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姜燕婉沉声说道,“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们并没有抢夺什么。”
罗亚嘴角挂着傲慢的微笑,“我姑姑是皇后,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敢忤逆我吗?”
话音刚落,罗亚身后的仆人们立刻上前拦住了姜燕婉母子。阿宴抱紧了怀里的小狗,说:“娘,我不想把小狗交出去!”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向罗亚,“你姑姑是皇后,就可以任意欺负别人吗?即便是皇后,也应讲理。”
罗亚脸色一变,指着姜燕婉怒吼道:“大胆!竟敢冒犯皇后!”
路人纷纷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在一片沉默中,一个身披甲胄的侍卫头目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显然是受了皇后的命令来接罗亚回宫,但看到这般情形仍不禁皱了皱眉。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侍卫头目恭敬问道。
罗亚立刻指着姜燕婉和阿宴,“他们抢了我选的小狗,还敢顶撞我!”
侍卫头目凝视姜燕婉,显然有些疑虑。然而,在罗亚的威逼下,他最终还是只能服从,“夫人、孩子,请交出小狗,否则我们只能强行带走。”
姜燕婉心中愤怒,但无奈权势压人,她咬牙说道:“阿宴,先把小狗交给他们。”
阿宴泪流满面,但在母亲的坚定目光下,只能无奈地将小狗递给侍卫。罗亚得意地笑了,挥手示意侍卫离开。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回到皇宫的罗亚将经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皇后,他不仅说阿宴抢他的狗,还诬陷姜燕婉对他出言不逊。
皇后怒不可遏,立即下令将阿宴带到宫中,罚他在烈日下站立,以示惩戒。消息传到姜燕婉耳中时,她已晚了一步赶到宫门外,只见阿宴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我孩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姜燕婉悲痛地质问守门侍卫。
侍卫冷冷回应:“这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皇后在宫门口看着阿宴,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做娘的插足别人的感情,现在做儿子的也是个爱抢人东西的货色,果真是一窝出的,别无二致!”
眼看阿宴就快支撑不住,姜燕婉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放下他。”
众人转头一看,是一位身穿华贵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宰相周文昌。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侍卫们,仿佛要洞穿他们的心思。
“周宰相!”侍卫们连忙行礼。
周文昌冷峻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未免过于严厉了吧?”
皇后脸色微变,但仍坚持道:“这是本宫的家事,周相大人不必多管。”
周文昌淡淡一笑,“家事归家事,但若激起民愤,恐怕不利于国之安定。”
皇后略显犹豫,最终在周文昌的压力下,不得不放松口:“带孩子去休息吧,这件事就此作罢。姜大夫,本宫希望你管好自己,不要接触不该接触的人,柳梦璃你认识吧?别和她争!”
姜燕婉急忙跑上前,抱住昏迷的阿宴,眼中含泪感谢周文昌,“多谢宰相大人。”
周文昌点点头,“保护好你的孩子,这是你作为母亲的责任。”
姜燕婉抱着阿宴离开皇宫,心中暗自决定。
无论如何,都要揭开柳梦璃的真面目,还自己和孩子一个公道。她回到家中,将阿宴安置妥当,又立即前往云秋白的住处,期盼师兄能给她带来新的线索。
云秋白正在屋里忙碌,见姜燕婉神色焦急,连忙问道:“师妹,出了什么事?”
姜燕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秋白。
云秋白皱眉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仅是柳梦璃,连皇后也牵扯其中。”
次日,姜燕婉心中已下定决心,她要弄清楚柳梦璃与皇后的关系,以及为何皇后如此袒护柳梦璃。虽然她知道这条路充满荆棘,但她不能让自己和孩子再受无辜的伤害。
姜燕婉精心挑选了一些贵重的银饰和金条,装入一个木盒中。
然后,她独自前往皇宫,找到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仆人——钱嬷嬷。钱嬷嬷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仆妇,平日里极少有人敢轻易打扰她,但姜燕婉知道,她必须试一试。
来到钱嬷嬷的住处,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不多时,一个面容沧桑但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开了门,正是钱嬷嬷。
“姜大夫?”钱嬷嬷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有什么事情吗?”
姜燕婉递上那个木盒,低声道:“钱嬷嬷,这里有些薄礼,请您收下。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钱嬷嬷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好吧,你进来坐。”
屋内陈设简朴,但却透着一股庄严的气息。姜燕婉坐下后,钱嬷嬷端来一杯茶,淡淡说道:“有什么问题,快说吧。”
“钱嬷嬷,”姜燕婉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知道柳梦璃姑娘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以及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关心她。”
钱嬷嬷抿了一口茶,沉吟片刻,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柳梦璃是皇后的远房侄女,皇后一直视她如己出,早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