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跑了过来,站到了郑龙身侧。
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
原本还酒醉得厉害,连路都走不稳的郑龙,瞬间直起了身子,也不装了。
“哈哈哈哈!弟妹这是哪儿的话,我可没有要阻拦,只不过是给周兄弟一个最好的建议罢了!”
谷寒酥也挨着周无恙,站直了身子:“最好?这哪里最好了,那是你认为的好,我夫君都已经拒绝了,你们这样,不是摆明了强人所难嘛!”
谷寒酥刚刚确实有打算,把这些山匪都灌醉,带人连夜跑路的。
吴九指着谷寒酥:“我们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想出去给官府报信,我吴九爷第一个不答应!”
周无恙的脸颊染上了冷色,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若郑大哥也是这个担忧,那大可不必!周某绝不是,此等卑鄙小人。”
进入山寨后,周无恙和谷寒酥也看到了,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小村落。
基本上都是一些在大郁朝因交不上繁重赋税,被抢了田,夺了屋,活不下了的穷苦老百姓。
虽以打劫为生,但他们也是有原则的劫。
这跟郑龙的为人和领导方针,有着直接的联系。
但这并不意味着,谷寒酥和周无恙就一定要违背意愿,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郑龙才不管这么多,只见他拍了拍手。
地上醉倒的山匪们,都齐刷刷爬了起来。
倒是后边的周母,周诗诗,二嫂,方絮和全叔,全都晕倒在桌子上了。
吴九得意笑了:“这下,老子看你们怎么跑!哈哈哈!”
谷寒酥没有慌张,扭头看向身旁的周无恙:“夫君,原来他们是想用家人,要挟你啊!”
周无恙蹙眉,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郑大哥,非得这样不可吗?”
郑龙摆摆手认真道:“嗐!周兄弟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一直记着!只要周兄弟答应留下,与我们并肩作战!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周家人和婶子分毫!”
谷寒酥冷笑:“你这都让人,把刀架到大家的脖子上了!还说不会伤害他们?”
郑龙蹙眉,朝那些拔刀的兄弟呵斥:“都给我把刀挪开!谁让你们这么对我婶子了!”
山匪得令,全都收了手,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周无恙和谷寒酥这边来。
“周兄弟,弟妹,这样你们可还满意?”
谷寒酥摆摆手:“不满意!若是,我要强行带你去西北种田,你满意吗?”
说着,谷寒酥掏出了气手枪,周无恙也脱掉了剑鞘。
吴九睁大眼睛,朝大伙喊道:“大家小心!这女人手里的武器,很诡异!”
话落!
砰!砰!砰!
谷寒酥用气手枪瞄准了几个山匪的发髻,直接将他们打成了披头散发的乞丐。
郑龙确实有被这几声枪响吓到,但没时间朝谷寒酥这边看的。
因为,同一时间,周无恙也朝他发动了迅猛的进攻。
两人正乒零乓啷打到一块。
吴九则带着一众兄弟,准备围攻谷寒酥。
不过,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谷寒酥并没有站在原地不动。
而是行踪诡异地到处乱窜。
吴九刚刚往这边砍刀,谷寒酥就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又把另外一个兄弟打成了披头散发的乞丐。
“来啊!这儿呢!”谷寒酥像耍猴一样,把吴九耍得团团转。
“你这个女人!有本事别跑!站在原地让老子砍!”
谷寒酥笑疯了:“吴九爷,看看你说的什么酒话呢!要不,你站在原定,让我来崩你呗!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谷寒酥突然收起了笑意,眼神一冷。
再一个闪身,人已经闪到了郑龙的跟前,举起手枪,与周无恙手中的宝剑,同时瞄准了郑龙的脑袋。
郑龙不动了,终于看清了谷寒酥手里的东西。
这就是刚刚发出声响的暗器?这也是在人腿上打出血窟窿的暗器?
此刻的郑龙,十分诧异,万分震惊。
底下的人都不淡定了:“快放开大当家!”
吴九则是想起了晕倒在一旁的周家人,打算拎来一个,换回自家老大。
可惜,当他看去时,那里根本就没了周家人的身影。
此时的周家人,正跟在方絮的身后,往山寨后边的篱笆围墙跑去。
“老夫人小心!”方絮搀扶着周母。
周母一脸担忧往后看:“无恙和寒酥还在里面呢……”
二嫂安慰着:“母亲,别担心,三弟和寒酥肯定有办法逃脱!”
周诗诗满眼崇拜地应和道:“就是就是!我三哥三嫂聪明着呢!事先让我们服下解药丸,假装中计。再利用郑龙的良心,让他们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我们才能跑得如此顺利!”
方絮没有时间高兴:“大家快,先从这里翻过去,我去把春姐儿和东哥儿接过来。”
刚刚东哥儿和春姐儿都在客房里睡着了,没有跟大伙出来吃饭。
周诗诗拉住方絮:“我跟你一块去。”
方絮拒绝:“小姐还是在这里陪老夫人吧,方絮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