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欢伸手拦住他,“你快快请起,把伤者抱进来,我看看她的伤势。”
周寄欢随着范子明进去,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姜庭泽。
姜庭泽好不容易把周寄欢约出来,就被半路杀出来的范子明打断了。
但他知道轻重缓急,索性跟着周寄欢又回了明月堂。
周寄欢让范子明把他妹妹放在了里间,随后她让范子明出来,自己走了进去。
掩好门,为了检查伤势,她给床上的姑娘宽了衣。
只见小姑娘全身都是青紫的棍伤,睡梦中都喊着疼,可怜的像只呜咽的小兽。
周寄欢给范晴儿把了脉,又轻声安抚了一番,这才走出来。
她对门口焦急等待的范子明说道:“还好,都是皮外伤,你妹妹晕倒是因为许久没有进食了。”
想必面前这人也没钱,周寄欢索性看向站在旁边的姜庭泽。
“姜公子,麻烦你去街上买碗米粥来,我去前面拿药,给病患处理伤口。”
姜庭泽痛快的答应着,“好,我马上去。”
范子明刚才着急救他的妹妹,这才看清身边的人,是前几日被他偷了钱袋的公子。
他瞬间羞愧难当,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原谅了我之前的无耻行径,我才有机会赶去救我的妹妹。”
“要不然,她就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了。”范子明说到此处,眼里都是后悔自己没能早些去救妹妹的悲痛。
姜庭泽伸手把范子明扶起,“你起来吧,要救你的人不是我,是郑兄。他不忍你前途被毁,才把你捞了出来,钱也是郑兄出的。”
范子明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姓郑的人,发现只有同窗郑修霖有那个本事。
可他们两人没说过几句话,他惊讶的说道:“公子,你说的,可是郑修霖郑公子。”
“是,先别啰嗦了,我去买粥,你妹妹还等着吃呢。”
姜庭泽没再理他,带着周寄欢的吩咐,悠哉悠哉的去了街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昨晚解毒之后,他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通体轻盈。
不久后,姜庭泽就拎着一个食盒回了明月堂。
他敲了敲里屋的门,冲屋里说道:“寄欢姑娘,那摊子上有白粥,小米粥,八宝粥,我不知道你要哪种,索性就都买了一份。”
周寄欢听见后,开门走了出来,“这白粥就好,剩下的给那位公子吧。”
“好的寄欢。”姜庭泽笑眯眯的答应着。
见她把白粥端走,关上了门,姜庭泽才转身去了外边。
周寄欢忙着照顾范晴儿,并未注意姜庭泽突然改了的称呼。
姜庭泽心情颇好的拎着食盒去了前边,递给了范子明,“呐,想必你还没吃饭,这多买的两碗粥给你吃吧。”
“多谢公子。”范子明今早才从牢里出来,又忙了一上午,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
他接过两碗粥,见旁边无人照顾的老人眼巴巴的看着,他主动分给那老人一碗,这才慢慢的吃了起来。
姜庭泽原本还不太理解郑修霖为何非要救这范子明,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犯了错的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他现在却有些明白了,范子明这人本性不坏。
在如此困难的境地,他还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身边的人。
这样的人,确实不该被埋没了。
若他日后做了官,或许,也能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吧。
一刻钟后,周寄欢拿着空碗到了姜庭泽旁边,“姜公子,让你久等了。”
见范子明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她转头说道:“你放心,你妹妹没有大碍,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好好养着就成。”
“她吃了粥,现在已经睡下了。你先别着急回家,让她在这睡一觉吧。等她醒了,何叔会给你们开药的。”
范子明闻言,终于放下了心,他施礼道:“多谢周大夫,药钱我以后会还的。”
周寄欢笑着说道:“你不必放在心上,姜公子刚刚捐了一千两,就记在里面吧。”
“二位大恩,没齿难忘。”范子明深深弯下腰,朝他们两个行了一礼。
姜庭泽拿过周寄欢手里的碗,把范子明扶起来,顺手把碗塞给了他,“别难忘了,碗交给你,洗好后,记得送去斜对面的粥铺。”
安排好药铺的事,周寄欢再次跟着姜庭泽出了门,两人走在街上,暗里还跟着两个护卫。
姜庭泽问道:“寄欢,你一个女子,为何执意开着这亏本的明月堂。”
周寄欢听见他的称呼,微微蹙眉,“嗯?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咳,就在刚才。”姜庭泽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周寄欢看着他,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脸皮厚,算了,看在你捐了钱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连听晚正拉着萧知意买买买呢,隔得很远,她就看到了街头处谈笑风生的姜庭泽和周寄欢。
她笑眯眯的挪到萧知意旁边,拽了拽他,“萧知意,你看你看,他们两个也在逛街。我们要叫上他们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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