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言平那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步伐让黄老在心中焦急地喊道:“小瓶子,你快点儿啊!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这可是金丹之间的激战啊!”
影老则用冷冰冰的语调回应道:“真是为老不尊!”
听到这话,黄老瞬间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狼一般,毛发竖起,怒声吼道:“你晓得个啥子嘛!老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小瓶子着想!那些金丹强者修炼数百载,所掌握的神通秘术数不胜数,如果他不能事先见识一下,将来万一遭遇此类强敌,又该如何应对?一旦失手翻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面对黄老的愤怒指责,影老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但心里其实也明白黄老所言不无道理。
谭言平赶忙出言劝慰:“黄老,您先别着急呀!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前去观战,还有李一天与我同行呢!正像您说的那样,这些金丹真人实力深不可测,各种玄妙法门层出不穷。咱们去了也不过就是凑个热闹罢了,若是不小心被战斗余波给波及到,那可就得不偿失啦!再说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勉强承受几下攻击应该问题不大;但李兄就不同了,如果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导致受伤甚至丢掉性命,那岂不是罪过?”
然而,黄老却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叹息:“小瓶子啊,依老夫之见,你对他实在是太过呵护备至了。要知道,自古以来,从未有哪个修士仅仅凭借着埋头苦修就能登上至高无上的至尊宝座的……”
谭言平面色凝重地沉默着,心中暗自思忖着刚才黄老所说的那句话——那的确就是无可辩驳的真理!
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左右李一天的命运走向。
无奈之下,他只能长叹一声:“黄老啊,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是实在不忍心看到李兄如此天资卓绝、拥有剑仙之姿的人物,半途夭折在追寻大道的道路之上罢了!等会儿我去征询一下他本人的意愿,看看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观战吧!”
黄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嗯,这样就对啦!那就赶紧动身吧。”
说罢,两人便匆匆朝着南门走去。
待到他们抵达南门时,只见李一天早已褪去了那身黑色罩衣,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立在坊市之外等待着。
其超凡脱俗的风采宛如仙人下凡一般,惹得路过的众多女修士们纷纷侧目,暗地里掩嘴轻笑不止。
甚至还有一些胆子较大的女修士主动走上前去搭讪,但都被他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给硬生生地吓退了回来。
谭言平眼见此景,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并将那件黑色的蓑衣和帽子交还给了坊市,同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李兄莫要怪罪呀!看来我还是出来得太早了些,如果再稍微晚一点,恐怕李兄你这一身细皮嫩肉都要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们给生吞活剥咯!”
然而面对谭言平这番调侃之言,李一天却是毫无反应,依旧一脸淡然地回应道:“谭兄无需心生嫉妒之情,倘若你此刻能当场展示一番‘爆衣’绝技,想必定然能够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焦点。”
听到这话,谭言平不禁哑然失笑,摇头叹道:“咱们俩在此相互吹捧夸赞,岂不是把其他各路豪杰都置于何地了吗?”
言语之中虽带着几分玩笑意味,但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以及对于江湖群雄的尊重之意。
两人紧紧地跟随在众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跨过坊市那隐匿于暗处的神秘阵法。
当他们踏出阵法之外时,眼前展现出一片令人惊叹的景象——众多等待着护送他们返回城市的飞舟整齐排列着,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舰队。
坊市对于服务的追求可谓登峰造极,这迎来送往之间,无一不体现出其无微不至、面面俱到的用心。
时不时便会有满载而归的飞舟腾空而起,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趁着这个间隙,谭言平压低声音,凑近李一天耳边轻声说道:“李兄,小弟这里有两份稀世珍宝要赠予你。”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对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蛛丝手套以及一块散发着碧绿光泽的玉佩,递到李一天手中,并详细解释了它们各自独特而神奇的功效。
李一天并未故作推辞,而是豪爽地接过这两件珍贵的法宝,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欣喜之色。
紧接着,他也毫不吝啬地从怀中掏出一件华丽的甲衣,微笑着递给谭言平,同时介绍道:“此件甲衣乃是我偶然间所得,其防御力堪称卓越非凡。更为难得的是,它能够根据穿戴者身形的变化自如地伸缩延展或收缩回拢,如此一来,便再也不必担心会出现衣物破裂等尴尬状况啦!”
两人相互赠送法宝之际,不知不觉间已耽误了些许时光。
此时,环顾四周,原本熙熙攘攘的场面已然变得冷清许多,大部分人都已乘坐飞舟离去。
那些尚未动身之人,要么心中另有所图,要么便是意欲自行离开。
就在此刻,谭言平突然瞥见张虎竟然取出了一艘外观远比坊市用来接送众人的飞舟更为精致华美的船只,然后带着几名随从一同踏上飞舟,渐行渐远……
随后,只见数艘飞舟如流星般紧随着张虎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