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陆运,运输出去前往各州的煤炭,到目前为止,已经至少损失了上百车的煤炭了。”
“煤炭一物,货物本就笨重,走陆运,由驽马拉着往前走,驽马本就运输吃力了,若是在遇到泥泞亦或者损毁的路基时,马车翻车,亦或者车轮下陷都是常事。”
“于是为了赶时间运送煤矿按时抵达各州,凡是翻车亦或者车轮下陷严重的,便只能直接就地丢弃,将牲口车辆抢救出来,便继续上路。”
“此事当真,并非你夸大其词?”老爷子面色恢复平静看向顾幸,但眼底已经升起了一股怒火。
“千真万确,”顾幸一脸认真:“此事只会比儿臣所说更加严重,不会虚假半分。”
“甚至儿臣此次所花费的那一百二十万两白银,若是想要将所有官道全部修缮一遍,让其恢复如初。”
“区区白银一百二十万两,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只能确保简单地修缮一二,短时内可使用,不会出现问题。”
“不过有个前提,”顾幸随口说道:“这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下面的人别贪,得全部用于修缮路面,不然恐怕都达不到预期效果,明年开春雨水一到,就得通通现原形。”
随着顾幸的讲述,老爷子此刻面色铁青。
官道何其重要,说是各州之间连通在一起的命脉都不为过。
边疆发生兵祸,需要官道快速运输兵力,他州发生天灾人祸,需要官道快速运输赈灾物资。
各州之间的货物转运,需要官道支撑,这一切都说明了官道的重要性。
老爷子咬牙一拳捶打在御案上:“好,好得很,各州州府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官道何其重要,他们难道不知?”
“竟敢玩忽职守放任官道损毁如此严重,各州州府都既不进行修缮,也不进行上奏中央,他们是要干什么?”
“难道真要等到边疆发生战乱,亦或者他州发生天灾人祸时,贻误了战机,耽搁了赈灾,朕砍了他们脑袋,他们才知此事的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