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岫岫,这么晚了还回去?”张娘子道。 “哦··嗯,走走。”白岫依靠本能在与人聊天。 “我这刚买了些栗子糕,拿块吃。”张娘子掏出一块栗子糕,塞到白岫手中。 白岫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糕点,似乎还在回想这是什么:“啊···谢谢。我去那边走走。” 张娘子走远了,才跟身边人道:“岫岫,今儿怎么魂不守舍的?” “兴许是因为流意走了吧。” “那日我听白岫说流意先离开了,吓了一跳。还以为再开玩笑。” “我也以为两人会一起离开,没成想云游是各有各的。” “方外之人对情爱洒脱,来去自如。” 白岫拿着栗子糕游魂一般的在街上走,繁华热闹都将她排斥在外。 “哎···这不是白老板吗?快快进来。”一名花枝招展的姆妈欣喜热情的招呼白岫。几个姑娘将白岫带进了楼,楼中间挂着一块匾额‘情雅阁’,明亮的刺眼的灯火,白岫还未适应,闭上眼睛。 “带白老板上雅阁。”姆妈叫来几个小倌来。谁不知道,整个荣兴村的产业都是白老板管的,她可是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往那一站刮的风都带金子香味。 “你们是?”白岫有点晕,她这是在哪?看着胳膊上挽着的手。 “我叫雅子。” “鸭子?”白岫从迷糊中清醒几分,看向四周布景,花灯悬挂,楼里的人调笑风情,一阵阵香风吹拂脸。 “白奶奶来找我的。”一个窈窕却粗放的身影从楼梯口跑来,小白跑到白岫身边拍开了几个小倌,不让他们乱挨白岫。 几个小倌有些郁闷的看着拍红的手背。白老板不仅钱多,你脸蛋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光滑细腻,丝毫看不出年龄。 跟人说话时,眼睛盛满星星,就如同满城星光坠落心海。 小白推开几个缠上来的小倌,眼睛里杀出几刀,警告不要过来,拉住白岫上楼去雅间。 这间房间里,有十来个姑娘,歌姬,舞姬,乐姬各司其职。 小白叫来姑娘搬来桌椅,让白岫落座。小白自己搂着两个姑娘,举起酒杯来喝酒。 “怎么都是姑娘?”白岫看着小白搂着两个姑娘,一股浪荡气。不看小白的脸,她还以为是个公子。可她作为一个女子,进花楼不点小倌,点的都是姑娘。 “你要小倌?!”小白误会了白岫的意思,声音带着些痛心,她道:“我们来这只是来喝酒看歌舞,嫖妓这种事可不能干。” “啊?”白岫脸腾的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白误会白岫是不好意思说真话了道:“这样子,我叫两个小倌过来,给你倒酒。其他事咱们可不能干。” 白岫想了想,也行。 一醉解千愁吧。 小白亲自出门,不多久带了两个小倌过来:“其他的小倌都有客人了,这还是我废了口舌才找来的。” 说实话,这两个小倌长得很一般,属于那种普通的扔到人群都找不出来的普通。 白岫看向小白身旁的姑娘,模样上乘,巧笑嫣然,暗升一个想法,小白是故意的吧。 白岫急需发泄,也没多想了,拿起酒杯开始喝酒,一杯又一杯。 大梦浮生,连着三天她待在情雅阁喝酒,睡觉。小白一刻不离的守着她。 小白守在白岫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白岫,脸上都拧巴成一张老树皮。 门外嘻嘻索索的声音,雅子摸着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粥。 小白沉声道:“放下,出去。”白岫在楼里呆了几天,这些小倌找来各种理由,接近白岫,小白哪能不知对方打什么心思。 她受了流意嘱托,要在荣兴村照看好白岫,若白岫被人爬了床,她明年只能在坟里跟蚂蚁玩过家家了。 这里是荣兴村,流意不许小白杀害人,要是在魔族哪用这么麻烦,不听话的人,杀几个扔出去,保证谁也不敢接近白岫。 “白奶奶,我送你回庙里吧?”小白低声劝道。 白岫睫毛抖动,缓缓打开眼睛,眼中氤氲还迷茫着:“嗯?” “我们回庙里吧?这里又吵,又闹的,睡不好。”小白劝道。 “不回。”白岫宿醉,头还晕。 “回吧回吧,我们都在这里呆了三天了。”小白道。 “钱不够了吗?”她从腰间取出钱袋,砸进小白的怀里:“告诉姆妈,我要包一年。”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