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起身,却发现右臂一动之下,便传来一阵剧痛,梁仲言脸上不由抽搐,看来这条胳膊脱臼了。
他强撑着坐起,这才发现后背也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应是昨日那群黑衣人大刀所伤。
凌夏见状,赶紧搀扶了一把,忐忑问道:“少卿,你觉得如何?”
怕她担心,梁仲言回道:“无碍,胳膊脱臼而已。”
果然是习武之人,这都不算什么?要是自己,估计要挂两三个礼拜石膏,凌夏不由敬佩。
“你歇会儿,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梁仲言看着凌夏手里那件浸湿的罩衣,犹豫片刻,终是起身去了小溪边自己掬水喝。
凌夏饿的肚子咕咕叫,于是挖了点野菜,洗了洗就直接放进嘴里嚼起来。
忽然发现梁仲言诧异地看着她,马上将野菜递了过去。
“这些可以生吃的,你瞧,朕吃着没事的!你也饿了吧,先将就着垫垫肚子!”
梁仲言此时也不好拒绝,于是接过野菜,一根一根扯下菜叶,慢条斯理开始吃起来。
对比之下,想到自己直接一把塞进嘴里,凌夏有点不好意思了,好歹自己也是皇室出身,竟还不如他这般斯文有礼、举止有度。
定是刚刚饿极了!凌夏心里不住安慰自己。
梁仲言边吃野菜便四处转了转,顺手还采了几株野菜回来。
凌夏却是没见过这种野菜,看着应该是什么草药,梁仲言背部有刀伤,这个时候采回来,估计是止血之类的药用效果。
“需要朕帮忙吗?”怕他不好意思开口,凌夏便先一步开口。
却见他点了点头:“麻烦陛下帮臣接一下骨。”
“接骨?朕,不会唉!”梁仲言也太信任她了吧!
“陛下不用担心,按照臣说的来做即可。”他寻了处山洞,在洞口处坐下,手肘弯曲,手腕垂下,另一只手已握住右腕,抬头看向凌夏道,“还请陛下将臣的右臂外旋……”
凌夏只好硬着头皮上。
听他指挥,将其右臂往外旋转,然后托住其肘部向内用力一提,复而将其手臂内旋,只听得咯吱一声响。
凌夏不安地看了眼梁仲言,却见他面上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消失。
“少卿,你,没事吧?”她惴惴不安问道。
摇摇头,梁仲言将袖子放下:“陛下做的很好,臣的手臂已经接上了!”
“那就好!”凌夏也是开心,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接骨,居然成功了,“你先歇会儿,朕帮你捣碎这些草药。”
梁仲言没有反驳,由着她去了,自己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歇息,手臂暂时还不能多动,这些杂事都只能先让凌夏去做了。
凌夏兴致勃勃拿起草药,便去溪边洗了干净,同时捡了两块石头,也洗了干净,把草药放在扁平的石头上,另一块圆石用来捣碎草药,很快就弄好了。
梁仲言见她过来,忙伸手去接草药。
“你手还没好呢,要多休息,朕来给你上药吧。”
未等梁仲言反应,凌夏转身走到梁仲言身后,观察了一下伤口,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少卿,你这伤口有沾到脏东西,需要脱掉外衣,清理一下伤口。”
梁仲言听说要脱外衣,耳根一红:“就不麻烦陛下了,臣自己来吧!”
“你手都这样了,要怎么来?”凌夏十分怀疑梁仲言的行动能力,接着想到什么了一般,转到梁仲言面前,看他耳根红透,瞬间了然。
“难不成你怕朕看你的身子?”
梁仲言低着头,微有踯躅:“自然不是。”
“那又为何不可?”凌夏上前一步,抬头仰视着他双眸,却见他眸光躲闪。
“男女授受不亲,臣怕有损陛下清誉,臣自己来即可。”梁仲言一把接过草药。
凌夏怔了怔,旋即正色道:“那今日朕便要问问少卿大人,若是今日受伤的是朕,朕无法自行上药。少卿大人会因为男女之防,而不顾朕的伤势吗?”
梁仲言无言以对,正要迈开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凌夏一把夺过草药,马上开始指挥起来。
“把罩衣脱了……唉,你行不行呐!”
这个家伙连罩衣都脱不动,还妄想自己上药,谁给的自信?
最后还是凌夏帮忙脱的衣服。
“你放心,朕不会偷看的!”当然是假的,话说梁仲言这身材还真不错,八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真好看。
她赶紧用溪水给他清理了伤口,洗去了上面的污血和灰尘,擦拭干净。
梁仲言微微弓了背,方便凌夏将止血草药一点点敷到伤口上。
最后一步,便是把撕成布条的罩衣绑住草药和伤口。
看着忙前忙后的女帝,梁仲言心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低头,纤腰秀项,肤白若雪。
梁仲言不由失神。
“好啦!”凌夏把没用完的草药放到一边,轻松的拍拍手。
思绪瞬间被拉回,对于自己的失态,梁仲言有点气恼。
两个人就这样忙忙碌碌到了晚上。
不是凌夏不想回去,只是梁仲言手臂才刚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