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巧笑倩兮的与宋池洲对视,眸中是掩盖不住的依赖和喜爱。
“李墨,恭喜你,得偿所愿,娶了心爱的女子。祝你们日后恩爱不渝,生死相随。”王语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说最好一辈子锁死,这对贱人。
“就不耽误新郎官的婚事了,一会儿我们去你府上喝喜酒。”宋池洲提着醒。
李墨急火攻心,似魔怔一般死死盯着王语嫣:“你是何时与他好上的?”
“何时?”王语嫣想了想又道:“认识你以前。”
她没说假话,本来就是啊。
可听在李墨耳中就成了,她与宋池洲早就有一腿了。
“你怨我娶刘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我出征在外三年,九死一生,你在家就给我带这么大绿帽子,你真是该死啊!”
“李墨,戴绿帽子的是你,那三年,王爷一直不在上京城。埋汰人也要有证据。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腔忠诚。我说过,你既然想为她杀我,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
“我从前待你不好么?嗯?我们十一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李墨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王语嫣手用力,宋池洲明显感觉到。
“你还记得从前?那你三年没回,一回来又是怎么对我的,你真的一点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的?”王语嫣真是无语,这货怎么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还舔脸埋怨别人?
“李墨,你想杀我,给刘莹腾地方。这事,我会记一辈子!”
“不是,不是的,我是怕你离开我,怕你嫁给别人。我只想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在你身边干什么,看你和刘莹恩恩爱爱,做你们的碍眼石么?李墨,变了心的你,让我恶心。算了,今日你大婚,可别误了时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李墨哽咽,喉咙发堵,艰难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与你和离。”
“是啊,所以,宁可杀了我,也不让我和离。”
“我!”
“你怎么不杀自己,杀了刘莹?凭什么要杀我女儿?我女儿卖给你了?要点脸吧。”谢夫人气的不轻,她生的女儿,你李墨算哪根葱,想杀就杀,问过她了么?
李墨面红耳赤,想辩解,又不知道说什么,只重复一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和他走。你不能……”
刘莹在喜轿里听的难受。李墨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在王家门口找虐么?悄悄掀开轿帘,命人去喊李墨,该走了。
宋池洲看够了热闹,见李墨已陷入魔怔,便牵着王语嫣的手往回走。
李墨急忙去追,被王卓伸手拦住:“李将军,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耽搁了。请吧。有什么话,等我们去你府上喝喜酒再聊。”
“大哥,我不结了,把嫣儿还给我行吗?”李墨着实有些神志不清了。竟然说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话。
“李将军,我不是你大哥。另外,过几日,小妹大婚,也会请你去的。”说完把李墨推出去,命人关了大门。
状元郎气人自有一套。王卓是最懂怎么戳李墨心窝子的。果然李墨闻言脸色瞬间白的不剩丝血色,摇摇欲坠好半晌才转身离开。
李墨栽愣愣的上了马,命人快些离开王府。原定要走半日的花轿,天还没大亮就折返而回。百姓们看足了热闹,转头就与街坊四邻们分享吃瓜的乐趣。
一时间李墨与王语嫣风头无两。
回府后李墨便将门反锁,门外的一切他都置若罔闻。李老夫人敲门很久都无人回应,打听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骂。
骂王家不做人,王语嫣这个贱人给李墨戴绿帽子,不得好死等等。
刘莹坐在铺满大红锦面的床上,吃着丫鬟送来的点心,安慰李老夫人:“娘,您不要生气,王语嫣今日看似占了上风,实则颜面尽失。刚和离就与五王爷行走密切,坐实了她不贞的事实。日后流言四起,五王爷岂会在相信她?”
随即冷笑道:“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没有哪个夫家会重视她。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不得不说刘莹真是会说讨人喜欢的话,李老夫人听后顿时眉开眼笑:“莹儿说的是,不过墨儿今日受了刺激,谁也不见。待会儿你再去劝劝他。这孩子死心眼儿,真是愁人!”
前厅陆陆续续前来贺礼的人,李墨不出来招待成何体统。
李老夫人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阵迎接宾客。
直到宋池洲与王家几人悉数到场。李老夫人咬牙切齿十分不甘的施礼:“五王爷,请。”
宋池洲懒散而痞痞的抬了抬手:“老夫人,你还没请我岳父岳母。”
李老夫人吐气吸气,缓了好久才开口:“几位,请。”
太勉强了。
“李老夫人,恭喜恭喜,令郎喜得如意新娘,这是我们王家的贺礼,嫣儿的墨宝百年好合。”王仁义笑呵呵的将贺礼放到管事手中。
李老夫人气的差点撅过去。
什么?写几个破字就来白吃白喝,顺带气她们一场,王家还做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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