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有病吧?”
吴斜还未等来得及出去看情况,就听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极其熟悉的大妈声音。
“欠着物业费不说,你家还在院里点火,多危险的事情,知道不知道很多商户都投诉到我这里了...”
骂声中气十足。
嗷嗷喊的大嗓门子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情---来人不好惹。
确实如此。
吴斜第一时间缩了缩脖子。
很想躲在角落里装作不在家。
奈何晚了一步,干活的时候忘记锁上大门了。
“怂货,欠人钱了?”黑眼镜蹲在一旁笑眯眯的说着风凉话。
吴斜瞅着黑眼镜贱嗖嗖的笑容,真想脱下四十多码的鞋呼在他脸上。
碍眼。
“出来说话,别装听不见,我知道你在家...”
大妈双手叉腰站在大堂,嘹亮的嗓门比用喇叭还要响,唾沫星子跟下冰雹似的喷向地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斜也不好继续在里面装死,挠着头一脸尴尬的笑着走了出来,“李大妈,您怎么过来了?”
“废话,我要不过来,消防车就要过来了。”李大妈唾沫横飞,指着吴斜怒道:“你家搞什么呢?不知道这附近都是老房子吗?乱用电乱点火都容易酿成灾害...”
“是,您说的对。”
吴斜除了点头也没办法回应什么。
总不能跟老太太说实话吧?
说您是不知道,有人给我送了一箱墓里的特产---黑毛蛇。
这玩意不怕冷冻就怕火,等我烧完给您送两条尝新鲜?
吴斜内心腹诽不已。
表面点头哈腰将乖巧的年轻人形象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李大妈表情略有些和缓。
然而,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黑眼镜真是吴斜命中的克星,随手又往火堆里扔了几块烧烤炭和木块。
好家伙,黑烟噌地一下窜起老高。
浓烟滚滚跟火葬场的炼人炉似的。
正要开口说话的李大妈被呛得涕泪横流。
怒急之下一把推开吴斜,奔着后院冲了进去,“咳咳……我要看看你家到底在干什么?”
李大妈推开门好悬被呛一个跟头。
当她瞧见院里正在烤着大缸时,鼻子都要气歪了。
左右一撒么。
瞧见旁边有一个洗脸盆,端起一盆水奔着火扬了过去。
似乎不太解恨,冲到水管旁又接了一盆水。
再一次泼了过去。
李大妈杀气腾腾的样子,愣是把张麒麟和黑眼镜弄愣了。
哪儿来的这么一位?
瞧架势在当年特殊时期应该也是独当一面的干将啊。
“太不像话了……”
李大妈痛心疾首,回身指着吴斜恨铁不成钢,“小吴啊,物业费卫生费不交也就算了,你在屋里搞这么一出,知不知道我们街道得收到多少投诉电话?”
“旁边的邻居刚才都要骂娘了,我说了好多好话给人劝了回去……”
“大妈消消气,是我的错……”
吴斜除了点头哈腰的认错,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劝走了李大妈,临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又给吴斜开了个罚单。
望着罚单,吴斜只觉得有些心累。
但是又无可奈何。
黑毛蛇只能用火烧,总不能把这东西大张旗鼓的放生吧?
“李大妈可真是的……”
吴斜怨气横生,低声嘀咕道:“不给我个锦旗,好歹也不能给个罚单吧?我这可是为人民做好事儿,独自承担着骂名,想想可真憋得上。”
心里过于憋屈,忍不住掏出电话给自家老弟发了个信息。
江湖救急。
好歹先借老哥一点钱过日子。
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收到吴墨的回信,更悲催的是门口又出现个纸箱子。
WHAT?
又来了?
王盟没敢轻举妄动。
连忙打电话通知吴斜,让他赶紧回铺子里。
几人昨天晚上没住店里的原因非常简单,张麒麟他妈白玛和文成公主来余杭了。
两人被吴墨的话惊得根本睡不着觉。
一合计,干脆跑到儿子身边守着。
于是乎酒吧交给手下打理,两人买了飞机票直接来到了余杭。
吴墨临走时把哥几个电话全都交给了文成公主,就怕到时候遇见事情自己没法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如今算是彻底用上了。
当妈的看孩子,谁能说个不字?
吴斜知道吴墨的计划,乐颠颠儿的去机场接人。
刚一照面,惊愕神情浮现在脸上。
我勒个大去。
眼前这两位真是白玛和文成公主?
一身职业女性的装扮直接将吴斜震撼到差点失语。
人靠衣服马靠鞍。
文成公主与白玛本就是长相漂亮的女性。
当下这么一换上现代服装,妥妥的事业有成的职业女性。
瞟向两人的目光不少。
奈何她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