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满贵浑身哆嗦,脸色也苍白如纸。
苟元钦虽不知钱满贵何故如此,但他还是轻轻拍了拍钱满贵的头,以作安抚。
这家伙倒是很少流露出如此惧怕的神情。
……
钱满贵的想象力极其丰富,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被秦夜玦劈成两半的凄惨模样了。
他惊恐过度,外加气血攻心,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看到钱满贵唇角的血迹,沈景漓神情担忧,“钱大哥?!你怎么吐血了?我还是帮你看看吧!!”
见沈景漓打算为自己诊脉,钱满贵吓得跟条八爪鱼似的,整个人都缠在苟元钦身上。
歇斯底里的喊道:“老苟,千万别让他碰我!!”
苟元钦继续安抚道:“好好好,你先别激动。”
说完,他又看向沈景漓,“沈兄弟,你别担心,老钱这么富,他有点病很正常,就不用给他把脉了,他刚刚不是买了灵芝吗,等下我把它炖了,给老钱补补也就好了。”
沈景漓:“……”
钱满贵使劲点头,“对对对!老苟说的没错!沈老弟,鹿灵花的事你不必谢钱某,其实…你不碰我…我还是…有救的…”
沈景漓动作一顿,钱满贵这是不信自己的医术呢?
“钱大哥,我真的会看病,当真不用帮你看看吗?”
钱满贵捂住心脏,气若游丝道:“钱某很确定…不用!”
苟元钦:“沈兄弟,你就放心吧,他命硬。”
沈景漓:“那…那有需要再叫我?”
听罢,钱满贵的情绪才开始稍微好转了些,他使劲咽了咽唾沫,将额间的虚汗擦掉。
见状,沈景漓也不再强求,“没事的话,我先去厕…如厕了,我大哥就麻烦苟大人照顾了。”
苟元钦摆摆手,“去吧去吧。”
钱满贵见沈景漓离开了雅间,这才从苟元钦身上下来。
他猛灌茶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此时的他在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保命?!
……
得到鹿灵花的沈景漓心情大好,面纱下的她笑容灿烂,就连步伐都有些轻快。
隐恕楼这趟是来对咯~
鹿灵花已到手咯~
秦夜玦的毒可以褪到五成咯~
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咯~
沈景漓喜滋滋,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她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茅厕到底在哪?!
这里,每间雅间的大门都一模一样,难道,就不怕有人会走错吗?
还有,最起码挂个茅厕路标牌吧?!这样盲找的话,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
真是一点都不人性化!!
走廊上一片寂静,连个问路人也没有!
就这,还敢收一万两的门票费…
隐恕楼的设计者呢!?出来领差评!
……
“姑娘,留步。”
沈景漓身前多了两副熟悉的面孔,她微微一愣。
刚刚还愁没人问路呢,这不,方才门口的那两名侍卫就迎上来了。
沈景漓问道:“二位爷,…你们知道茅厕在何处吗?”
其中一名侍卫指向前方:“走到底便是茅房。”
“多谢二位爷告知。”沈景漓抬腿就要走,却被侍卫拦在跟前,“慢着。”
“姑娘,请把面帘摘下。”
他们方才碍于钱满贵的面子,不好硬让这位姑娘摘下面纱,如今她落单,岂有不查之理。
沈景漓:“……”
这两人定是暗中观察了许久,此时见她孤身一人,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摘下面纱。
看来今晚不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容貌,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这两名侍卫也是职责所在,怕自己是什么通缉犯,沈景漓之所以不想摘下面纱是因为…她的脸,确实比较容易招惹桃花,她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的她,身份是小丫鬟,无权无势还手无寸铁,若真有人想放肆,那自己可有自救的办法?
好像有…她有揽月镯!!
“还请姑娘配合。”侍卫见沈景漓迟迟不肯摘下面纱,不由地更加怀疑她的身份,他们二人步步逼近,将沈景漓逼到墙角处。
沈景漓转念一想,自己的魅力好像还不至于此吧,可能人家侍卫小哥只是想查看她是否只是逃犯而已。
“你们别靠近了,我又不是不给看,何必…”
“你们在做什么?”后方传来一道男声,打断了沈景漓的话。
男子气质温和儒雅,他手持一把折扇,朝他们三人缓缓走来,“欺负女子,这就是隐恕楼的待客之道吗?”
看清来人后,侍卫纷纷行礼:“见过陆公子。”
陆闻川一出门就看到两名侍卫正在『欺负弱女子』,他看不惯,所以上前制止。
“这位姑娘既戴了面纱,定是有为难之处,你们何苦逼她。”
陆闻川见沈景漓怎么也不愿摘下面纱,猜测她应该是貌若无颜,或者是,脸上有什么大瑕疵,这才戴面纱示人。
二位侍卫垂头,“是…”
陆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