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洗洗手,准备吃饭。”
那人做好了一桌菜,像一个良家妇男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任高小粟的大脑在如何的翻江倒海,她也想象不出,而且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虽然白日里她是不可控了些,但是她可从没想做到这个份上。
一股饭菜的香味冲入鼻中,高小粟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食过人间烟火了,为了修炼她一直辟谷,也就是现在她感受到了饿是什么滋味。
四肢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高小粟的脑中全被那些饭菜给填充着,她也真是饿了。
刚坐下端起碗,夹起桌上的菜就大口地吃着。
可真香啊。
高小粟一口接一口,别说忙活了一天,虽然什么也没干成,但是饿是真的。
樊竹端上最后一道菜后,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
时不时地还给她夹菜。
高小粟大口地塞着,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抬眼看向樊竹。
刚才被馋虫勾住了,眼中只有这桌饭菜,现在确实有些尴尬。
高小粟放下了碗,咽下了最后一口饭。
这时她才发觉,这桌菜樊竹一口未动,全都是她吃的,虽然还剩了些,总不能让人吃残羹剩菜吧。
她本想说,自己再做一桌补偿时,刚张开嘴就打了个嗝……
眼瞅着樊竹神色不动地盯着她,高小粟尴尬得无地自容,这辈子就没那么丢脸过。
随即内心一动,不是,自己尴尬个什么劲儿,现在丢的又不是她高小粟的人,是这个姑娘的。
这么一想,高小粟霎时间底气足了起来。
再说了,眼前这个为老不尊的人还是她的相好,自己能把他恶心走了才好呢。
然后樊竹便瞧见,刚才还在狼吞虎咽的人,现在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想什么呢?”
樊竹这一声打断了高小粟的思绪。
刚才还在紧张的高小粟,现在却是无比的松弛。
“我吃饱了,你不吃吗?”
高小粟眨巴着大眼问。
樊竹只是眼含笑意地点点头。
这人老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高小粟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想着自己都留下来了,怎么着也得打探点消息,高小粟一抹嘴角道:“我想……”
这个糙汉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以前在军中她也会同军士们吃点什么东西,吃完了就是这样一抹,这个习惯带到了现在。
刚要说出口,樊竹竟然开始收起了碗筷。
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高小粟一愣神,便听见樊竹道:“你说什么?”
“我想问一下宗门的药房在哪儿?”
本来没想说出口的,可是吃饱了,话不过脑,一不留神,高小粟就给问出来了。
高小粟本想扇一下自己的嘴巴,终究没忍得住下手。
只希望那人不会多想些什么。
“你想去药房?”
樊竹冷不丁地问。
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高小粟只得点头随即又摇头。
此时的樊竹好像带了一点儿严厉:“是想还是不想?”
高小粟暗觉不妙,还是不问了,万一说多错多可就不好了,道:“没什么。”
“药房搬去药峰了”
高小粟眼睛一亮,没想到樊竹会回答她。
“可别去药峰,那里的人可不好惹。”
然而高小粟根本没把樊竹最后一句话听进去,知道在药峰就好,这些时她抓紧恢复,到时候潜进去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樊竹的脸却是一脸严肃,他看着高小粟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笑意,皱起了眉头。
随即高小粟只觉得手腕一沉。
樊竹竟然给她号起了脉……
高小粟好奇地看着,樊竹对这姑娘的关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知道这姑娘皮囊下的是自己……
简直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的处境越发的艰难了。
“有心事吗?”
樊竹忽然问道。
高小粟铁青着脸,这都能把得出来。
她赶紧舒缓了心神,轻微地张开了手掌,希望这样能好些。
樊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高小粟心下一沉,难不成自己真的有什么症状被他给把出来了。
她不断地回想着,对了,那些年在战场上好像有一个人偷袭过她来着,在肩上,不对,那个伤后来惊若查遍了医书给她治好了。
那就是她自己自伤时的手臂落下了病根?
也不对,柳全说过,给她治好了,完全没有后遗症。
难道是腰上的伤?
还是心口上的?
难不成是内伤?
高小粟越想越觉得病莫讳医,道:“我是还有什么病没好利索?”
问出这话时,高小粟完全只想着自己,忘了当下的处境。
樊竹的表情落在高小粟的眼中就是:难以言说,深沉而不可追。
那双眼再次盯得她头皮发麻,高小粟仔细地看着,生怕漏了什么。
良久,樊竹才道:“你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