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粟再次扶额,她不知要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待多久。
万一樊竹发现了她,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就算轻的,这人恐怕是想将她五马分尸的心都有。
高小粟想着还是得赶紧离开。
她内心一动,道:“师祖,我也跟着去找找。”
樊竹一言不发,只是一脸的严厉,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高小粟的心越发的不安。
“不用,跟我回竹叶峰”
“竹叶峰?”
樊竹敲击了一下她的眉心,道:“自家的地方都忘了?”
一阵清风拂过,高小粟霎时间耳清目明,她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她说:“师兄,要不然就叫竹叶峰好了,你名字里刚好有一个竹字唉”
那时的樊竹只是笑笑不说话。
于九凤在一旁附和:“小粟,咱能不能有一点深度,稍微高大上一点的。”
高小粟撇过头,道:“反正我觉得挺好听”
高小粟的思绪在外飘着,那双熟悉的手不知何时重新牵上了她的手,一瞬间两人便到了竹叶峰。
高小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很是清冷。
屋子院舍,错落有致,中间有一溪流,溪流上还有一座小桥,屋子的周围有不同的植物,看着清新雅致。四周有一层结界,这里变化不少,至少多了一溪流。
等等,溪流…
高小粟的思绪快速地拉回,刚好她的功法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看着看着她又快速地摇摇头,现在首要的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别的都暂搁。
樊竹还牵着她的手,高小粟忙甩开,只是这一甩望着樊竹那奇怪的眼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人好像比几年前更加沉稳了……
两人对视了好久,真的得说些什么了。
高小粟向来高傲惯了,现在却要做小伏低,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高小粟咬咬牙道:“师祖,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转身就要离开。
“木芸,别去…”
高小粟没想到抱一宗限制这限制那儿,现如今竟然都限制起自己徒孙的人身自由了。
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道:“怎么就去不得?”
“外面危险,留在这儿,我至少能护你周全。”
“啊?”
看着樊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那双眼睛,盯得她头皮发麻,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高小粟大脑瞬间宕机了,不对,真的太不对了,从最开始到现在,从樊竹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太对,只是她的思绪太杂,没想太多。
而现在她反应过来了,樊竹莫不是对她这个徒孙……
试问谁家师祖见徒孙的第一眼就将她横抱起来,对她又是牵又是拉的,要说是关心也太过头了些。
高小粟浑身发麻。
不敢想,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也没人告诉她如今樊竹变成了这般模样。
高小粟再看向樊竹时多了些许的惋惜,总之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随即樊竹的眼中就见到了,眼前的人看向他时一脸的怜惜,然后就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樊竹顿时间哭笑不得。
哪怕是这么多年不见,哪怕是这个人换了个皮囊,哪怕是她走了一条不归路,樊竹也能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然而樊竹并不想解释。
他一把搂过了高小粟的细腰,道:“芸芸,听我的别出去。”
他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高小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挡在身前。
“…芸…芸…”
“???”
高小粟结结巴巴。
她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樊竹能发现她在那个山洞,不仅第一时间找到她,还给她带了吃的,原来他俩是相好。
太辣眼睛了,高小粟简直不敢想,她脑中不断地闪过,是樊竹跟自己徒弟的徒弟,然后徒弟的徒弟跟自己的师父。
虽说如今的他,哪怕再不堪,可他依旧是印象中那个清风霁月的大师兄。
高小粟心有不忍。
但是自己一旦坦白,面临的将会是对方的屠杀,不仅是对方还有整个宗门,不坦白,难道她要这样违背自己的内心,同他虚与委蛇。
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高小粟随即灵机一动,一把推开了他,道:“哎呀,竹竹,咱们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樊竹的眼底说不出的明亮。
他的眼中透着光,只是声音严肃了些,道:“只要你想,咱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高小粟何止是愣住了,她现在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樊竹。
而且他仅是为了一个徒孙,高小粟不禁想这个姑娘到底有多好,能让他连名声也不顾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与她调情。
高小粟咬牙切齿地道:“师祖,当真那么想…”
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是”
然而樊竹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他是那样的坚定。
高小粟随即露出了一个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