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回头,当是谁呢,这不是曾经推嫣儿下河的户部侍郎次女林可欣的娘,赵桂莲么。
张文淑嗤笑道:“呦,这不是赵夫人么,怎么没带你家长女来,倒是带次女来了。我记得你这长女懂事乖巧,难道就是为幼时被别人换走在乡下长大,你这当娘的就自己也瞧不起了?啧啧,对亲生的苛待,倒是对别人生的当个宝,也是活久见!”
“我家的事轮的到你八婆么,还是管管你自己家的事吧,听说你儿子去了战场,人家李墨都回来了,怎么他还没回来,不是死在外面了吧!”
啪!一个巴掌狠狠抽到赵桂莲的脸上,瞬间鼓起个红印子。
“说不过就打人,怎么,怕人提么,你儿子就是死了,怎么滴吧!”
啪,又是一个嘴巴。这下赵桂莲可不再装贤淑,上前就与张文淑撕扯起来。谢夫人见势不妙,急忙拉偏架,还趁机掐了赵桂莲好几把,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太子妃匆忙赶来时,赵桂莲已经是头发扯乱,衣服撕破,脸上还有好几处红印子。极其狼狈,反倒是谢夫人二人衣服微微凌乱而已。
张文淑娘家夫家都是武将出身,会些功夫在身,且下手毫不留情,自然令赵桂莲吃个大亏。
但赵桂莲可是太子妃表弟媳妇,自然觉得有依仗,所以才这般目中无人,很是张狂。但她没想到,碰上这个武夫张文淑了。
几人向太子妃行过礼后,赵桂莲可就哭闹道:“娘娘,您可要为弟媳做主啊,张文淑这个泼妇说不过就动手打我,她谢翠兰趁机还掐我,疼死我了。哎呦。”
不等太子妃说话,谢夫人急忙说道:“打你怎么了,文淑妹妹家的儿子在战场上还未回来,你就诅咒人家儿子已经死了。莫要说当着人家娘的面诅咒儿子死,就是每个保家卫国的好男儿都值得尊敬,而非你这般用世间最恶毒的心,最狠辣的话来羞辱。身为正二品大员的家眷,更不能如此恶毒。娘娘,您说,她是否该打。”
太子妃看着谢夫人,想不到她如此能言善辩,难怪能生个状元儿子,还有个那样做事雷厉风行的女儿。
“不是的,娘娘,她先挑事的,说我家长女没带,带了次女来,是她先骂我的。”
“呵,提这个更有趣了。难道我说错了么?哪个当娘的不疼亲生的,反疼别人生的,还让亲生女儿受这外人生的女儿的气?”张文淑当仁不让继续讽刺。
她可是亲眼目睹,亲生女儿穿的还不如府上的丫鬟,反倒被这领养的次女欺负着,为这事她回去还同她家姥爷念叨好久,就是气不过。
“我家的事何用你来说三道四,你算什么东西?”
“那我家的事,你又为何乱多嘴。你说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谢夫人可没忘她羞辱她们嫣儿的事。
太子妃此时也听的明白了。应是这赵桂莲找事,被人家给修理了。可即便赵桂莲如何跋扈,也是她表弟媳妇,她理应护着些。
“好了,都少说几句吧,你们如泼妇骂街一般,岂非失了身份。”太子妃说完命众人坐下,看了看赵桂兰那狼狈的模样道:“桂兰,你先下去换身衣服,真是成何体统。”
赵桂兰哭哭啼啼的离开,太子妃又看向那二人:“二位夫人,消消火气。桂兰性子向来如此,口无遮拦,冲撞了你们。你们不要同她计较。”
“娘娘说的是。”二人异口同声,太子妃的面子必须给。
“谢夫人,怎未带嫣儿来呢?”
“回娘娘,嫣儿身子不适,便未带她来。”
“听说嫣儿与李墨和离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太子妃看向李老夫人身边的刘莹,说道:“李老夫人,这就是你的儿媳妇?”
李老夫人急忙拉着刘莹施礼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她叫刘莹。她爹是我儿的师父,在战场上为我儿挡下致命的刀剑,临死将莹儿托付给我儿,这才娶她的。”
她就是趁这个机会,把刘莹来历说清楚,好让众人觉得王家王语嫣就是不识大体的妒妇,该被人休弃。
“如此,那李墨倒也不失为一个负责任的好男儿。”太子妃明显偏帮李墨,如今李墨手握部分兵权,必须拉拢。
而王家么,谁让你与老五牵扯不清,那就别怪她了。
“娘娘说的是。可坊间说书人,却以我儿为原型编排的极其不堪,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思龌龊之人传的。”
“嗯,本宫也听说过,既然是故事,自然添油加醋,当不得真。”
“娘娘,说书人说的什么尚未听闻,不过,我女儿险些死在李墨刀下倒是真的。”谢夫人提着醒。
众人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哦,当真?这是为何?”
“我女儿受不得李墨欺负,想要和离,李墨在回来当日就要杀了她,说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若非我儿反应迅速,偷跑回家,如今,我恐怕只能收到我女儿的尸体了。”
“你胡说。以墨儿的功夫真想要一个弱女子的命,还能容她跑了?再说,哪有女人为夫君娶了平妻就提和离的?更何况墨儿是为了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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