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想不起来,高小粟也不问了。
高小粟跟着行走进了一间茅草屋。
就一间屋子,看着挺大的,能住许多人似的,只不过就一张茅草床,门口还有一个灶台,就没了,像个乞丐窝似的。
这就是他说的好好招待,高小粟瞬间黑了脸,正要质问他,感觉到那跟随他们的人好像又跟上来了,瞬间住了口。
行一边拾掇一边道:“我将这张最大的床留给你了。”
高小粟望了四周那唯一的一张床,不禁伸手扶额。
行又接着道:“你想吃点什么我都有一点哦”
高小粟缓缓的放下了手,双手交叉道:“我什么也不吃。”
“别客气嘛。”
高小粟想把他的头给打爆。
“你真是镇长的儿子?”
高小粟再次发出疑问。
“当然,不骗你。”
行已经在生火,开始做饭了。
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些看着是咬过的薄饼,上面还带着一些土灰,就着水下锅煮了……
高小粟虽不想吃,但还是好奇地道:“这就是什么都有一点?”
行傻笑着道:“这口粮可不容易。”
在如此繁华的地段,高小粟实在不能明白,这人用那口土锅煮着这个像猪食一样的东西。
她受不了行升起的滚滚浓烟,走了出去。
只见几个小孩,行哥哥,行哥哥的叫着,欢快的跑了过来,跃过高小粟,跑向了行。
行将煮好的东西给他们一个盛了一小碗,他们居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高小粟差点就吐了。
只见不远处又有几个小孩提着一筐什么东西过来了。
待走近了高小粟才看出那篮子中的像是什么山中野果,还有一些黄的黑的东西,只是很小,看起来像是吃的,夹杂着一些小野果,五颜六色的,他们的嘴上还沾染着那些野果的果汁,看起来是瞧见这边升起的烟忙赶回来的。
行瞧见人回来了,忙迎了出去,端起篮子中的野果,高兴地夸赞道:“小端可真厉害,又摘了那么多梅子,还有果子呢。”
那个叫小端的,只是开心地道:“行哥哥,这些东西又可以做好多果子饼呢。”
“好,哥哥知道了,去吃点东西吧。”
那小孩高兴地往屋里跑去。
一个眼尖的小女孩,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高小粟问:“行哥哥,那是你给我们带回来的嫂子吗?”
这话问得行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瞧见高小粟那越发阴冷的眸子。
行慌忙地道:“别胡说,那是哥哥的客人。”
“原来是这样”
那小姑娘嘴甜,经行这么一说便姐姐,姐姐的叫着,高小粟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如此聒噪的。
其余的小孩也是这样姐姐,姐姐的叫着,高小粟想赶也没辙儿。
行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是两块平滑的石头,他将那篮子中的果子尽数捧出,放在石头上压扁,然后加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把那些压在一起的扁平的果子放回篮子里,提到阳光下,好像是要将它晒干。
这人竟真的将那些东西做成果子饼了。
高小粟不解地问:“这些东西不是可以直接吃吗,你干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
行端着篮子不紧不慢地回:“这些东西摘下来不到一天就坏了,做成这样可以保个十天半个月呢。”
高小粟不能理解,如此繁华的地方难道还容不下这些人吗,何况他们还是孩子。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行只是抬了抬头,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去极的人无一例外。”
高小粟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烦躁地道:“什么叫无一例外?难道连饭都吃不起,就是好的。”
“你不明白,即使是这样,大家都会争先恐后的去极”
“就那么好?”
“就是那么好。”
这话行说得很坚定,仿佛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接着他又道:“大家本来是不必如此的,这一切都是崔去奢造成的。”
“崔去奢?”
“那是崔家的二公子。”
正说着,好像那崔去奢现在正骑着马在大街上晃荡呢。
高小粟听见了动静就要出去瞧上一眼,被行给阻止了:“那就是崔去奢,别去,他和崔去泰可不一样。”
高小粟可不管那许多,她倒是要看一看,这人究竟是怎样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见拦不住行只能嘱咐了几个小家伙不要出门,自己跟了上去。
大街上那骑马游行的人,可谓是十分繁华与铺张浪费。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金车,每走一步便会有一些奇怪的金粉撒下,马鞍也是金做的。金车是一个凹型的,他每行一步便会有人朝他的金车上撒钱。
整个人可谓是穿金戴银,长发上还挂着璀璨的金珠,此人身量适中,每一步都是一脸坏笑,盯着人时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在打量那人,有可取之处没有,没人敢对上他的视线,有一个人不小心看了他一眼,便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地方才堪堪掏出了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