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好奇的问:“这么多人?你仇家吗?多大仇啊这是?”
这些人钱满贵从未见过,与他们更无过节,摇头道:“钱某与他们素未谋面,他们像是来找你的。”
“不可能!我没有仇家。”
“钱某也没有仇家。”
“肯定是冲你来的。”
“你…”
“你…”
……
说着说着两人还急眼了,沈景漓急切的向土匪头子发问:“土匪哥,你说,你们冲谁来的?”
带头的土匪打了个哈欠,懒懒道:“首富钱满贵。”
“听吧听吧,哼,你…还不认。”
钱满贵侧头,拖着尾音的说:“认…”
“问出来你才认的,你跟他们怎么结仇的?要不你先道个歉?”
“我有钱。”钱满贵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句,沈景漓没明白什么意思。
“然后呢?”
钱满贵摸了摸胡须:“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我懂了。”
……
远处一人骑马飞驰而来,土匪们自觉的把中心位置让了出来,“二当家来啦,钱满贵已经被骗来了。”
真正的土匪头子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哪个啊?”
“目测,应该是比较老的那个。”
土匪头子上前一步,二人故技重施,往后倒退一步。
谁知那土匪头子压根没在怕,依旧快步上前,二人退无可退,再退就要死翘翘了。
“别过来,不然我们跳下去。”
土匪头子自然不信二人会跳崖,“跳吧,省得我们挖坑来埋。”
沈景漓与钱满贵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是吧?”
钱满贵:“反正我是不敢再退了。”
跳下去必死无疑,他们劫持首富,无非是要钱。
见他们没了往后退的意思,土匪头子向小喽啰们使了个眼色。
随之不过一瞬,沈景漓与钱满贵身后就并排站满了人,土匪们生怕二人急眼后纵身一跃,一命呜呼。
土匪头子见人已被控制,惬意的双手环胸,问:“他是首富的话,那这个娘娘腔谁啊?”
“二当家,要不先把无关紧要的人,吊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等过几天,再放下来,如何?”
沈景漓当场石化,思绪纷乱如麻,“那个…我请问呢…我好像罪不至此。”
“他是我儿子。”
钱满贵咽了咽口水,眸光微闪,先帝们,对不住,越俎代庖了,罪过罪过。
沈景漓疑问道:“爹?”
“诶!”钱满贵答的迅速,沈景漓汗颜,没听出来是疑问句吗?
高云乔蹲下身来,上下打量沈景漓,又看了看钱满贵,发出由衷的疑问:“你儿子是你老婆跟谁生的?”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哈哈,二当家,你太损了,哈哈哈。”
高云澈捂嘴笑:“二哥,你损到家了。”
钱满贵脸色铁青,“老婆太多,忘记是哪位生的了。”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都这个时候了,还炫富呢?把他俩绑回山寨。”
二人被带回青山寨,没想到这寨子里头别有洞天,有山有水,石桌石椅,很是雅致,而沈景漓与钱满贵就被绑在石椅上,压根不敢动。
“各位好汉,请钱某做客不必如此大阵仗,太过热情钱某消受不起。”
“什么做客,是打劫。”高云澈双手叉腰,语气兴奋。
沈景漓四处张望,心底涌起不安的情绪,这里这多人,他们两个又不会武功,恐怕很难逃脱。
“这位爹,我觉得…给他们银子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少遭些罪。”
钱满贵:“各位大侠,要钱早说啊,钱某兜里还有一千两银票,全给你们。”
高云澈不屑道:“小娘炮,你爹出门带的那些钱我们还看不上呢,得让人花大价钱来赎。”
“我不是娘炮。”
“那你是什么?”
“是不是我承认自己是娘炮你就放了我?”
“这个…?”
见人犹豫,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沈景漓趁热打铁:“这位好汉,我看你非常面熟,估计是前世有缘,放我一条生路呗。”
高云澈看着沈景漓的脸,确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并不美好。
“不行!少套近乎,谁让你是他儿子。”
沈景漓乘胜追击,“那我现在跟我爹断绝父子关系,能放了我吗?”
她先出去后,就可以搬救兵了。
她要把这座山头的土匪全部绳之以法。
“这个嘛,我得问问我二哥…”
高云乔摇头,表示不同意,“三弟糊涂,有他在,我们收双重赎金。”
高云澈连连点头,“好,不放,听二哥的。”
“二哥,咱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是的,不过,赎金没到手前,不可掉以轻心,先把他们关上一晚,好让钱家上下着急,明儿个一早,就派人去送通风报信,让他们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赎人!”
高云澈对此计谋很是赞同,脸上也洋溢出得意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