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老者下一刻就语气严厉了起来,“你出身杂门,以前也就算了,可是入了我玄元门可就不要把以往的歪风邪气也带进来。”
“我玄元门弟子,应当把重心放到修炼之上才对。”
这几句教训的话一说出,何灵心中就有些不忿起来,你一个看大门的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筑基修为,算起来我只是比你晚来一段时日罢了,你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虽然心中想要讨个说道,但是何灵的语气依旧客气:
“前辈,我也只是寻常空闲时,这才会读上一读这些杂志奇谈罢了,不过我说,这春游记终究是只是凡人间的话本,其中仅仅只是那少年,给那头仙鹿找了一些草药,那仙鹿就对那少年倾心不已,甚至闹得最后舍身救夫,一身修为尽做了土,最后魂魄夺舍了一濒死女子,化作一副病痨缠身的人身就欣喜不已,如此心性,莫说长生大道,就算以后修为有成,最后也只能为他人作嫁衣罢了。”
见何灵与他说起剧中情节,那老者终究是来了一丝兴趣。
“你这女娃当真是自说自话,这话本起自凡人间,自然是满足凡人间的愿望。无外于乎,娶妻生子,安居乐业,故事中那少年救了那仙鹿一次,那仙鹿自然是化作人身,以身相许,这道理即使是在修仙界也是适用的。”
何灵面色不变,再次说道。
“前辈此言差矣,报答有多种形式,并非只有以身相许,而且若是那故事中仙鹿,并未化作人身,而是刻苦修炼起来,待到修炼有成,再找到当时那少年,赠与黄金千两,可能结局比他们就这般艰难困苦的在一起要好得多。”
老者这次却是没在着急说些什么,他捏着胡子细细思量了一番,竟一时找不到反驳何灵的点,虽说那故事中遇到的苦难时,两人的诀别甚是感人,但真要论起来,其实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一般的小事罢了,若真如这眼前女子所说,待到修炼有成,那时,怕是又一番景象了。
经过何灵这么一说,老者却是感觉手中的书籍立马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他看向何灵,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只见他放下书籍,拿起茶盘上的一杯茶水,随后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你把此书说的一无是处,那你倒是拿出一本你认为好的书出来,你要是拿出来那倒还好。”
“可你要是拿不出来。”,老者的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劲风,把何灵的白袍都吹着一阵飘扬。
何灵心中一震!眼睛顿时真的滴溜圆,这个气息,金丹!
“那我可就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何灵此刻背后已经生出了一身冷汗,她哪里会想到玄元门这一个看似普通的看门大爷,居然会是金丹修为!她心中升起一阵疑惑,这年头金丹都这么不值钱了吗?随后心中升起一股哀怨,她怎么这般倒霉,一来玄元门就自己撞枪口上了。
何灵此刻只恨不得穿越回去刚才,狠狠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那老者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看向何灵。
何灵被他盯的是额头直冒冷汗,心中霎时间百转千回,知道此刻她已没了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下一刻,何灵就犯了难,她手里的话本是多没错,可是内容总体来说,除了行侠仗义,就是那些情情爱爱,何灵要是把这些交上去,那老者定会不满意,应为与那春游记其实并无多大差别,说是行侠仗义其实里面也掺杂着那些情情爱爱在里面。
何灵心中一急,若是还没进玄元门就得罪了一位玄元门的金丹修士,那以后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她都不敢想。
而此时那老者已经喝下第二口茶了,看着何灵额头冒汗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快意。
不过嘴上却是不饶。
“你这小女娃,之前不还是牙尖嘴利吗,怎么这时一句话说不出了?”
何灵银牙一咬,此刻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才开口,“前辈,晚辈心中已有故事情节,但是未写于纸上,而是在晚辈心中!”
“哦。”,老者顿时来了一丝兴趣。
“倒是无妨,你且说上一小段,待我听听你这故事与其他话本到底有何不同。”
何灵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装作一个说书先生的模样,像模像样的说道了起来。
“第一回,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莫欺少女穷!”
“萧家-萧艳!堂堂登场!”
“..................................”
过了一会,待一身白袍的玄元门弟子赶到玄元门门口的时候。
却看到这一幅画面,一个女子正在前方滔滔不绝的讲着,而其一旁的老者却是手中拿着一杯茶,那茶一丝热气都无明显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那老者却是浑然不知,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着这女子的讲述。
这弟子一眼就认出来,那名端坐在矮桌之前的老者就是守护玄元门大阵的四位守山长老之一,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候在一旁。
“话说那纳兰然然大喝一声,我要退婚!萧艳听了,正是.........”
“等等,我怎么记着这萧艳也是个女子来着,她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