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寒酥不依,把药膏直接塞到了全叔手里。
“全叔,这里没有少夫人,也没有少爷,更没有下人。夫君是您看着长大的,对我和夫君来说,您和母亲一样,都是长辈。药再金贵,也是治病救人用的!快!拿去用!”
周无恙有些意外,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谷寒酥竟能替他说出来,好似她也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
想到这儿,周无恙心里说不出地舒坦。
周母赞同地点了点头,相劝道:“老全啊,你在我们周家也几十年了,早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主啊,仆啊的!快,听谷氏的,先把身体养好了!免得让孩子们担心!”
二嫂在东哥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东哥儿就乖巧地来到了全叔跟前。
东哥儿夹着奶音:“全爷爷,让东哥儿帮您上药吧!”
全叔泪眼婆娑,感觉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值当了:“好,好,东哥儿真乖。”
谷寒酥把药膏的用法,细心地给了东哥儿说了一遍。
东哥儿很聪明,虽然有些害怕这个三婶婶,但三婶婶这次跟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他慢慢就不再害怕了,很快就学会了药膏的用法。
于是,在东哥儿的帮助下,全叔的老腰喷上了云南百药,也贴好了药膏。
全叔刚刚把衣衫整理好,亭子里的衙差们就聚拢到流放队伍的正中央。
“时辰到了!快!起来!上路!”
年轻衙差又朝着地上甩起了鞭子,地上的扬尘四散,流放西北大荒的队伍,正式开始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