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的话音刚一出口,屋子里还醒着的三人就都晕了。
明曦施施然地站起来,让外面吹迷香的黑衣进来:“把她和他的衣服扒了,抬到床上去。”
黑衣看了看韦氏,皱着眉头说道:“姑娘,你这样不太好吧。”
名节对女子来说,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一件事。
丈夫死了女人可以改嫁,但是已婚的女子就得规规矩矩。尤其韦氏还是丞相夫人……
黑衣感觉头皮有点炸开,完全不敢想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明曦:“有什么不好的,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我觉得很好呀。”
善良是免费的,但不是廉价的。
什么都原谅只会让她成为圣母。与其用爱,还有无底线的原谅和自虐去感动对方,她宁愿让对方去死。
黑衣看了明曦一眼,见她面无表情,整个人冷漠得像块石头,内心不由得一颤,真的好像呀。
黑衣默默地走过去,把韦氏和管家的衣服扒了,把两人搬到小榻上。
明曦也已经把一无所知的石绥推了出来。可怜石绥因为公仪曜断了腿,现在又差点要因为她毁了名节。妥妥的一个工具人。
男人的名节可能比起女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但也是攸关政治前途和婚姻的。
一个男人声名狼藉,眠花宿柳,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家就都不会把嫡女嫁过去。就连皇帝用人也要好好斟酌审思一番。
不过石绥本来就是个斗鸡遛狗,喜欢赌钱的纨绔。
所以石绥一直吃吃喝喝,哪怕是个官二代也没有捞到半个职衔,对他的婚姻,石崇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任由他去逛窑子。不娶亲也挺好,这样就不会糟蹋了别人家的闺女。
到时候结亲不成,反倒结起仇了。
等到石绥醒过来之后,立刻从李旺和刘翠听说了一件爆炸性的惊天八卦。
据说是明曦之前约的一位夫人走错了内堂,撞见了韦氏和管家衣不蔽体地躺在一张床上,那位夫人整个人面色一震,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赵夫人虽然是京兆尹的夫人,但丈夫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公仪正,于是赵夫人就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不想招惹这样的事情。
可是正好明曦带着另外一个夫人走了过来,连同一旁的李旺、刘翠等人,看见赵夫人面色发白地踌躇在门口,正要上前发问,就听见屋子里醒过来的丫鬟一声尖叫。
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然后目睹了坐在地上吓得尿失禁的丫鬟,以及床上没穿衣服抱在一起的两人。
这件事情根本捂不住,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
石绥听到这样的八卦,简直听呆了,手里的饭都不香了。
“不、不会吧?为什么要在医馆,做这种事情??”
李旺吃着饭,头也不抬地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追求刺激吧,谁懂呢。反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他们睡在一起也是事实啊。再说了,姑娘不喜欢公仪家的人,公仪夫人平白无故带着管家来看病,指定没好事。”
李旺的看法也是所有人的普遍看法。
哪怕知道韦氏这样的身份,不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小的管家,更不可能跑到医馆去追求刺激。
但是事实是摆在眼前的。
公仪正已经被气疯了,不顾仪态地快步走过过去,一把扯起韦氏的长发,一边向她啐了一口,一脚重重地踹向她的心窝口:“贱人!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韦氏被公仪正踹了一脚,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冷汗也不住地往下流。整个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神情呆滞地看着公仪正,面上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公仪曜也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暴躁狂怒的公仪正。
印象中公仪正总是和公仪修一样,沉稳的,稳妥的,事事料定的模样。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杀气腾腾,像个疯子满脸扭曲的样子。
杜晚卿手脚发凉,子凭母贵,如果韦氏失势,公仪正无论续不续弦,都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而且她的婚事还要依靠管理后宅的韦氏!
杜晚卿第一时间就哭着扑到了公仪正的脚下,满脸泪水地望着他:“父亲,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不能冤枉了母亲呀!”
公仪曜也毫不迟疑地掀开衣摆,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了:“父亲,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母亲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公仪修面色也不好看,但是看着杜晚卿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地帮忙开口道:“父亲,管家我已经处理掉了。但母亲……希望父亲好歹能给母亲一个解释的机会。”
公仪正并没有因为几人的求情就心软,反而愈发面目狰狞,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住口!什么母亲,她这样的贱人,也配你们喊母亲二字!”
这么多年,他官至丞相,却没有纳过一个妾室,内院全权交给韦氏打理,已经足够对得起她曾经的甘苦与共了。
可是她呢?
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公仪正气得浑身战栗不止,脑子里嗡嗡的,指着韦氏,一边喘着粗气道:“把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