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望着窗外的风雪,人心真的很难分善恶。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立场。
二皇子虽然私通卖国,但说句实话,全是各方势力一步步逼出来的。
最初二皇子,肯定不想卖国。
但是,他的妹妹都沦为政治牺牲品。
又被大皇子派系,步步打压,不走这步棋,只能坐等大皇子将他赶尽杀绝。
换他身处二皇子的位置,面对虎狼一样的大皇子,加上无情制衡的老父亲。
肯定也承受不住这非人压力。
沈浩感叹,也只有三皇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他从未对两个哥哥起过杀心。
沈浩想起三皇子,只觉得全天下也只有他在意百姓,在两个哥哥明争暗斗的时候。
只有他意识到大乾快崩塌了,于是乎四处奔走,寻求变法之道。
沈浩与三皇子亦师亦友。
说起来,三皇子也是最好相处的皇室中人,为人光明磊落,值得信任。
几次在朝堂上帮他周旋。
若不是,二者立场不同,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
“也不知道,中原那边的情况,三皇子的变法有没有成功。”
沈浩站起身,披上外套,天色也不早了,人有时候想太多,就会变得忧虑。
应该先行动起来,把北方的事解决,也好回中原。
沈浩将丁武叫来,让他前往天门关一趟,把暹罗人运输秘密武器的事告知。
至于大皇子听不听劝,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用一会,丁武进入房间:“少爷,你找我?”
“恩,先前那个叫做马铭的少年,送来很重要的情报。”
沈浩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让丁武尽快把情报送去给大皇子。
丁武点了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
……
天门关内,丁武独自一人冒着风雪而来。
此次是秘密传递情报,丁武不想声张。
怕北方军里有暹罗人的细作。
可就是他独自一人前来的举动,反而让北方军的人小看了。
此时,看守城门的将领,是一名文官的胞弟,名叫钱正。
这人没什么大本事,能当看城门的将领,全是靠兄长背后走关系。
为人也没什么主见,望着城门下的丁武,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城门。
“兄弟!你说你是白鹿公的人,可有什么证明?”
听到喊话,丁武不嫌麻烦,拿出白鹿公的令牌自证身份。
传递情报这种事,丁武可不敢马虎,必须做足准备,把消息传递过去。
而且因为是沈浩的命令,丁武执行起来,可谓是相当认真。
这时候,一名小兵跑下城门,前去查验令牌。
片刻后抬起头大喊道:“钱将官!是白鹿公的令牌,做不得假!”
“既然确定是白鹿公的人,稍等我传信!”
钱正转身去传信,不敢耽搁。
丁武站在风雪里,就算天寒地冻,他也坚守职责,等着守门将通报,没有一句怨言。
钱正进入营帐,此刻大皇子早已就寝。
这些天,大皇子都在分析暹罗人的战略,已经好几日没合眼。
好不容易才有时间休息一会。
钱正要想见大皇子,还需要层层通报。
这是大臣们定下的规矩,就算是在外面,也要维护皇室威严。
钱正先去见了左辅大人。
此人正是他的兄长。
二人虽是兄弟关系,但是为了避嫌,官场上还是互相以官职称呼。
“钱左辅,下官有要事禀告,城门外白鹿公来使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必须要亲自见陛下一面。”
“大胆!钱将官,你是怎么办事的?殿下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但是,对方已经自证身份,有白鹿公的令牌。”
钱左辅脸色阴沉道:“钱将官,你是不是在武夫堆里混迹太长,已经忘记上下尊卑?白鹿公身为臣,理应亲自拜见殿下,现在派个下人,就想见殿下,他有何资格?”
“这……但是殿下说,白鹿公的事,文臣不得……”
“哼,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本官就来气,都是因为白鹿公,让陛下迁怒于我等,今日说什么也要给那人一个下马威!”
钱正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什么皇室颜面,单纯就是文官团体咽不下这口气。
难怪有说,宁可得罪武将,不得罪文官的话。
这些文官心眼真小,分明是故意刁难白鹿公的来使。
钱正还是不放心,小声说道:“大哥,你不要怪为弟多嘴,殿下非常在意白鹿公的事,这事疏忽不得。”
“钱将官,现在你我的身份,是上下级,你无权教本官做事。”
钱正见此,也不敢在说话了。
他总觉得,白鹿公会派人过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但殿下的起居饮食,包括文书工作,都由文臣安排,武将也插不了嘴。
钱左辅想了想又说道:“殿下才躺下休息,你转告那名来使,要么在城门外候着,等殿下醒来接见,要么就把事直接转告本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