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花儿再娇美,也比不过月泠。
在这春色里,她身着一袭素雅浅淡的大氅,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朵朵祥云,白日里看最多也就是雅致精巧。而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那盈盈的泉水和娇俏的花儿都像是画在这衣裙上。走动间波光潋滟,光彩夺目,仿佛与这泉水、花儿融为一体,像是那水中精灵,花中仙子,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风情。
月泠欢快的穿梭于花木间,看着这冒着蒸蒸热气的温泉,心中一动,索性将大氅脱了下来,踢掉脚上的鞋袜,一双玉足泡入温泉中。
魏晟鋆本想叫她穿上鞋袜,莫要惹了寒气,哪知瞧见那十个指头如花瓣一样粉嫩,还有一点肥嘟嘟的,犹如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般的雪足,硬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眼中的眸色变得漆黑又深邃。
感受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雪足好似受了惊,竟然微微卷缩起来,好似要打结的玉兰花一般,简直要勾的人心头发颤。
魏晟鋆虽身处繁华,心中却自有一番净土,对女子之态,有着超乎寻常的挑剔。然而眼前这女人,真是无一不完美,他深深的怀疑,这丫头真是爹生妈养的?要他看,更像是这天地间最美的灵石,历经千年雕琢而成。
月泠轻扬手臂,白玉般的细腕从宽袖中滑出,如同初绽的莲瓣,引的温泉水波荡漾,更添几分旖旎:“魏晟鋆,这温泉甚是暖和,你也来试试。”
月泠是无意,但在魏晟鋆眼里这一颦一动都带着诱惑。
他唇角轻勾,含笑在月泠身边蹲下,却不想月泠扬起一捧温泉水貌似不经意的洒落,顽皮的扬了魏晟鋆一脸,俏生生的笑道:“魏晟鋆,偷看非君子所为……”
魏晟鋆抹掉脸上的水珠,磨了磨牙,抓起她那作祟的雪足挠她的脚心:“连本王都敢捉弄,丫头胆子不小呀!”
月泠怕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逃开魏晟鋆的魔爪,往着那片芙蕖中逃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芙蕖,想不这深幽处还隐藏着一座精舍。精舍中软榻竹椅一应俱全,更妙是还燃着一个红泥小火炉,上头温着一壶清酒,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芙蕖酿,可愿一试?”魏晟鋆的声音在月泠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温柔与期待。
这芙蕖酿是用芙蕖三宝:莲子、棱角再加莲藕酿制,这样的天气能养出这样一池塘的芙蕖已属难得,还能得芙蕖酿,还真是让月泠惊奇。
她眼眸一亮,欣然应允:“当然要试试。你等等我。”
言罢,只见她从池边摘了一朵带茎的荷叶,以簪为针,穿心引流,将芙蕖酿引入荷叶之中,再以茎为管,悠然自得的品尝起来。
魏晟鋆见她这般饮酒的模样,更觉别有一番风味,他笑道:“月儿饮酒,别出心裁,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月泠笑道:“这芙蕖醉,还是用这碧筒喝才有意思,既有酒香,又有莲香。”
魏晟鋆看着有趣,也依样画葫芦般的用荷叶弯了一支酒盏满上酒。
二人以荷叶为盏,轻碰共引,酒香与莲香交织,仿佛人间至味清欢。月泠举起酒盏,满脸笑意,对魏晟鋆道:“敬你岁月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更敬我们朝朝与暮暮,新年快乐!”
二人坐在温泉池边,用荷叶做酒盏,慢慢斟饮着,一瓶芙蕖醉快见底了。月泠眯着眼,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好喝是好喝,就是少了点。”
魏晟鋆不错眼的盯着她,长发铺满肩头,色若芙蕖,红唇娇艳,眼里全是迷蒙和醉意。
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月泠抬眸对上他的眼。烛火阴翳,他的眼眸极亮,仿若星河坠入其中,里面盛着她略显迷茫的眉目。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里。低头含吮着她的唇,她的唇上还有这甜酒的味道,慢慢研磨,“月儿”、“月宝”、“好妹妹”地喊个不停,月泠羞臊得满脸通红。
眼见他越来越不顾忌,动作越来越放肆,月泠“呜呜”两声,睁开迷糊的眼,星眼朦胧,眼中皆是纯情,咬了咬唇,软声道:“魏晟鋆,成……亲前不能这样的。”
怀里的人儿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恨不得将她一寸寸掰开,再吞吃入腹,只觉得怎样疼她都不够。
魏晟鋆盯着满脸酡红,越发娇艳的她,将头埋入她颈间,呢喃道:“月儿,我的月儿,你让我如何是好。”
半晌后他将月泠打横抱起,步入精舍。
这精舍本是有两间的,月泠刚才被这酒香勾了魂,倒是没注意还有一道暗门。
魏晟鋆推开暗门,里面显然是一间卧房,他将月泠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少不得又要去冲一冲。
只是他刚刚转身,月泠长腿一勾,一只手撑起额头,眉眼含俏的看着他。
魏晟鋆无奈的拨开她作乱的玉腿,月泠再将他一勾。看着他,红唇轻启,说出了令他浮想联翩的话:“过来,今晚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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