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粟经这么一折腾也累了,她乖巧地躺下,樊竹给她盖好被子后,在她的身边留下了一层结界。
直到樊竹离开,两个黑影在不远处闪现,这些天他们一直跟在高小粟身边,为了不被发觉,一直都跟得远远的。最终没忍住靠近,是因为听到了柳全口中说的降世魔头。
馀食眼里终于有了兴奋,苏簪还沉浸在高小粟怀了樊竹孩子的震惊中,他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像一副行尸走肉般跟在馀食身边。
至于馀食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苏簪,你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这个孩子我们必须保住,他将会带领我们再创辉煌,不,是更加闪耀,这是一个天生的魔头,无与伦比。”
然而苏簪根本听不进去。
他自言自语地道:“她说过不会的,她骗我,她竟然骗我,我要去问她。”
馀食拦住了他,道:“你是失心疯了吗?让樊竹发现你我,断不可能有活路,更别说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厉害的人。”
苏簪根本不管,道:“我不信,他们的孩子就是孽种,这个孽种不能留。”
馀食听见这话,瞳孔微怔,他一掌就打了过去,随即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敢打乱我的计划,我杀了你。”
苏簪并不惧怕他不管不顾地道:“你别跟我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过去又算什么?说什么启蒙?如今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我如何能冷静?”
“那又怎样,我说你蠢你还不信。拿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羁绊,像她这种无情的人,孩子将会是唯一困住她的东西,只要我们把他掌握在手里,何愁大事不成。而且这孩子将会是一个真正的魔头,在这世间将无人能敌。你简直目光短浅,愚不可及。”
苏簪好似被说动了一点,他的目光讪讪。
馀食见他动摇这才放开了他,道:“趁现在她还没有恢复记忆,我们想个办法,先将她骗到手。”
苏簪听到这个计划,一瞬间像是恢复了气血,咳了两声道:“好,就这么办。”只要高小粟在他们这边就行。
“此事有些棘手,樊竹刚才下了禁制,咱们不能触碰她,想办法将她骗走。”馀食心有余悸地道。
苏簪愤恨地道:“何必这么麻烦,现如今只有她一人,带走就好,走远了,禁制自然就破了。”
馀食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道:“不可轻敌,樊竹很厉害,上次我差点折在他的手里……”想到那次的经历,馀食还有一些后怕,他根本没来得及看到他出手,自己便已经被他所伤,经历了那次事件,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苏簪不信,可是馀食没有骗他的理由,两人一拍即合,打算等高小粟醒了就动手。
樊竹这边顾不上许多,他找到了柳全开门见山地道:“阿粟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记忆?”
柳全不急不忙,慢慢地品茶后,又开始剥起了荔枝,道:“我跟你说的太多,你可能也不明白,我就简单跟你说吧。她这个记忆呢,没有失去,本来就还在,只是被铭文给覆盖了。只有铭文占据的那个地方,才会被永久的消除,就是我之前说的她会忘掉一个最重要的人。其余的记忆,只要在找回之后就会恢复。”
“到底要什么时候?有个准确的时间吗?”
樊竹根本等不了,现在的阿粟心智只有十几岁,他又要怎么告诉她已经怀孕的事实,她又要怎么接受?
柳全只是微微一笑,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那丫头失去了什么?自然想找回的就是什么。我只能说她是幸运的,这是古书的功法,被她误打误撞开启了,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此关,必定还你一个心智健全的夫人,她也就不会轻易的死去。”
樊竹却开心不起来,道:“恢复记忆后还是以前的阿粟吗?”
柳全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也不是,这得看她之后的造化了。”
“什么叫是也不是?”樊竹不解。
柳全忽然叹息了一声,“是,她依旧是高小粟,这里不会变。不是,是因为这一次,在她的心中必然带走了一人,而那个人……”柳全再次看向了樊竹,眼底意味深长。
樊竹垂下眼眸,苦笑了一声,“不是我……”
“哦?”
柳全来了兴趣。
樊竹扯出了一抹笑,道:“你还没说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知道无论柳全说什么他都会难以接受,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柳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接着道:“那个人必定承载了她以往微不可察的情感或是心理寄托…他的死代表着她的重生……”
樊竹的心剧烈地扭动了一下。
柳全敏锐地察觉到了,道:“看来,她没那么爱你…那你为何?”
樊竹忍不住地扶着自己剧痛的心道:“她是我师妹,是我看着成长的。她是我的爱人,是我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我们只是短暂的错过了,她经历了很多,那些事甚至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这改变不了我们曾经互相爱的事实。以前的她为了我可以改变,现在的我必然要坚定不移地走向她。因为我知道,她一直在…只是被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