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树枝发出噼啪声音。
王胖子好似太上老君的小童子,盯着那盆雪水十分认真。
雪水慢慢融化,里边时不时漂浮出一些小杂质。
王胖子余光左右瞟了瞟。
趁无人关注自己,立马将手中压缩饼干掰开,一股脑地扔了进去。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要不是为了膈应苏难几人,他连口水都不舍得吐一下。
要知道在喜马拉雅山无人区,食物就是命,岂能随意浪费?
压缩饼干遇到热水先是膨胀,跟着全部融化,转瞬间变成了一锅粘稠的粥。
里边杂质与压缩饼干搅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苏难喝的时候,能不能感觉到酸黄瓜的味道?
另一头。
苏难抓着吴墨,非得想要打探出松赞干布几人的身份。
松赞干布给她的威胁感很强,丝毫不亚于多杰。
这种不明身份的男人跟在队伍里,属实是一个隐藏的威胁。
两个女人也不是简单人物。
看来林老二留了后手。
吴墨往火堆里扔了根树枝,漫不经心道:“小苏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都可以带一个多先生,我怎么就不能带几个亲属呢?”
“亲属?”
苏难气笑了,“林老二,你真当我傻啊?他们是藏人,你是汉人,哪来的亲属关系?”
“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吴墨说话间轻声哼唱了起来,“五十六个民族,啦啦啦,五十六朵花全都开我家…”
他头几年唱歌就难听。
否则阿宁不会出现严重心理阴影。
如今嗓子受伤坏了。
说话都是磁性,更别提哼唱歌曲。
先不说曲子不在调上,更过分的连歌词都改的面目全非。
低声部分像椅子磨地,高声部分犹如指甲刮黑板。
平缓部分类似电钻声。
鬼哭狼嚎都不足以形容难听程度。
苏难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望着吴墨的表情复杂难耐。
歌声的杀伤力不仅是针对苏难。
靠墙角坐着的多杰都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往这边瞧了一眼。
王胖子刚准备把锅换个位置。
听到吴墨的歌声,手一抖差点把锅扣地上。
其余哥几个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他们不是不心疼吴墨,只是这小子嗓子没坏的时候唱的也是这么难听。
吴墨不顾他人死活,抒发了一下心里的感慨。
一首歌唱完,浑身上下像是打通了经脉一样,感觉哪儿哪儿都舒服。
“好了,不跟你扯犊子了。”
他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我倒真没忽悠你,她们确实是我亲戚,抱孩子那位女士是我大姐,男的是我姐夫,至于另一位女士吗?”
他手指向文成公主,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我二姐。”
说话间,眼神仿佛不经意般地扫向张麒麟,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张麒麟手硬了。
苏难根本不相信吴墨的说法,反问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队伍开始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集合?”
“小苏子,世界上不是只有安静公司有钱。”
吴墨语气有些强硬,“我的亲属想去哪里,并不需要提前向你们报备。”
“出于合作关系,我只能跟你说一句,我姐夫他们是藏人,常年生活在喜马拉雅地区,此次出于安全考虑特意跟他们进行了联系…”
吴墨将苏难方才的说法拿过来,跟着又反向传输出去。
不就是胡编乱造吗?
老大别说老二。
你做初一,老子做十五。
苏难双眼死死地盯着吴墨,想要瞧出其中破绽。
吴墨能在乎这个?
你别说看自己了,就是把眼珠子抠下来贴我脸上?
我也是该如何就如何。
谈话十分不愉快,可苏难却拿吴墨没有一点办法。
公司经过多杰的嘴,又向她传达了新的信息。
不管如何,一定要绑住姓林的。
他是项目成功的关键人物。
“来来来,苏小姐,先喝口热乎的。”
王胖子端着锅适机插了一句,“我放的葱花味压缩饼干,口感不错,您尝尝。”
苏难连续行走十多个小时,早就饥肠辘辘,肚子直打鼓。
热乎乎的压缩饼干香味扑鼻。
瞬间将她的饥饿感全都勾了出来。
她决定先不跟吴墨怄气。
至于那几位到底什么来头?
稍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苏难接过王胖子手里锅,面露笑容,“多谢,阁下这么有眼力劲儿跟在林老二身边可惜了,我们公司缺少各种人才,你要是”
话未说完,吴墨冷笑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要不是不吃,给老子端过来当宵夜。”
“做梦。”
苏难往后缩了一下,哼了一声,“我只是给别人提供更好的条件,有能耐你给人家涨工钱。”
“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