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人悄然离去,匆忙间他还不忘绕路,最后跑去了何府后门。
那人三长一短的敲了门,门开后,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把他迎了进去,问道:“县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人回道:“黄管事,情况不妙,堂下有许多百姓作证,要县令大人铲除赤狼帮。”
黄管事抬了抬手,吩咐道:“你再去探,我去通知少爷。”
“是,我马上去。”那人弯腰退下,出了后面。
若连听晚在这,定能一眼认出,这个黄管事就是昨晚河边看到的,那个面色凶狠的随从。
黄管事快步赶去前院,与何贵说了县衙的情况。
“少爷,既然他们已是废棋,不如让我做您的刀,我定替您斩断一切隐患。”
何贵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眼底满是寒意,“好,你的忠心我看到了,去吧,做的干净利落些,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少爷放心,定不辱使命。”黄管事弯着腰退出院子,往县衙的牢房赶去。
县衙大堂,许县令看着外面逐渐失控的百姓,再次拍响惊堂木,“肃静,师爷,让他们挨个把状纸呈上来。”
钱师爷起身,恭敬的回道:“是,大人。”
随后他指着站在最前面的范子明,“你,先把状纸拿过来。”
范子明因为有姜庭泽这个受害者的保释,暂时被放了出来,正在堂下申冤。
钱师爷挨个看着状纸,最后简要扼明的跟许县令转述着。
许县令心不在焉的听着,心思早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直到公堂外黄管事派来的人出现,给钱师爷打了一个手势,钱师爷才暗示许县令,可以判赤狼帮的罪了。
许县令坐直身子,装模作样的说道:“赤狼帮作恶多端,杀人抢劫,强抢民女,罪行诸多,现带犯人上堂对证。”
一群衙役得令后,去牢房提押犯人,到了关押的牢房,却看到了尸横遍地,赤狼帮的人全都死状凄惨。
一衙役慌慌张张的来报,“大人,赤狼帮一众人畏罪自杀,死前签下了这份认罪书。”
堂下闻言,随即一片哗然,大家都在议论着,那群人怎会死的如此突然。
怕百姓聚众闹事,县令草草了案,“现犯人畏罪自杀,此案就此了结,退堂。”
范子明见县令要走,大声喊道:“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妹妹被赤狼帮的人卖去了青楼,望大人给我做主,救出我妹妹。”
升堂前,雷厉就将他妹妹的境遇告知了他,现下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偷盗罪怎么判,而是他妹妹的安危。
许县令这才正眼看向他,“哎?你不是那个偷窃被关起来的人吗,钱师爷,他怎么在这?”
钱师爷小声的解释道:“大人,赤狼帮的人掳走了他妹妹,他也是受赤狼帮胁迫,才偷盗他人的钱财。”
“如今失主不计较他的过失,替他交了罚金,愿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来过。”
钱师爷说完,借审案桌的遮挡,递上了袖里的二百两银票。
“哦~,原是如此,师爷,你带几个人随他去一趟青楼,把他妹妹救出来吧。”许县令熟练的接过银票,悠哉起身,往后面走去。
“是,大人。”钱师爷应下,又示意范子明道,“范秀才,还不快谢过大人。”
范子明喜极,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县令大人救小妹于水火。”
客栈内,郑修霖一早就赶了来,几人一并坐在萧知意屋里吃早饭。
姜庭泽不解的问道:“郑兄,你为何要把那个书生放出来?还替他给那个狗官送钱,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郑修霖与他解释道:“姜兄有所不知,这范子明原本今年要和我们一同下场的,若是进了牢狱,就不能参加科考了。”
“他在如此艰难的家里,还能这般努力,如此荒废倒是可惜了。”
“更何况,在他困难时拉他一把,想必他承了这份恩情,日后也能为我所用。”
姜庭泽了然,“原是如此,郑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找萧兄还有事,一会我们要先行一步。”
“何事?”萧知意本人还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姜庭泽一脸兴奋的看着他,“萧兄,我决定了,我要和你拜把子!”
萧知意皱眉无语,“……,姜大少爷,你是话本子看多了?还是昨晚脑子烧糊涂了?”
郑修霖激动拍桌,“哎,我倒是觉得姜兄的提议甚好,我也要与你们一起。”
连听晚默默的吃着早饭,听到这里,她疑惑的看向萧知意。
“什么是拜把子?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听晚,拜把子是江湖人士之间的结交仪式。”
萧知意简单的跟连听晚说完拜把子的意思,又转头对两人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如今这般就挺好。”
姜庭泽委屈巴巴的说道:“萧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收了我们两个吗?”
郑修霖也附和道:“是啊萧兄,我们两个很听话的,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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