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朕,你是不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呀?”
“我不需要。”秦夜玦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要是想与谁说话,直接绑来就行,哪里这么多弯弯绕绕。
“你不会真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
朋友这种东西要来有何用?听起来就很麻烦。
见秦夜玦沉默,沈景漓顺势开导:“没有也没关系啦,以后呢,你多跟顾斯辰学学待人之道,你那霸道的性子也要改改。”
顾斯辰谦逊有礼,待人真诚,还有爱心,不像秦夜玦,嚣张跋扈,处事霸道,府上还有断头女尸。
“最主要是,你别滥杀无辜,那样真的很可怕,长久以往,你狠辣的形象会在大家心中根深蒂固,是不会有人真心想靠近你,更多的只是屈服于你的威严。”
“但人嘛,肉体凡胎,总有不如意之时,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懂吗?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话未说完,便对上秦夜玦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沈景漓识相的闭嘴没有往下说。
“沈景漓!我平日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敢在我面前说这种的话。”
提起顾斯辰,左一句大好青年,右一句与人为善,夸人的话一套接着一套。
对着他,就一通指责,他有这么差劲吗?
沈景漓是第一次见秦夜玦这么生气,都直呼其名了,难道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赶紧双手合十,低头认怂:“别生气了,朕胡说八道的,王爷天人之姿,必定是高处不胜寒,朋友是个什么玩意儿?它只会影响王爷拔剑的速度,万万要不得,要不得。”
沈景漓的阴阳怪气让秦夜玦不快。
负气得轻轻咬住沈景漓的耳垂,沈景漓如遭电击,身体一震,从头发丝一路红到脚底板,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秦夜玦的鼻子。
“你…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沈景漓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咬一下而已,脸红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见秦夜玦依旧口出狂言,沈景漓怒不可遏,“你不要脸我还要。”
“我劝你好好说话。”秦夜玦威胁道。
沈景漓:“好了好了,我撤回刚刚的话行了吧,所以,今晚你的动机是什么?就为了偷看顾斯辰洗澡?”
秦夜玦不言,抱起沈景漓朝赐兴堂飞奔而去。
轻车熟路的开门,让沈景漓怀疑秦夜玦是个惯犯。
他居然有钥匙,什么鬼?
秦夜玦径直走到柜子前,认真得翻了起来。
“王爷,朕有点好奇…”
“把话咽回肚子里去。”秦夜玦没有回头,继续翻箱倒柜。
“好的好的,你别整这么大的动静,把人招来了不好解释。”
皇上,摄政王夜半三更不睡觉,来到臣子的房中翻箱倒柜,传出去不得被笑死。
沈景漓打着哈欠,这时倒是又困了。
沈景漓揉着惺忪的眼睛,跟前突然多了一摞书信,每封信都用信纸折好,中间用一句诗点缀情意。
“相逢如此动人心,孤单影只盼成双?”
沈景漓没有拆开信封,而是继续翻看下一封的封面,“与君遥遥一回顾,思君朝朝又暮暮?”
“入目难容人,唯有君…入眼?”
“你还有脸读出来?”
“不读了,谁写的情书啊?这么一大摞,这得多喜欢啊?”
“这话得问你。”
沈景漓咂舌,这些难道就是原主写给顾斯辰的情信?
好吧,给自己挖坑了。
“不过这字体倒不像出自你之手。”
听到怀疑,沈景漓把信纸抱得更紧。
“额…,这个,这不,精华都在封面,内核其实没变,第一印象很重要嘛,就好比东西好不好吃,包装很重要。”
“里面是鬼画符,不兴看。”
沈景漓死死抱住书信,要是让秦夜玦知道里面的字体与封面一致。
那她的身份不就可疑了,毕竟,原主写字秀气工整,她是模仿不来的。
“王爷,你这么晚拉朕过来,就是为了偷这个?”
“只不过是拿回不属于顾斯辰的东西,何来偷字一说?”
“哈?”野蛮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擅长颠三倒四。
“回去了。”秦夜玦的表情不自然,今晚他确实失眠了,一想到沈景漓为别人写情信,他浑身不自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便生出把赃物销毁的想法,『路过』乾露殿时,发现罪魁祸首在床上转圈圈,于是拉他一起来。
回宫的路上沈景漓都死死抱住情信,生怕秦夜玦夺取。
这关乎她的性命,可没有开玩笑。
……
把沈景漓放下,秦夜玦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沈景漓问道:“王爷回去吧,很晚了。”
“把信给我。”秦夜玦淡淡道。
“不…”
“还留着做甚?”
沈景漓把信抱着更紧,生怕被抢去,“朕…朕要烧了它。”
听到沈景漓要烧毁情信,秦夜玦饶有兴趣:“哦?”
“王爷,有火吗?借个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