”
江海生忍不住,上手抚摸着眼前的丝绸。
和之前胡家的丝绸比起来,天壤之别。
胡家的丝绸就和狗啃的一样,上色东一块西一块,颜色根本不均匀。
再看染色工艺,白鹿乡的丝绸,颜色鲜艳,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是极品。
总督大人,可是对上次送去的蓝靛丝绸喜欢的不得了!
更是让裁缝连夜赶制了一件官服。
穿着出去见同僚,把一众同僚都羡慕的移不开眼。
那些同僚更是询问总督大人,这么好的布料是从何而来。
江南织造局发的蓝靛丝绸,根本就不能与总督大人身上穿的官服相比。
“着实是好料子啊。”
这时候,王守诚也上手抚摸起来。
他有幸得到一匹白鹿乡的蓝靛丝绸,这丝绸堪称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胡管家望着两位人对蓝靛丝绸爱不释手,一时之间也被勾起兴趣。
“白鹿乡的蓝靛丝绸,到底是什么样的?竟引得两位大人如此瞩目。”
胡管家有心上前查看,但是又害怕僭越。
他身旁的两位老手艺人,也急得不行。
要知道,蓝靛丝绸可是胡家的独门技艺。
怎么现在反而是让白鹿乡出风头了。
沈浩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一点也不担心江海生会选胡家。
王守诚松开手里的丝绸说道:“江兄,你看这丝绸,是不是要比胡家的好?”
江海生连连点头:“何止是好,简直是远胜胡家,这么好的丝绸,才配用来做官服!”
江海生此刻也想要一匹白鹿乡的蓝靛丝绸。
这丝绸的工艺着实不错,远胜现在市面上的胡家丝绸。
白鹿乡的蓝靛丝绸,就是专为做官服而生!
江海生的那套官服,也是染色不均,难看的要命!
以前,还不觉得胡家丝绸难看。
但自从见过白鹿乡的丝绸后,胡家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被好东西惊艳过,在看平常的东西,就一阵索然无味。
“罢了,这胡家丝绸,的确比不过白鹿乡的丝绸,总督大人也特别交代过,让我来的时候,好好与沈少爷结交。”
江海生看向沈浩,觉得这些天的等待是值得的。
没有胡家做对比,他都想不到白鹿乡会这么重要。
白鹿乡的蓝靛丝绸无可替代,就算是胡家也不行!
沈浩笑了笑,轻松拿捏,走的就是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路线。
就胡家那落后的染色工艺,怎么比?
角落里,胡管家眼见江海生要放弃与胡家的合作,也不顾的多想,当即跪地喊道:“江大人,等一等!你说白鹿乡的丝绸好,我不相信!白鹿乡的丝绸才做了多久?根本就比不上胡家的老字号!”
“呵呵。”江海生冷笑起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刚才本官就问你,是不是拿错布料,你是怎么和本官说的?”
胡管家闻言,跪地辩解起来:“江大人,小人真没拿错布料,那的确是胡家最好的蓝靛丝绸。”
“井底之蛙,夏虫不可语冰。”
江海生目光鄙夷,示意胡管家自已过来看。
得到允许,胡管家立马跑上前,查看桌子上的丝绸。
一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
桌子上的蓝靛丝绸染色均匀,颜色亮丽,品质远胜胡家丝绸!
“这……不可能,蓝靛色是胡家都有的颜色,就算是模仿也不可能超过胡家。”
胡管家望着桌上的丝绸,险些栽倒在地。
两名老手艺人也快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等他们两人看到桌子上的丝绸时,全都震惊了!
“真是蓝靛丝绸,这染色技艺,怎么比我们的还要好?”
“不可能?除了胡家,不可能有人懂得调配蓝靛色。”
两人顾不得多想,拿起桌子上的丝绸就研究起来。
两人先是闻了闻气味,之后沾了点水抹在丝绸上。
在反复细微的观察下,两人大吃一惊,这是用植物调制的染料!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