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悔听着地泽先生苦口婆心的解释,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了。
按理说,这些隐密之事,先生不该和他一个武者说才对,可为何初来中山,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呢?
“先生,您和无悔说这么多,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无悔就只是一个武人,您直说就是,既然奉王命前来,无悔一切都归先生调遣!”
地泽转身,就那么看着叶无悔,良久,他才略微叹息的开口说道:“叶庄主,接下来的中山之行,本官希望您只有武力,而其他的什么所谓仁义道德,还请抛之脑后吧!”
叶无悔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地泽先生给他说了这么多,最后的要求,竟然是这样的?
莫不是这头毒狼,是真的要大开杀戒了吗?
他想开口否认什么,可晋王殿下在临行前,可是特意叮嘱过他,此行以地泽为主,任何人都不得违抗,纵然是错误的命令,也必须执行!
“地泽先生,无悔会听令行事的,还请先生放心!”
片刻,叶无悔还是开口答应了,尽管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中山,必然会有一场杀戮。
可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有丝毫退让的,否则,中山这块地方永远都不会成为大赵的国土。
“叶庄主,初来乍到,今晚就让吾等,一起欣赏欣赏这中山的夜景吧,想来,会有一些精彩之事吧!”
叶无悔没有搭话,不过,他已经想到,今夜宵禁之后,出现在外边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处置了。
午夜,北军将士一如寻常,在郡城的街面上巡视着,初始状态还好,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
可渐渐的,某些人发现,这些北军士卒的巡查并不严苛之后,有些带着反骨的家伙,就刻意的出来找刺激了。
毕竟,这所谓的宵禁,那赵国的林修之又不是第一次搞了,诚然,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将违背的人抓起来,可随着人数多起来之后,法不责众的道理就来了。
无奈之下,林修之只能将他们放了,毕竟,他们北军乃是朝廷正规军,总不能随便都杀了吧!
而也就是这种容忍,让这些刁民就更加的不在乎了,再加上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中山郡城的宵禁,浑然间就成了一个笑话。
可人狂必有祸,今夜的中山之人,他们面对的,不是当初的林将军了,而是地泽这样一头没有控制的毒狼啊!
当年镇北关外的六万北魏降卒,他地泽说杀可就给屠戮了,如今,他作为中山郡守,尤其是民心不入大赵的中山,你觉得他会心慈手软吗?
说实话,也就是有些话不能说,否则,地泽对于中山的处置,只会更加的残忍血腥!
有个词叫做成王败寇,你中山既然输了,那么,就好好的接受这个现实,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忠君爱国,大可以跟随中山国的破灭去死!
若是那般的话,估计地泽还会赞许你几句,说你是一个英雄,可你既然选择了跪下,那就好好的给跪好了,废话找事的人,就不要怪地泽手中的刀狠了。
毕竟,这一位最开始给晋王赵钰的建议,可是将整个中山的这一代人,直接杀光,随后征调北境的军民,入驻中山,当然,这个建议被赵钰给否了,毕竟着实是有些太残酷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晋王赵钰此行给予地泽的权限,空前的宽泛,除了不能将人杀光,其他的,都要看地泽自己的手段了。
道路边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透过门缝,看到赵人离开了,就好像报复性一样,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哼,这群狗东西,终于走了!呸!”
就仿佛耀武扬威似的,当然,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越来越多的中山之人,也都走了出来,甚至还有不少人,对着北军离开的身影,不停的吐了起来。
中山郡的主道上,地泽带着众人,正站在最高层冷冷的看着到,他的容忍,竟然成为了这些人肆意妄为的本钱。
“扑通!”
林修之跪在了地泽的面前,无比忧愤的开口说道:“郡守大人,末将失职,还请大人问罪!”
地泽笑了笑,他就那么看着下方的一切,良久,才开口说道:“既然知罪,那就去补偿吧!”
“今日违背宵禁之令的人,明日午时,本官要在城内广场见到他们,少一个,将军,不要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你北军万余士卒,想来是足够补充的吧!”
突然而至的寒意,让林修之都有些惊慌,其后同样跪着的两个千人将,更是脸色大变,这新来的郡守,竟会如此威胁他们?
他们可是大赵的将士?莫不是他一个郡守,真的敢杀他北军将士不成?
“末将领命,必然不会让郡守大人失望!”
林修之躬身一礼,也便带着身后的两个千人将离开了,今夜,他会很忙。
“先生,刚才之语,是否有些不妥,林将军毕竟乃是我大赵的将领,麾下之人,亦是我大赵北军精锐?”
当着林修之的面,叶无悔沉默不语,但此刻只有他们几人,叶无悔还是开口询问了起来,武者嘛,性子总是有些直的嘛!
“是啊,也正因为他们是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