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没成想,海兰都会这样说,原本要训斥阿箬住口的话,也没说出。
眼看众人都等着自己再说话,阿箬心里也有了底气,按照令贵人教自己的,开始背台词:
“当年的事情,臣妾所言句句皆真,未曾作假,甚至还好心,帮着娴妃避开了她身上,那些羞于示人的秘密。”
眼看阿箬一副挑衅的眼神,娴妃见没人帮自己说话,只能自己怒道:
“胡言乱语,在场众人如何不知,在自己被陷害的时候,本宫一直都在温暖后宫,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箬听完,却一阵轻笑,轻蔑的看向她,义正言辞道:
“好一个温暖后宫,是指使劲方法克扣给下人们的赏银,导致一失宠,内务府就连忙落井下石,最后还需要自己出头来教训他们。”
“还是说,是娴妃日日一副清高的神色把青梅竹马挂在嘴边,还利用自己这张嘴,在后宫中到处讲述心里话,最后却将臣妾一脚推开吗?”
后宫嫔妃皆是一副吃瓜的表情,尤其是新来的庆常在和舒贵人,都没想过皇帝的真爱居然做过这些事情。
如懿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发现阿箬说的句句属实,只能冷了脸色,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阿箬回到正题上:
“当年臣妾告发娴妃时,只说了她明面上的计划,却没将它暗中的心思给一一交代清楚,说来也是臣妾的不是。”
皇上严肃道:
“??妃还有什么事情,你今日一并交代清楚,若是纯属污蔑,即刻打入慎刑司!”
阿箬却毫不畏惧地挺直腰板道:
“这便是说到,别人挤破脑袋都想不到的,娴妃身上诡秘之处了。”
“那就是娴妃娘娘——无时无刻都在出虚恭。”
此言一出众人都懵了,觉得这阿箬刚刚还有理有据的,怎么好好的就疯了呢?
金玉妍本来还想着,阿箬若是能编出点儿真话,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也好。
没成想弄了个这么没头脑的事情,当真是不中用!
皇上也直接被气笑了:
“娴妃无时无刻出虚恭,阿箬污蔑别人,也得有脑子才行,那你说,出虚恭又跟朱砂案有何关系?”
阿箬见众人眼中的嘲笑,虽说脸色有些不自在,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撑着:
“皇上可别觉得,此事是臣妾瞎编的,虽说听着荒谬,但却是娴妃不愿提及的秘密!”
随后转头挑衅的看着娴妃,众人望去,惊讶的发现,这娴妃脸色竟真的有些僵硬,又提起了兴头,阿箬接着说道:
“娴妃出生那天,就被产婆发现,那处漏风,给熏了好一会儿都止不住。”
“等她长大一点,才开始练习,如何不知不觉中,长时间将肚子中的虚恭给排出去。”
“而自己作为她贴身的丫头,自然是知晓的”
“等到十几岁时才终于掌控了这个能力,只会让人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却不会让人察觉出来?”
“不然皇上你以为,为什么娴妃自称青梅竹马,却在十几岁的时候才跟您见面呢?”
皇上听见阿箬此言,不禁整好衣裳,正襟危坐起来。
其他嫔妃都没想到,阿箬居然还能说出些条理来,也一副八卦的表情。
阿箬接着道:
“娴妃此人,心思非常人所及,知晓虚恭闻多了,人的头脑都不清醒起来。”
“所以日日黏在你身边,便是想趁你头脑不清醒时,对她产生爱意啊,皇上!”
什么!真是荒谬无比,自己对如懿的爱意……
可是弘历看一眼如懿老气横秋的装扮,自己到底爱她哪里?顿时也没出声。
如懿此刻心里已经十分慌乱了,她自己体质异于常人的事,向来只有自己和阿玛母亲知道。
阿箬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随后阿箬更是说,如懿整天在后院儿里面,把众人熏的摸不清头脑。
又顺势说什么少年郎,青梅竹马之类,让所有人连同皇上都以为自己爱如懿,可真是一出好计谋!
玫嫔此刻却听得不耐烦,冲着阿箬大喊道:
“慎嫔,还不快说,娴妃到底是怎样害了我们的孩子?”
原来,娴妃在朱砂害人局被阿箸给揭穿后。
故意装作一副懵懂无知,十分无辜的模样,便是为了让旁人起恻隐之心。
随后更是让自己主动进冷宫,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在这之前,娴妃用自己的屁做了几件事,一是让在门口守着的侍卫,被熏得脑袋不清醒,居然让玫嫔和仪贵人都溜了进去。
而且玫嫔进去以后,按理说难得的机会,理应趁机了断了娴妃。
可娴妃硬是靠着虚恭,弄得玫嫔脑袋空空,随便打了一顿就走了。
后面仪贵人来,娴妃还想用此计,一刀差点了结了娴妃,而此时,娴妃装可怜的事情也达到了目的。
进冷宫三年,实则是用苦肉宫,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皇上却道:
“可当年那几个证人,去查皆有可疑之处,又如何能轻信你说的话?”
阿箬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