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摁着江兆手的士卒也被单熊给打发了进去,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没多久,里头便是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与之相伴的是淫笑声不断传来。
依偎在冯锆怀里的三姨太脸色有些发白,心下一阵庆幸。
幸亏方才自己反应的快,做了那些事情。
要不然只怕现在惨叫的那些声音里就有自己一个。
那些惨叫声也传进了江兆的耳朵里,让他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再加上自己腿上一阵阵传来的剧痛,轻易的击碎了他那本就不怎么坚强的意志。
江兆终于再忍不住,蜷着身子嚎啕大哭。
他的硬气,只是维持了一片刻。
“嘿,这就受不住了!弟兄们让你这狗杂种给折腾了好几个月,咱们的账,可得好好算算!这才刚开始呢!”
冯锆拿脚踢了踢他肚子,冷冷说道。
这种感觉,真舒坦,真痛快!
冯锆终于还是没忍住,仰天发出一阵畅快之极的大笑。
掌握别人生死,肆意蹂躏他们的亲近人,哈哈,真好!
“老二,咱给他来点舒坦的?”
冯锆的凶性和残忍已经完全被激发出来了,换做以前的话,他多半会一刀把江兆杀了。
但现在,他心境心性都和之前不同了,只想着再好生折磨折磨江兆。
“大哥,你说咋办。”
单熊笑吟吟道。
“厨房在哪?”
冯锆向三姨太问道。
三姨太赶紧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她心里还有些奇怪,不知道要问厨房作甚。
她虽说心机深沉,但终归没接触过这等事,光靠猜测也是猜不出来的。
“里头有火吗?”
冯锆又问。
“有,晚上火都是不灭的,老爷……江兆晚上爱吃夜宵。”
三姨太说喜欢了,带出了老爷二字出来,又赶紧改口。
“喝,毛病还真多,老子们饭都吃不上,你他娘的还吃夜宵,吃你娘啊!”
冯锆狠狠的骂了一句。
“老二,你去吧,哈哈,这次换你来!”冯锆笑道。
单熊点点头,自去了厨房,没多久,便是回来了。
不过他却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左手提着一个小火炉,右手却是拿了一根铁钎子。
那火炉里面放慢了火红的碳,单熊把火炉往江兆脑袋旁边一放,江兆便是感觉一阵热浪扑了过来,撩的他脸上一阵滚热。
感受到这热浪,一歪脑袋看到那火炉子,他立刻想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
身子忍不住剧烈的哆嗦起来,口中哭喊惊叫道:“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一边哭喊,一边往旁边竭力的挪动。
只可惜他一条腿都差不多要断了,身上也没了气力,根本就挪不了多远。
“干什么?”
单熊把铁钎子插到火炉中去,看着江兆冷笑道:
“江大人,您顿顿锦衣玉食的,咱们听说,你家肉多的根本吃不完,是直接倒进外头的泔水沟的。”
“可是你知道吗,你这边肉都倒掉,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军汉,却连一口糙米饭都吃不上。”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有兄弟,在你江大人府外的泔水沟里捞过肉吃,捞过油回去做饭!”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三姨太却是能听出来,他话语中那极为剧烈的愤怒和怨恨。
她心下有些害怕,不由得往冯锆的怀里缩了缩。
“江大人,你说这世道,何其不公!”
单熊忽然瞪着江兆,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江兆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单熊忽然一笑,方才脸上的凶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蹲下身子,想要拍拍江兆的脸。
但看到他那满脸的眼泪鼻涕,又一脸嫌恶的把手给收了回来。
单熊站起身来,用右脚踩着江兆的脸,来回碾着,嘿嘿笑道:
“咱们馋肉馋了好久了,今日就请江大人您献出点肉来给咱们尝尝吧!”
江兆痛苦呻吟着,似乎想说什么,但脸被踩住了,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
“不过,咱们吃肉可不吃生肉,得烤熟了才成!”
单熊一边嘿嘿笑着,一边从把铁钎子拿了出来。
那铁钎子的尽头,已经是烧得通红了,看着就让人心里一阵发寒。
冯锆倒吸了一口凉气,笑道:“老二,你可是够狠啊!这招厉害!”
“还是跟他们这些人学的。”
单熊笑着点了点的脚下的江兆:“这招,大牢里头是常用的,我有个兄弟,因为一件小事下了大狱,就是给那些牢子们给活生生折腾死了。”
“死前就被这东西烫烂了大腿。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报不了仇了,没想到现在一朝反了朝廷。”
“啥时候咱们杀回老家去,那些牢子,老子要一个个让他们受尽痛苦而死!现在,就先拿这姓江的练练手吧!”
他的笑容,很冷。
三姨太终于也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吓得脸色惨白。
心中对他们的恨意,竟是被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