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夹起一口菜慢悠悠吃着,闻言也不气恼,只道:“未来事的确不可测。
但是当下以及过去事,却可以说说。李将军,我记得你从边界带回来的女子叫刘莹的那个,被分尸惨死了。你说何人如此恨她?
李将军,你曾那么深爱那女人,她惨死,你就不打算为她报仇?啧啧。还是说,你李家家风就是如此,不爱就……”
话不必说全,在场人都懂。
王卓对李墨始终有气,故而如此阴阳他。李墨浓眉轻锁,他是太烦这个王卓了。这厮有什么好让男人们惦记。
如此尖酸刻薄,又最会戳人痛处,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刘莹是何人派在我身边害我的,王使臣不知?还是说装傻充愣?都说文人虚伪我还不在意,如今可真长见识了。”
“哦?刘莹害你什么了?你贪图她身子,夜夜缠绵,在我家妹面前将她护成宝,甚至为她要杀家妹,现在又说她算计你。
也对,反正刘莹死了,死无对证。你说,我俩谁虚伪?”
嗖的,酒桌上顿时暗流涌动,针锋相对令酒都不香了。
李墨愤怒的瞪着王卓,这小白脸真是找死。然而王卓继续幽幽道来。
“其实,李伯父与我爹铁打的交情可以说是至情至性,令人艳羡。真是没想到啊,他唯一一个儿子竟然偏到……算了,只是为李伯父感到惋惜。
我还听说家妹生产那几日,父亲家中遭遇暗杀。幸好我爹娘去家妹府上,否则,现在可能是一堆枯骨。李将军你说,这仇,是不是结大了?”
李墨闻言心下一阵慌乱。他们家都知道了?难怪王卓今日主动应下一起吃酒。这是来骂自己的。
“这事何必问我,我又不知。”李墨嘴硬着,笑话,没抓到证据就不能承认。
“喝!也对,以你我两家父亲的交情,的确难以想象,会是你干的。料想你也不会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恬不知耻,猪狗不如。”
李墨闻言愤怒的青筋突起,直勾勾的瞪着王卓。
王卓继续说道:“不过幸好李伯父走的早,否则,看到这些,误会了什么,估计也会被气死。李将军,你说是吧?”
“不过,依李将军无情无义的性子,想也不会太顾及你爹的脸面。
毕竟,你有任性的资本。你娘不是你坚强的后盾么?李老夫人可是十分的……算了,话不多说,吃酒吃酒。”
你说的还少么?李墨气的手都有些哆嗦。胸口呼吸不畅,憋在心里只觉横冲直撞。
三王爷,四王爷听这些信息,半天没缓过神来,刺杀王仁义夫妇?李墨干的吧。哎呀,还有这种事。
这下可是结了死仇,不过好像他们两家早已反目成仇了吧。
王卓不顾李墨愤怒的眼神,夹起一块肉放在萧璃碗里,又道:“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如今我很是愉悦。
家妹四个娃娃简直亲在我心里。家妹与妹夫之间,感情极好,这蜜里调油的,可是齁死人。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诚不欺我。你看,妹夫对妹妹宠爱有加,四个孩子在爱里长大,定不会长歪。一胎四个娃,也不是谁都有这等福气的。但妹夫就值得拥有。因为他专一痴情。”
李墨终于忍不住怒火,声音拔高道:“王使臣这是在说给我听是么?你不必否认。我与你妹妹之间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是你们和五王爷串通好逼迫我签下和离文书的。
我压根就没想过与她和离。从来,都没想过。当时说杀她也是威胁她,不想和离的手段罢了,你们就一直揪住此事不放。我若真想杀她,岂不是轻而易举?王卓,是你们王家欺人太甚!”
这话他也是憋在心里太久了。早就想当面与王卓对峙。回忆如此清晰,清晰到这么久以来,经历过所有的事都没发生,好似不过一弹指而已,又回到原点。
仍不解气李墨又愤怒吼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有你王家人,受不得半点委屈是么,就你们家矜贵。
王语嫣受不得我纳妾,就全是我得错么?我与她十一年的感情她说不要就不要,说放下就放下,还没和离就与五王爷勾勾搭搭。这不是无情无义是什么?”
三王爷四王爷想点头,李墨说的没错啊。纳个妾而已,这王家兄妹就是矫情。这么点事就闹到和离,难怪李墨会记恨。
王卓冷下脸色,好,很好,跟自己算账是吧,那就好好算算。
“李墨,你是不是忘了,家妹被你和你娘和那个刘莹欺负的事?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了保护刘莹掐着我妹妹脖子,扬言让嫣儿先死?你是不是忘了,你半夜偷摸爬家妹屋顶暗杀未果,才与你写下的和离。
你是不是忘了,若非五王爷派兵保护,嫁妆取不回,家妹丢了命,我王家一夕之间就会家破人亡?你是不是忘了,你养妾也可以,但你抬平妻,让嫣儿给你操持婚事,而你与她还没入洞房,却事先与刘莹无媒苟合?
你是不是忘了,先来后到这个规矩?你是不是忘了,我王家不反对你纳妾,但反对你肆无忌惮的伤害甚至要杀你正妻?你说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五王爷与家妹自幼相识,家妹是妹夫一手带大的。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