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认出来了,这个仆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在苏长庚身边的仆侍。
谷寒酥想先问清楚情况:“药房怎么了?你快说啊!”
仆人紧张道:“药房刚刚着火了!”
周无恙与谷寒酥对视一眼。
把刚刚放到板车上的白面馒头和馍交给了仆人,谷寒酥迅速交代了一句:“你去通知你家小姐,把这货,找人送到西市去!”
说完,仆人的目光还停留在板车上:“就这些要送到西市吗?”
谷寒酥已顾不得其他,拉着周无恙就瞬移回到了苏府。
仆人见无人应答,扭头看去,又长又直的巷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谷寒酥和周无恙悄无声息地,突然消失,着实有把仆人吓一跳的。
等谷寒酥和周无恙回到了苏府药房。
有一部分小厮和丫鬟还在全力救火,有一部分小厮和护院在苏长庚的命令下,捉拿纵火的贼人。
“别让他跑了!锁住!锁住!”
周无恙心道不好:“诗诗的解药,还在里边!”
谁也没料到,竟然会有贼人,来苏府药房放火的。
谷寒酥越想越不对劲。
这里可是苏府,平时那些护院,个个高大威猛,而且数量众多。
谁会不要命了,进来放火,偏偏烧的还是药房。
这不得不让谷寒酥怀疑,这事是冲着她和周无恙来的。
周无恙没时间多想,也顾不得苏长庚那边的混乱,朝着火势最凶猛的药房内间,就要冲去。
“夫君!不要!咳咳咳!”谷寒酥被滚滚浓烟,呛到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但手还是死死地拽着周无恙的衣袍,没敢松开,“咳咳咳!”
苏长庚听到了谷寒酥的声音,看了过来。
“谷姑娘,周先生!你们来得正好!”
苏长庚笑着跑了过来!
但见到谷寒酥被浓烟呛红了脸,苏长庚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了起来,当即换上了着急的神色:“谷姑娘!你没事吧!来,我们到那边去,这里危险。”
说着,苏长庚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住谷寒酥,就被周无恙挡了去。
周无恙把谷寒酥揽入怀中,给了苏长庚一个眼神,默默带谷寒酥远离了火场。
苏长庚回过神,还悬在空中的手,直接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跟了上去。
等三人来到一个远离药房的石凳上坐下。
苏长庚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盒子,献宝似的,喜滋滋推向谷寒酥。
原来,苏长庚会出现在药房,是因为他正打算来找周无恙,一同去天下独一楼,给谷寒酥和苏兰时捧场的。
谁知,他来的时候,周无恙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苏长庚刚想离开,就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生面孔,鬼鬼祟祟的模样。
他想要上前查看,结果那人想跑。
苏长庚就追了上去,和那人扭打到了一块。
后来,火折子从那人的衣服里,滚了出来,刚好点着了药房外晾晒的草药……
火势蔓延极快,一下就烧到了药房里。
苏长庚心急,他不想谷寒酥辛苦寻到的药引,就这样没了,也不想看到谷寒酥脸上失望的表情。
于是,让护院拦下贼人,自己冲到药房里,把周诗诗的解药,拿了出来。
苏长庚脸上,还有些小得意,扬着眉毛看向谷寒酥:“事情就是这样了!”
谷寒酥和周无恙心里感激,着急打开药盒子,探头往里一看……
额……这……
药丸原本是放在水中冷置的,但是是装在陶瓷器皿中,与冷水隔绝开的。
可是现在,由于苏长庚当时心急,没有顾及其他,力气过猛,盒子里的陶瓷器皿已经碎成了几瓣……药丸也融到了冷水中。
苏长庚冒死抢救的药丸,最后还是毁在了他的手中。
苏府还陷在一片混乱中。
天下独一楼的麻烦事也找来了。
有一个普通老百姓,晕倒在了东市门店的大堂,口吐白沫。
他同行的家人,硬说是吃了天下独一楼的玉米,惹的祸事。
非得要管事的人,出来解决问题。
苏兰时镇定自若地,从楼上雅间走了出来。
“我就是这里的管事,堂下发生了何事?”
对于苏兰时处理问题的能力,谷寒酥已经见识过了。
所以就算她在场,知道了这个事情,谷寒酥也会主动退居幕后。
况且现在,谷寒酥这边也有事儿要处理。
天下独一楼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苏兰时了。
“不管怎样,咳咳咳,苏少爷,我们还是得谢谢你。”谷寒酥真诚地看向苏长庚。
苏长庚满脸歉意:“谷姑娘,周先生,对不起啊,没帮上你们的忙,这药丸水的效果,可还行?”
周无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药丸毁了,药效自然是达不到预期的。
但周无恙还是朝苏长庚抱拳,道了一声谢。
毕竟苏长庚真不是故意的,至多是,好心办坏事了而已。
苏长庚有些难受:“那怎么办?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