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荣兴村恢复平静。 白岫坐在苗府书房看地图,荣兴村最大的优势便是白意河,因河道相对狭窄,巨大的水流汇入河,造成水流湍急奔腾,不易行船,出了荣兴村分成三支朝东北,东边,东南三个不同方向流去,期间又有河水汇入以及开出更多支流,一直流出云舟城,朝更远地方奔流。 毫不夸张的说,白意河是东边能同时连接几十条河的重要有源头,也是一条重要的水路。 荣兴村抱着这样的天然优势,果脯却都是从偏远旱路走,荣兴村要发展起来,必得需要一条四通八达的路。 她决定修河道,开水路,拓宽河道。 一个麻烦横在眼前,荣兴村人手不足,她需要大量人手。她想到一个人,流意,又快速将人从名单里赶走,他动手,事是办成了,麻烦也就来了。 到时候,怎么跟人解释,白意河一晚上,怎么河道变宽了。 “白姑娘,夫人请您过去用午饭。”翠儿进来去白岫。 白岫一点的不饿,不吃又说不过,毕竟是借着凡人身份,不好太过特殊:“好。” 两人走在路上。 翠儿随便聊起天:“今儿流意怎么没跟着来?” 白岫目视前方,心思都在河道上:“什么?” 翠儿拿起手帕掩在嘴角:“姑娘想什么事情这般出神!” 白岫苦大仇深道:“我想修河道,可不知道去哪能找修河道的人。” 翠儿道:“前些年老爷在莫家村时,曾修过河道,请的都是莫家村的村民。”苗大强出去行商,未回来,不能问个究竟。 白岫停住脚步,走上前,认真道:“你可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翠儿道:“我内宅的人,并未关注这些。不如等老爷回来后,您问问。” 眨眼就到了饭厅,苗夫人带着两个孩童,早早的等在那里。白岫来后,招呼一起坐下吃饭。苗夫人给顺逸喂饭,白岫自请给顺乐喂饭。 两人闲聊,白岫舀一勺米饭,送进顺乐的口中,顺乐阿巴一口吃下:“大哥什么时候回啊?” “这次会久些,大概个把月是要的。” “刚开年,生意就这样红火啊。” “正为这事愁,这次出去,跑运输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去商谈路费价格。开年后,大强收到几封信,都是讲要增加过往路费,增加少些也能接受。可他们一加就是好几倍,刨除人力,损耗,都不挣钱了,光给修路的干活了。”苗夫人手停顿下来,顺逸不满被忽视,咿呀呀的叫着。 在九州大陆,有的路是官家修的,不需要给钱,而有的路是私家修的,往往就要花上一笔过路费。 “走水路不行吗?”白岫问道。 “东边尽量在走水路,而西边有高山阻隔水路不通,必须的走旱路。”苗夫人道:“如果我们白意河能跟渡边河连接起来就好了。” 渡边河与白意河同发源于荣兴村群山之间,是一条比白意河更大的河流,如果说白意河辐射东边水路,那渡边河就辐射西边,西北,西南三个方向水路,它是一条比白意河更大的运输水路。 可惜两条河之间隔着重山,非人力所能通。 “东边的生意是否能减少呢?”白岫暂时只想将白意河的河道修宽敞,并未想太多。 “有许多商户是全国都有店铺,如果只接东边生意,推脱西边生意,他们这些商户得重新找运输老板,这样一来他们便会觉得麻烦,不如找个能连通东西两方的生意的合作伙伴。”苗夫人道。 白岫眼皮盖上眼珠,想到一个事道:“这样突然提价非常不合理,我有个小想法。是不是有人眼红大哥生意跑得红,故意提价想挤走大哥?” 苗夫人手中的勺子叮咚的落在碗中,发出脆响。苗夫人眼中盛满忧虑,苗大强的生意大部分都在西边:“大强跟我提过一嘴,有个官家子弟看上了运输生意,干这行没多久,早已有了他的规模。我们也曾想过这个,你有什么办法吗?” 白岫道:“最好的办法,便是有新的路运输货物。倒逼修路的乡绅,这样一来,那些修路之人占不到便宜,还有损失了大哥这位大客户,自然就该着急降价了。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还是觉得自己的路独一无二,苗大哥不得不用。他们此举既讨好了官家子又从大哥口袋中获利。就如您说,他们提高的价格控制在让大哥无亏无赚的地步,这样想来,他们也并不是想真的失去大哥。花姐姐,不用担忧,苗大哥不是去谈了吗,定能谈个好结果。” 苗夫人道:“希望是。” 白岫用过饭,又跑到屋里看地图。这次她拿了纸和笔开始画,河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