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泠猛然睁开眼,怒火中烧,心道这清儿,今日欠揍。
她伸手一摸,指尖传来的竟是浓郁的血腥味,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焦急地呼唤:“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
月清是他哥哥月华唯一的孩子,嫂嫂在生产时便意外离开了,出生后便是她看顾的最多。所以她是相当宝贝这个侄儿的。
待她完全清醒,环顾四周,却发现月清正安然无恙的在草地中与那两只蝴蝶戏耍呢。
疑惑的低头一看,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漓,气息奄奄的的男子。
这正是魏晟鋆。
面对这样的场景,小月泠并未显露丝毫惧色,反而是出于医者本能,她缓缓靠近,细细打量起这位不速之客。经过一番凝视,她鼓起勇气,轻轻探手搭上了魏晟鋆的脉搏,脸上逐渐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清儿,这里有个受了重伤的哥哥,你速速回去叫三叔公来帮忙。”小月泠的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焦急。
月清闻声跑来,望着地上的魏晟鋆,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却又故作老成地说:“哇,这个哥哥好可怕……姑姑,你要救他吗?”尽管嘴上说着可怕,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小月泠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笑道:“这伤太重了,你不能碰,姑姑来处理。你快去请三叔公来,速度要快!”
月清虽满心不舍,但姑姑的命令不敢有违,他一步三回头地往山上跑去,边跑边喊道:“姑姑,你慢慢来,清儿很快就回来给你当帮手!”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间,人已经跑的没了影。
画面一转。
山巅上走来一行人,月三牵着月清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四个 训练有素的随从。
月三一见小月泠,面容瞬间转冷,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又偷偷喝了果子酒,是不是连禁制都忘了关闭?”
小月泠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挽着月三的手撒娇道:“三叔,若我关了这禁制这人就死在外面了。”
月三道:“那你可知,放这人进来,可能会给月氏带来何样的危险?”
小月泠道:“他都这样了,老虎也变成病猫了……”
月三闻言,语气更添几分严厉:“月氏一族,自老祖宗在上神面前立下重誓,便誓不涉足世间因果,方能在这世外桃源中得以延续。救他,便是违背了这一誓言,将我们再次卷入尘世的旋涡!”
言罢,他挥手示意随从:“来人,速将此人送出族地!”
山坡上的小月泠心中涌起一阵波澜,月氏避世的铁律如同沉重的锁链,束缚着她对世事的好奇与善意。她不禁暗自思忖,为何月氏要如此严格地与世隔绝?明明在灾难面前,他们从未吝啬伸出援手,为何救下魏晟鋆便成了不可逾越的红线?
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但她深知此刻不是深究之时。
记忆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每一幕都珍贵无比,她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于是连忙收敛心神,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小月泠与月三一行人身上,期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发展。
只见月泠一听这话急忙拦在魏晟鋆前面:“等等,等等三叔,此人伤势严重,失血几近枯竭,我……方才情急之下,已用我的血为他续命,此刻若将他驱逐,只怕……””
月三闻言,脸色骤变,猛然间抓住月泠的手臂,细细检查那刚缠上不久、仍透出淡淡血色的纱布,随后又紧蹙眉头,为她把脉,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沉声问道:“用了多少血?”
小月泠轻声道:“他血都快流干了,止血也是没用的,所以我就给了这么一丢丢。”说着月泠用手比划了一下。
月三眼神一冷,抓住月泠另外一只手,便要翻看她的袖兜。
小月泠求饶道:“三叔,真没多少,两管,就两管!”
月三嘴角一勾:“这是想去关七星洞了……”
小月泠立刻改口道:“三管、五管……”
月三厉呵斥道:“月儿,你的医术,是三叔我启蒙的……”
小月泠瞬间老实了:“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见他快没生气了,血也流干了,我就将我的血液直接用着皮管注入到他的身体中了……”
此言一出,月三再也无法淡定了,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怒意: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是月氏百年难遇的圣女,你的血……你可知它的珍贵与独特?怎可如此轻易给予外人?你真是越来越……”他的话语中满是痛心与责备。
小月泠撇撇嘴,小声嘟嚷道:“我的血不就是能解开一些毒么,哪有那么神奇,说的好像喝了我的血能长生不老似的。”
月三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几乎是低吼着打断她:“谁说你的血只是用来解毒?你的血……”说到这里,他猛然意识到什么,话语戛然而止,只余下深深的忧虑与复杂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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