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有这样一个普通又可怜的白色小鲁珀,在天灾下的移动城镇中流窜,不断敲响有人居住的屋子屋门。
“先生,买一顶小红帽吗?”可怜的小鲁珀吸着鼻子,委屈巴巴道,“都是刚摘的新鲜小红帽,可喜庆了,戴上它可以消灾解难。”
屋内居民:?
“哪来的神经病,滚蛋!”
男子骂骂咧咧将门甩上,生怕慢一点就有源石粉尘涌进自己的屋内。
可怜的小鲁珀抿紧嘴唇,换了一家又一家,可没有一个人愿意购买他手中的小红帽。
小鲁珀委屈巴巴蹲在一个避风的巷子角落,拿起一顶小红帽戴在头上。
温暖的感觉将小鲁珀围绕,他恍惚间好似看到城内有火光冲天。
小鲁珀吸了吸鼻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顶小红帽,叠猫猫一般再次戴在头上。
他感觉更加温暖,恍惚间好似有许多人冲到街道上,嘴里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奶奶总说,艾欧尼亚……不留活口!”小鲁珀脸上带着追忆的笑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慈祥和蔼的奶奶在对他招手。
小鲁珀脑袋一歪,面带笑意当场死亡。
不过他只是身子一晃,便重新活了过来,幻想中那个慈祥和蔼的奶奶也瞬间消散。
为了再次见到那位老妇人,小鲁珀拿出第三顶小红帽,戴在头上。
恍惚间,城内好似开始回荡一个嚣张且疯癫的笑声,将整座沃伦姆德笼罩。
在笑声下,大量居民无法承受其中的源石技艺,双耳溢血,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
他们全都看到了自己的奶奶在不断招手……
“齐言,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一名女皇之声在行动展开后,就奉女皇陛下的命令,寻找齐言,不求阻止齐言搞事,但至少要将齐言搞出的事以最快速度上报,以便白女皇及时思考应对之法。
而后他就看到齐言戴着三顶小红帽,蹲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
这名女皇之声下意识停住脚步,隔着老远发问,生怕齐言这是在玩某种巫术,不小心将他波及到。
齐言戴着层层叠叠的小红帽,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顶,兴奋道:
“先生,买一顶小红帽不,可喜庆了,带上它可以消灾解难。”
女皇之声:“……多少钱?”
他觉得自己应该稳住齐言,尝试配合他玩闹。
齐言笑眯眯伸出一根手指:“不贵,一块至纯源石。”
“你抢钱啊!”女皇之声连忙捂住自己口袋。
齐言点头:“是的!”
女皇之声:!?
半分钟后,他哭唧唧捧着那顶红艳艳的小红帽,在齐言催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戴在头上。
齐言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拍着对方肩膀介绍道:
“这可是被开过光的小红帽,只要戴上它,就能消灾解难,冥冥之中得到无上庇佑。”
“我谢谢你啊。”女皇之声欲哭无泪道。
“你跟我客气你呢。”齐言大手一挥,“你已经被强化了,上吧,去挑战巫王,成为沃伦姆德的大英雄!”
女皇之声看着头上化身巨大红色虚影,将沃伦姆德半片夜空遮挡的巫王,嘴角疯狂抽搐。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传说中最暴虐无情的巫王,哪怕如今对方是和女皇陛下合作演戏,他也不敢去触对方霉头。
巫王的狂笑声仍在城内回荡,肆意的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城内散布。
“莱塔尼亚,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巫王狂笑中虚影的手臂一挥,释放一道红色的血雾瀑布,将城镇边缘大片建筑摧毁,激起冲天的烟尘和火光。
城镇的街道上,居民们看着眼前如同天灾重现……不,甚至比天灾更加恐怖的景象,一个个吓得双腿发软,拼尽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在地上逃窜,试图寻找安全的位置。
可在巫王这种程度的强者面前,沃伦姆德又有哪里可以称得上安全?
居民们只能抱着脑袋乱窜,哪里有声音,就往反方向逃窜。
他们都没有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正不断被巫王逼迫到一处位置。
混乱中,也有人试图反抗。
塞弗林脸上惊惧交织,却没有被恐惧夺去心神,站在议事厅前方仰头看着天空中巫王的虚影,哪怕浑身汗如雨下,背脊却仍旧笔直。
“混蛋,竟然真的是巫王残党……可他们是如何做到让巫王无声无息复活的?”
塞弗林下意识思考真相,但随后就被城镇内建筑坍塌和居民的哭喊声拉回思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尽力阻止巫王,保护沃伦姆德的居民。”塞弗林当机立断,“摩奇,你带人去操控留声机,尝试拖延巫王的屠杀。
其余人全体出动,哪怕用你们的命去填,也要保护居民撤离!”
“是!”
齐刷刷的声音响起,宪兵队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
可没等人群散开,队伍中突然有人发出询问:
“队长,那你去做什么?”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询问,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