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姆德上空,logos施展自己的源石技艺逆伐而上,手中骨笔被他举得溜直,仿佛恨不得直接戳进巫王鼻孔里。
巫王见势不妙,果断选择先闪开logos含怒一戳,随后才驱使红雾反击。
两人在空中再次战成一团,交手力度明显比之前更激烈几分,除了法术对轰,两人还不断找机会贴身上前给对方来一下物理法术。
logos的强势回归,将战斗推到一个新的巅峰。
地面上,反抗者队伍高举路上随意捡起的铁棍和石块,向着满脸恐惧的叛徒队伍发起最后冲锋。
其中一个白毛鲁珀游走在队伍中,双手放在嘴边比作喇叭形,不断高呼:
“你们有没有感受到孩子们在分崩离析?你们有没有听到城市在狞笑?你不曾注意到青草在悲鸣,你是否想过……悲鸣不再是悲鸣,狞笑不再是狞笑?”
安托跟在他身侧,气得小脸通红,恨不得扑到他背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万幸此刻反抗者队伍的人都有些上头,完全没注意到齐言吟唱的细节,反而因为齐言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情感,斗志再度上涨。
被迫迎上来的叛徒队伍看着乌泱泱的反抗者队伍头皮发麻,不少人还没开打,就已经眼珠乱转,寻找可以逃脱的方向。
可惜泥岩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指挥岩石巨像一马当先,冲到反抗者队伍前方高高举起拳头。
轰!
红色的岩石巨像爆发出惊人力量,一拳下去,大地震颤,轰鸣声甚至隐隐压制住空中交战那两人的声势。
大片叛徒惨叫着高高飞起,但更多的叛徒已经没有机会再惨叫。
“杀!”
“哪怕最终仍然无法抵抗巫王,但我们也要反抗!”
“背叛必将败于正义,梦想定能斩破荆棘!”
反抗者队伍呼喊着口号,与叛徒队伍撞到一起,顿时打得双方头破血流。
但任谁都能看出,叛徒队伍的还击孱弱,满心只想着如何逃跑和保住性命,平均倒下个才能换得一名反抗者受伤倒下。
而反抗者一旦出现伤员,四周同伴都会及时上前营救,将伤员送出战斗范围。
叛徒们却各自为战,哪怕平日里见面再热情,关系再亲密,此刻也形同陌路,倒在眼前也不会停下自己逃跑的脚步。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叛徒队伍便分崩离析,大部分被反抗者队伍击倒,余下的四散逃窜。
当叛徒队伍溃逃后,反抗者队伍目光纷纷看向不远处那支‘贵族’队伍。
原本高涨的战意在这一刻有些凝滞。
“咱们……胜利了……那这些贵族怎么办?”
“要打他们吗?他们是贵族啊……”
这些莱塔尼亚人对权贵的畏惧长年累月下来,几乎被刻入骨髓,哪怕之前叫喊得再强硬,此刻真正面对起来,仍然发自内心感到抗拒和害怕。
泥岩默默控制岩石巨像停下步伐,没有在这种时候发表什么言论。
她可以带领这些居民反抗,但无法帮他们做出决定。
萨卡兹们都有些沉默。
他们清楚,如果在这种时候被惯性思维压倒,那就等于前功尽弃。
就在反抗者队伍气势有些萎靡时,一声呼喊骤然在队伍中响起:
“你们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忘记自己曾经被权贵压迫的经历了吗?
还是说你们生活的太过安逸,从没有被权贵迫害过?”
人们下意识看向那名发出呼喊的人,随后泥岩等人齐齐怔住。
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言!
此刻齐言满脸怒意,捶胸顿足道:
“如果你们没有,那就让开,我要向那些贵族发起最后的冲锋,我要杀死贵族!
你们知不知道我当初辛辛苦苦创办的音乐节目,因为那些权贵的尔虞我诈在我面前被毁灭时,我心中的痛楚,我的心在流血!
有多少个夜晚我从睡梦中惊醒,泪水都会打湿枕头,那个节目是我的心血,却因为这些权贵的斗争被人像笑话一样毁了,全都毁了!”
齐言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眼角甚至有泪光闪烁,他45°仰起头,不让自己眼泪留下。
一股悲戚的情绪在齐言身上蔓延,病毒一样向四周扩散。
“这个年轻人说得对,我祖祖辈辈经营的农田,当初就因为一位贵族要修建庄园,看我家的农田嫌弃破坏风景,就将我家的农田毁了!”
“我的儿子当初就是因为在街上躲闪不及,被贵族的马车撞到,那位贵族就派人将他生生打死……我可怜的小波尔!”
“……”
越来越多的人被唤醒内心深处的痛苦,愤怒的火焰再次重新燃烧,这一次里面甚至带上了恨意。
反抗者队伍再次看向那支贵族队伍,他们不再迟疑,不再畏惧,一个个脚步坚定再次迈开步伐。
齐言抹去眼角泪滴,偷偷对身旁安托咧嘴一笑。
“你这家伙,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安托翻个白眼。
“诽谤啊,小心我找凯尔希告你诽谤。”齐言瞪大双眼,愤然道,“我说的句句实话,不信你可以去找白女皇亲自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