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禧想的一样,顾时鸣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
宋禧半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帮他处理掉伤口处的血迹,再用纱布,帮他把伤口包裹好。
等到包裹顾时鸣头上的伤口时,宋禧为了把手里的纱布,一圈圈缠绕到顾时鸣头上的伤口处,得将他的头几乎半搂进自己怀里。
于是,一个极其暧 昧的姿势就这么产生了。
顾时鸣此刻的身子是绷紧的,明明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了,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眼前的高 耸。
别看现在是冬天,可谁让宋禧的身材有料呢,笨重的棉花上衣一样能把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
再有似有若无的体香传进顾时鸣的鼻尖,撩拨的他整个人如坠云彩般飘飘然,身体的某处,再次不争气的仰天长啸。
顾时鸣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昨天晚上就因为不可描述的梦境,惹得大清早费力换洗衣裳和床单,不然也不可能等到宋禧已经进门了,他还在忙着穿衣裳系腰带。
现在要是再让宋禧看到自己的窘样,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随时发情的种 马吧?
宋禧又何尝不觉得尴尬呢?
手脚麻利的帮顾时鸣包扎好伤口之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顾时春的声音:“谭院长,我觉得身体还没康复,需要再修养几天,就让这位宋医生帮我扎针吧。”
谭医生有点为难:“她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今天才通过面试,还没有正式上岗。不如,我喊吴佳佳同志来帮你扎针,怎么样?”
“不行,我就要宋禧帮我扎针,不然的话,我就去上级医院投诉你们。”顾时春又开始耍无赖了。
宋禧转身,读懂了谭院长眼里的无奈,走过去冲着顾时春说道:“你能不能不要随时发疯?这里是卫生院,不是你家。”
“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我需要再住院几天,你帮我扎针,我要输液。”顾时春心里的无名怒火早就升腾起来了。
怒火是在看到宋禧帮顾时鸣上药包扎的时候,升起来的。
看到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宋禧,现在扭脸去伺候别人,顾时春真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他没有说谎,要是再看一会儿,说不定血压能冲破血管。
宋禧无奈,只能依照他说的做。
帮人扎针之类的事情,宋禧在前世的时候已经练习过无数次。
现在哪怕心情不好,也一样手脚麻利的帮顾时春顺利扎上输液针头。
顾时春从始至终,目光一直紧紧盯在宋禧的身上,恨不能把她的身体盯出个窟窿。
“好了。”操作完毕之后,宋禧就要转身离开。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病房,就听到身后的顾时春大声说:“医生,我的针头掉出来了,你再帮我重新扎一下。”
宋禧吃惊,回头后发现原本已经用胶带固定好的针头,掉在了地上。
顾时春的手背,则在不住的往外渗血,那状态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疯了是不是,没事干嘛把针头扯掉?”宋禧生气了。
在她看来,现在的顾时春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顾时春却大言不惭的表示道:“我没有扯掉,是针头自己掉出来的。”
“针头不可能自己掉出来!”宋禧气急。
“是啊,针头不可能自己掉出来,好端端的老婆也不会突然离婚。”顾时春目光阴鸷。
又来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能让顾时春牵扯到离婚的事情上。
看样子,离婚的事情对这个男人的打击确实有够大。
宋禧实在懒得听他乱讲话,只能重新帮他扎针,不过这一次,宋禧在帮他扎好针后,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盯着顾时春的一举一动。
不为别的,宋禧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心疼毁掉的针头。
顾时春却似乎很享受宋禧的陪伴,嘴角一直似有若无咧的老大,还时不时指挥宋禧给自己端茶递水。
直到准备带顾时春出院的李兰,进门看到宋禧时,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你这个贱人又来干什么?我儿子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总纠缠我儿子!”
宋禧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甩下一句:“看好你儿子,别再让他发神经拔针头。”之后,连多一句解释都懒得说,就快步离开了这个极为晦气的地方。
宋禧前脚才走,顾时春的脸色就已经垮下来,冲着李兰毫不客气的说道:“妈,你不要管我的事。”
李兰急得够呛,在她看来,宝贝儿子已经因为宋禧走火入魔,可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的牵扯。
“那个宋禧不是好人,村里有好多人和我说,看到宋禧和你堂哥勾勾搭搭,你怎么还上赶着找这个骚 货说话。”
顾时春语气淡淡:“他们是瞎说的,你不要听那些人嚼舌根。”
李兰急到跺脚:“你就是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不行,我得去找她好好说清楚,让她不要再纠缠你了!”
顾时春猛地喊住她:“妈,我知道你看上了宋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像我这样的身子,假如宋芳真的嫁给我,会不会嫌弃我?到时候,咱们又该怎么办?”
李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