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王小林几个谈判之前,夏志伟让陈玉如知会她家人一声。他充其量只是陈春琴的姘头之一,没有发言权,大事上做主还得陈春琴的家人来。
陈玉如听说让她家人出面,立即面露苦笑,"夏叔,这件事还是你帮我们解决吧。
我爸那人跟我妈离婚后,早就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了,不信你打电话试试。
我姥那边的人估计也不会出面,因为我妈离婚的缘故,他们跟我妈已经多年不联络,这会贸然找上门,他们不会搭理我们的。"
陈玉如难以启齿她爸妈离婚的真实原因,她名义上的父亲怀疑养了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对她一直不理不睬。姥爷那边的人以陈春琴不守妇道,丢了陈家的脸面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陈玉如不觉得妈妈有错,那些抛弃她们娘俩的人才有错!
说来说去,难题又抛给了夏志伟。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神可怜又无助,湿漉漉的大眼睛映射出的全是对他的信赖。
夏志伟心软了,他能怎么办,只得带上陈玉如,一一拜访几位施暴者。
林士平大呼冤枉,说他没碰着陈春琴,不但他,六中人还有两人没碰陈春琴。
“强奸未遂一样是犯罪,你们想逃脱罪责,做梦!"夏志伟义正严辞地谴责现场三位"无辜"人士。
锐利的目光扫过几人一圈后,又开口发问:"钱虎和王小林呢?还有陈云喜呢?"
旁观的好事者插话:“陈云喜下工后不晓得找哪家寡妇浪去了。"
“钱虎和王小林两个伤病员这会兴许躺在被窝里养伤呢。"
"为个女人,打得不成人样,何苦呢?丢不丢人?"
乱七八糟的,夏志伟听了一耳朵,他皱紧眉头,发狠道:"林士平,限你们半个小时内把那三人找来,钱虎要是不能动弹,抬都给我抬来。过时不候啊!陈春琴的女儿要是去报警,可别怪我没给机会给你们。"
夏志伟小工头的身份还算顶用,惶惶不安的三人闻言立马撒脚丫子奔去找陈云喜几人。
钱虎和王小林是被人搀扶着进来的,一进门,两人俱是哭丧着脸,相互指责、谩骂。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两人竟厚颜无耻地当着众人的面,撸衣服脱裤子的狠秀了一把,毫无保留的把伤口露给人看。要不是夏志伟高声喝止,钱虎能把内裤脱了,当众展示他胯下的二两肉,那里被王小林揪了一把,酸痛难忍,他走路得夹着腿走。
钱虎发愁,以后要是不举、阳痿啥的咋整?
王小林举着肿胀的胳膊,挨个让人欣赏,钱虎个狗娘养的,打人忒狠!
"都给我闭嘴!你们俩的官司自己去断。现在咱们要解决的是你们轮奸陈春琴的问题。
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事情一旦曝光,你们几个不但要坐牢,咱们大半年的辛苦钱也可能全要打水漂。"
有人问:"他们犯事,关我们什么事。"
"公司的信誉下降,正常生产经营维持不了,破产了,大伙从哪拿钱?"
这些建筑工人普遍文化不高,但是一旦触犯到大伙的利益,这些人的警觉性比谁都高。明白过来夏志伟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个个俱是义愤填膺。
"这些害群之马怎么能留在咱们建筑队,把他们赶出去!"
"陈春琴不能白白被他们害了,得给个说法。"
"让他们拿钱给陈春琴治病。"
“陈春琴被他们害得昏迷不醒,孩子怎么办?"
"小姑娘必须让他们供到十八岁。"
老兄!你说到了点上。
夏志伟手臂一挥,示意大伙安静,“要不是陈春琴躺在医院,急等着用钱,我估摸着玉如不会同意放过你们这些畜生。
就按大伙说的,陈春琴看病的钱平摊到你们几个头上。
玉如十八岁之前的生活费你们也给出了,要不是你们作孽,陈春琴能养活她们娘俩。"
王小林听得怪叫,拍桌子打板凳,"我没钱!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夏志伟!你要养那女人和她女儿,尽管去养好了,别扯上我。"
王小林的话戳中了夏志伟的痛脚,工地上谁不知道陈春琴跟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关系,出了事,陈玉如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他。
但愿陈玉如看在他帮忙的份上,大发善心,别在刘爱芳跟前碎嘴。
“你胡说什么?伤害陈春琴的是你们,不是我。你要是不服气,尽管耍横,不过,到时公安同志上门找你,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林士平,你呢,你怎么说?
噢!陈云喜!你小子能耐啊,又泡上妞了?舍不得出钱?嗯,看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夏志伟把矛头对准剩下的五人,逐一瓦解,不怕攻不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钱虎的心性不坚定,第一个跳出来拱手投降,他手上积攒了一笔钱,原是想着年底拿钱出来,让他老娘给他娶上个媳妇,现在看来是不成了,能保住自由就不错了。
"我愿意拿钱,只要别让我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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