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身前那神秘人在白岫出现后,暗影闪过,消失不见。 白岫怒视女鬼一眼,转头往后跑。女鬼变得青面獠牙,红唇尖甲,猛地扑向白岫,抱住她的上身,箍紧她的上身双臂。 她双手发力撑开紧抱的女鬼,回手一串白光砸在女鬼身上。那女鬼受痛,尖声哭叫,可身体跟猫闻了腥似的又缠上了白岫。 “再不放开,我动杀招了。”白岫抬脚往身后倒踢,那女鬼受痛也不撒手,跟咬到肉的王八似的,任你捶打搓扁怎么也不会撒口。 “死也不放。” 门咔咔的合上,白岫心一点点凉下来,她错过了先机,肩膀垮下来。她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要侍客,不如殊死一战。 “哈哈哈哈,你跑不掉了。”女鬼松开白岫。 白岫上下打量女鬼,女鬼脖子上有一道青紫淤痕,形貌是凡人,意味着她是凡人被掐死后变成的鬼。她沉声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害我?” 女鬼脸上眉飞色舞:“你轻信我,活该。”她往尊主身边飘去,满眼狂热,仿佛什么信了教的□□徒:“尊主。”她伏在尊主的脚边,尊主蹲身,手放在女鬼的脖子上,拂动两次,跟她脖子上淤痕完全重合,道:“干的不错,红鱼。” 白岫混乱了,若她猜的不错,红鱼死于尊主之手。可,尊主害死了她,不该恨吗?怎么变得如此狂热的追随。她脑中想到一个词‘伥鬼’,这种鬼在被凶手杀害后,因畏惧而产生对凶手的依赖心理,又对活着的人产生嫉妒心理,于是愿意主动成为凶手的帮凶,引诱其他人来送死。 她手中蓄力,白色光凝出一把刀,朝尊主砍去,尊主轻松避开。她日常都在种树养苗,只跟流意学过粗浅的招式,动手时她没想过要赢,只是不想束手就擒而已。 女鬼见白岫过来砍尊主,她激动不已,留在原地大声叫唤:“尊主杀了她。” 白岫听得心里烦躁,一脚踹飞女鬼,一个轻轻身影穿过了墙不知道飞到哪处。正当白岫再次举刀看向尊主时,女鬼重新在墙上冒出头,白岫上前拿刀砍去,那女鬼吓得缩回头。白岫站在墙边守株待兔,果然不多久,墙上又冒出一个头。白岫狞笑着用手狠狠的击打女鬼头部,让你为虎作伥! 她们两像拍地鼠似的,你出我打,你退我收,女鬼的头脸被白岫打得青紫红肿。 过了不多时,白岫抽出眼睛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尊主。他的脸隐在纱幔里,看不清表情。这个时候,白岫成了进锅的鸭子,飞不了。尊主为何不动手擒她,反而放任她与红鱼打的火热 。 莫非,另有打算。 白岫出够了气,在墙上设下法阵,封住女鬼进不来。她握紧刀柄,浑然不惧的看向尊主:“看够了,就出来说句话。” 尊主走出纱幔,仍旧是那副天清云淡,邪恶俊美的模样:“你给我添这么大麻烦,我该砍你手还是脚,或者将你扔进炼魂钵,令你生生世世遭受苦厄。” 白岫眉心微簇:“你还漏了一种办法。” 尊主:“哦?” 白岫面不改色道:“放我走。” 尊主听后,笑的肩膀抖动:“你倒是敢提要求。放心刚刚那些我是吓唬你的,对你还有妙用。” 白岫脚底板窜出一股恶寒,流遍全身,想到这人将他留在宫殿,一百多男子扑过来的情景。她孤身一人,实力不济打不过这人,但坐以待毙她做不到。 房间气氛凝滞下来,对战一触即发。 “砰!”大门四分五裂。 白岫嘴角微勾,帮手来了。灰烬散开,高挑伟岸的身影从灰尘中走出。 “流意!” 流意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群鬼,是荣兴村的的鬼。 白岫不知该怎么说出自己的心情,她朝流意跑去,两人面对面站着。流意脸上蕴着薄怒,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分给她。流意迈步上前与尊主斗起来,纱幔碎飞,轰隆巨响。 白岫留在荣兴村的鬼的中间,鬼们围上来。 “白奶奶,王找了您好久。” “就差将云舟城的地皮一寸寸翻开了。” “若非恰好遇到一只游魂说见过您,我们才能顺着线索摸过来。” “这座院子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幸得王见多识广,知道这里用了障眼法,才破开阵眼,进了院子。” “白奶奶您这次让我们可累坏了,下次可不能见个人都随便相信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得多留个心眼。” ······ 白岫跟犯错的小孩似的,被这些鬼训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鬼们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