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巧头恍然大悟,激动地说:"我就说嘛,小贱种说话做事处处透着古怪,瞧着就不对劲,婷婷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装可怜,害我们家婷婷呢。"
正解!奶你是明白人。
夏婷婷就差给她奶鼓掌。
陈玉如却捂着脸惊呼:"我怎么可能害姐姐呢?我讨好她还来不及呢,可是姐姐一直看不上我,嫌弃我――"
夏志伟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抢过了话头,“小如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们自己心思龌龊,看什么人都跟你们一样,处处透着脏!
啥也别说了,小如我肯定不会送走,你们谁说都不管用。"
“我们说话当然不管用了,钱是你挣的,我跟我妈都仰仗着你的鼻息生活。你打我一巴掌都算是轻的,再敢违抗你,恐怕被赶出家门都有可能。
你的小如纯洁又善良,怎么能跟我这心脏之人为伍呢,要不,我把我妈带走,给你和你宝贝干闺女腾位子,可好?"
夏婷婷语调凉凉,声线里是压抑不住的悲怆和愤懑,虽然对渣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可夏志伟的固执己见,是非不分的骚行为还是深深的伤害到了她。
不说夏志伟还是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像他这般偏听偏信、肆意偏袒一方,却毫无理由地言语践辱她,甚而暴力相向,夏婷婷的心情能美丽才怪。
极品渣爹在这一世引狼入室的戏码该制止了。
“哼!有我在,野种还想爬在我孙女头上屙屎,做梦!老大!你再不把野种带走,老娘今天要你好看!"
罗巧头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真脱下了脚上的棉布鞋,顾不上刚上脚的新袜子脏不脏,满堂屋追着夏志伟转圈,"兔崽子!你别跑,站着把话说清楚。"
夏志伟心道,我信你个鬼,站在那不动,任你打吗?死丫头,光站着看热闹,都不知道扯住你奶奶。
夏老太追得气喘吁吁,脚上一双灰白相间条纹袜子已经被造得不成样子,两只棉鞋在追打的过程中,光荣的负伤了。一只失了准头,被罗巧头甩到了电视柜中,电视柜里除了一台彩电,旁边不知道被谁放了一瓶酱油,这会被打翻了,鞋子被糊了一身酱油汁。另只鞋子像老山前线刚下来负伤的老兵,可怜兮兮地歪躺在地上,不成形状,没办法,鞋子的脊梁骨被母子俩踩趴了。
罗巧头喘着气,一手撑腰,一手指着夏志伟怒吼:“问你呢?你今儿是要你闺女,还是要这么个假货。"
老太太手里没了逞凶的武器,夏志伟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抱头蹲了下来,嘴里痛苦万状的嘟囔:"妈你别逼我,我已经过得够糟心了……。"
糟心!哼!当然糟心了,出轨被讹上身能不糟心吗?自找的,怨谁呢?
这会把陈玉如送回到陈春琴那,夏志伟敢嘛,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
呵!他不但不敢把陈玉如送走,反而跟陈玉如真处出了父女感情,对陈玉如处处维护、包容,自己的女儿反被他贬得一无是处。这一世命运的轨迹竟跟上一世隐隐有些重合。
夏婷婷害怕再一次陷入求告无门的绝境,那种彻骨铭心的绝望倘若再经历一次,夏婷婷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崩溃成疯。
她动了远离渣爹的想法,不过,她不会劝妈妈离婚。妈妈过了年才三十七岁,长相清丽婉约,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按说还能找个好下家,可谁能保证她能找到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呢,再说她得了抑郁症,根本不可能痊愈,试问有几个男人能不介意。
渣爹虽然渣,但他轻易不会使用暴力,今天忍不住打她,也是因为她故意挑衅的缘故。
刘爱芳继续跟他过,只要离夏树根远远的,人身安全这一块是用不着担心的。另一方面则是生活上有经济保障,她们母女暂时还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
夏婷婷和夏志伟有血脉亲情上的羁绊,想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以后不用赡养他,恐怕很难,既然如此,夏志伟该给的生活费、学费啥的,她以后照收不误,不要白不要,干嘛要便宜了外人。
她妈只要死守着这段鸡肋婚姻,外面的小三、小四就像是待在地洞里的老鼠,一辈子不可能见得了光。
陈玉如呆呆地站在角落,双颊红肿,眼圈通红,惶惶不安地等着人安排她的归宿。
真是可怜又可嫌,夏婷婷绝不同情这条冬天冻僵的毒蛇,她只要有一点 复暖的机会,就会露出她的毒牙,给人致命一击。
老太太的脚还光着没有鞋子穿,夏婷婷从房间里拿了一双自己的袜子和妈妈的棉拖鞋,给她换上。
罗巧头满意得咂嘴:"还是我的亲孙女好,晓得关心奶奶,"眼角余光瞥见自个没出息的儿子和那个拖油瓶,又气不打一处来,"这会也不早了,志伟你磨蹭个啥劲?痛痛快快地给个准话,快点,过会好准备晚饭了,吃完咱们各回各家。"
夏志伟抬起头,揉揉额角,恳求道:“妈!小如过了年我就给带走,这段时间就委屈婷婷一下,还是跟她凑合睡一张床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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