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你凌辱致死的男童,可曾令你深夜梦魇?”
被人当众揭穿自己的隐晦心思,福王脸涨成猪肝色。
周围侍卫婢女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
他好气,可姜燕婉是弟弟的女人,他又不能奈她何。
“今日之事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晋王。”姜燕婉淡淡地抛出最后绝杀。
“姜姑娘,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福王急了,肉脸挤出笑容,“阿宴是我侄儿,以后京城我罩着。”
“民女多谢王爷。”姜燕婉客气道谢,可福王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他摆摆手,脸色灰败地离开,生怕晋王随时到来。
比起福王的恐惧,姜夫人面上一片欣慰之色。
自从她看见姜诗画布满伤痕的脸,她日日做噩梦。
她都接受不了,更不提晋王。
幸好,姜燕婉和晋王打小的情谊还在。
她淡笑地拉住姜燕婉的手:“你姐姐这几日大发雷霆,不肯挑侍妾。你跟着她嫁给晋王,也算成全你们一家团圆。”
“我并非不想嫁给晋王,只是不想当妾……”姜燕婉目光跟她对上,极为认真地说。
她才不想嫁给晋王,这样说不过权宜之计,还能恶心一下姜诗画,倒也不错。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命无法改变,你身份低微,让你当侍妾已是抬举……”姜夫人娓娓劝道。
“方才您不是说我是侯府二姑娘?”姜燕婉眨了眨眼,无辜地问。
姜夫人一时语塞,闭眼思考这个问题。
姜燕婉未婚生子固然令人不齿,可她怀的是晋王的种,这就不一样了……
又寒暄了几句虚情假意,姜夫人主动提出让姜燕婉带着孩子住回府里。
回到熟悉的府邸,院落依旧,物是人非。
姜夫人赏赐的药材和首饰静静安放在案头,映衬着屋内的简朴,平添了几分温馨。
阿宴在旁好奇地摆弄着那些药材,小脸上满是喜悦。
“娘亲,这些都是给咱们的吗?”
阿宴的童声清脆,眼底已然没了刚才的恐惧。
“是给晋王侧妃和晋王之子的,但不是给我们的。”姜燕婉轻抚阿宴的头,眼中既有柔情也有决心。
忽的,门外响起阵阵嘈杂,打断了这份宁静。
姜诗婳一身华丽,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进院落。
“哟,这不是被赶出去的野丫头嘛,怎么,靠着些歪门邪道,又爬回来了?”姜诗婳嘴角挂着讥讽,目光在屋内的物品上扫视,满是不屑。
姜燕婉起身,神情平静,挡在阿宴身前,目光与姜诗婳针锋相对:“这里是姜夫人允我居住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来是为了提醒你,别妄想攀附上晋王,更别想威胁到我的地位。”姜诗婳走近一步,言语间充满了威胁。
姜燕婉浅笑,眼中却是寒意:“哦?攀附不攀附,可不是我说了算,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免得祸从口出。”
言语间,她指尖微转,一只散发着荧光的小虫从背后飞向姜诗婳,猛地没入她腰间。
见对方不为所动,姜诗婳的神色更加不悦。
刚欲开口,腹部突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
紧接着,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屁声在空气中炸开,惊得周围的丫鬟纷纷掩鼻,一脸尴尬。
姜诗婳脸色涨红,羞愤交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燕婉故作惊讶,眼中却藏着笑意:“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若是想出恭,外头有茅房,可别在我这屋子里解决了啊!”
阿宴在一旁憋笑,小手捂着肚子,眼睛却偷偷望向那群丫鬟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姜诗婳恼羞成怒,却苦于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只能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一串难听的话语和丫鬟们搀扶的背影。
待姜诗婳一行远去,姜燕婉才轻声对阿宴说:“娘亲这样做,并非为了报复,只是想告诉你,面对不公,我们有反击的能力。但记住,力量要用在正道上。”
阿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娘亲,我也会变得很强,保护你。”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温馨而又安宁。姜燕婉拥着阿宴,心中却已波澜壮阔。
姜燕婉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那支玉簪。思绪万千,她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中有光,黑暗总会被照亮。
“晋王,你欠我们的,总有一天,我要一一讨回来。”她低语,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光芒。
翌日,晋王府的马蹄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整个姜府因晋王的驾临而紧张起来。
姜夫人早早便等在了大门口,精致的妆容下难掩几分忐忑与期待。
“晋王殿下亲临,真是蓬荜生辉。”
姜夫人躬身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微妙的暗示。
晋王苏宏朗身披锦袍,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势,却也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姜夫人如此隆重相迎,本王实感荣幸。”
步入正厅,茶香袅袅,氛围却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