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拿火药又炸了村口一次,将村口外炸平整宽敞些,经过半个月紧锣密鼓的修路。荣兴村的路终于通了,道路在村庄的旁侧,上去后进入长庆村地界,在原有基础上拓宽了两丈宽道路,走一段到荣兴村原来的村口,拐弯进入云舟城。 她站在村口的石山上,极目远望,荣兴村的所有风景收在眼底,现在的道路比原先宽敞三倍,能容纳四辆马车并行。荣兴村旁有条丽水河,白意河的水流从丽水河发出,在荣兴村绕了一个圈,最终流入桐子村丽水河,他们的旱路修通了,可水路还未通行。 白岫提着贵重礼品,去云舟城找城隍爷。她今时不同往日,白岫早就要求过,桃子所得的收入一层作为供奉,后来村里的果脯有了赚头,白岫将协议又加了一笔,荣兴村经营生意所得的净利润按每户分红,土地庙也分一份当做供奉。 因而,荣兴村的供奉日益增长,短短几年翻了好几倍。 阿离势利眼知道荣兴村发展得不错,见白岫上门时,笑意盈盈的打招呼。白岫对此无所谓,给了阿离琐碎钱。 她问:“城隍爷爷,在里面吗?” 阿离拿着钱放入口袋,道:“在哩。桐子村的罗爷爷也在。” 白岫心道这不就巧了么。 她飞身进入城隍神像中,罗多越正在背对着门外跟云舟城隍说话。 “城隍爷爷,白岫她在村里山上种了许多魔草。我们是凡间怎么能种魔族的东西,被其他城土地神知晓了,定要告我们与魔族有牵连。” “那草我听白岫说过,西北方土地沙质严重,万物不长,许多年前就已经像天界报批搞了一批魔草来种。这魔草进入凡间后改了名字叫,沙棘绿。是白岫购回来改善土地的。要说牵连也是西北部与魔族有,跟荣兴村有什么关系。” 罗多越咬咬牙关,云舟城隍对白岫的喜爱与日俱增,有些眼红。 白岫提着礼品笑容满面的道:“城隍爷爷,罗爷爷。” 罗多越看白岫时脸上露出恍惚的神情,一段时间不见,白岫的身段婀娜,脸上褪去青涩,多了成熟妩媚感,他礼节性的打招呼道:“白奶奶,刚正在说你。我见你村里种了魔草,很为你担忧,怕天仙宫的人误会什么对你不好。” 流意贴在白岫身后,一如往常的冷漠高傲,明明是个鬼使拽得跟天神太子一般,看向白岫的时候,温柔缱绻。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流意和白岫的关系,似乎有所变化了。 白岫知晓罗多越在背后说她坏话被逮了正着,为了避免尴尬打着为白岫好的名义,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白岫自然要给面子,假笑道:“多谢罗爷爷关心。” 她走上前拿出礼品,几盒高档茶叶摆在了石桌上,茶香淡淡的飘入鼻腔。云舟城隍眼睛都亮一个度,他就好口好茶。 罗多越咬咬牙齿,荣兴村是比他还穷的村,才几年就已经超过他,白岫的政绩斐然,让他胸腔有种酸胀感。 “人来就好,带礼物做什么?”云舟城隍眼睛在茶盒上扫了好几眼。 白岫道:“人不来没事,礼品一定要到。” 罗多越笑的勉强道:“我村里还有事,先回了。” 白岫柔声中带着温煦道:“罗爷爷先别走嘛。” 罗多越听得脸皮一紧,心里只打鼓看着白岫,戒备道:“做什么?” 白岫拉着罗多越坐在石桌上,道:“同僚间聊聊天。” 罗多越忐忑坐好,如今云舟城隍看重白岫,他不好拂开面子。 白岫转身手伸向流意的腰间,摸了两把,流意面目冰冷,如木偶随白岫动作,白岫在腰间没找到,又拉住流意的袖子,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送给罗多越道:“见者有份,送你。” 锦盒里躺着一串翡翠手串,玉质剔透,看着就像好货。 “这多谢了。”罗多越穷惯了的土地,蓦然见到好东西,心中痒痒的。 云舟城隍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锦盒,反而看向流意,两人刚刚的动作浑然不觉的亲昵,流意微微抵抗了一下,眼中闪过宠溺,便随白岫去了。云舟城隍眼睛毒,忽的明白过来,白岫和流意有了一腿。 “不客气,我正有一事跟你商议呢。”白岫笑眯眯道。 罗多越心里发紧:“什么事?” “我想从你那里再购些水源,用于货贸行船。”白岫道,丽水河宽敞水量足,在桐子村只作为农业灌溉水源流走,可在荣兴村有苗大强,不仅能作为灌溉水源,还能让它变成一条运输航线。 罗多越想将翡翠手串还给白岫,可他从没见过这种好东西,一时舍不得。白岫多精的一个人,立刻就明白意思,不是不卖,是钱没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