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个本土女王,有朝一日,竟也会不得不低人一等,受此屈辱?!
而这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明眸皓齿,面容俊朗,举止儒雅的年轻人。
见陈老爷子又分神了,凌天忍不住笑笑,他抿了一口茶,神色一变,淡淡的开口道:
“欠债还钱实数天经地义,我向来不喜话说二遍,既然诸位方才欢乐的很,那就一家二十倍的偿还欠款吧。”
“你觉得如何?”最后这一句话是冲着不远处的齐穆瓷说的。
齐穆瓷紧锁眉头,沉默不语,她也无法反驳。
但是,有心人却是注意到,齐穆瓷的身体几不可闻的在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已经情难自控,快要到崩溃的边缘,还是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的缘故。
良久,齐穆瓷松开了紧咬着的牙关,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凌天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脖子,对着门口招招手,淡淡道,“进来吧。”
众人,“……”
这语气,这小子知道门外的是谁吗?堂堂幕城联合商会的副理事长,怎么说个话跟使唤一个丫头似的?
齐穆瓷墨镜背后的双眼微微一眯,深吸一口气后,带着满腔的怨憎,不甘,以及愤怒,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步两步踏进了陈家的庭院。
这落下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现场众多以齐穆瓷马首是瞻的信徒的心头上,没踏进一步,他们内心深处对齐穆瓷的敬畏和崇拜都崩塌一处,直至全部瓦解。
“今天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长话短说。”
进了院落的齐穆瓷仍旧未摘下墨镜,可众人可以猜想,她墨镜背后的神情定然是屈辱和不甘的。
凌天坐在椅子上,双腿叠交,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齐穆瓷。
身材高挑,衣品讲究,气质清冷,雍容华贵。
还有周身因为久经商场数年,所磨练出的力挫群雄,一枝独秀的韵味。
不得不说,齐穆瓷确实有令人着迷的资本,也难怪她手下瞻前马后的信徒众多,自古英雄爱美人,更何况是如此别致火辣的美人。
即使有凌天在陈家坐镇,给陈家撑腰,但是陈家在齐穆瓷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数年,深受其害,陈家除 陈途之外,剩下的族人在齐穆瓷走近之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犯怵,不由的往后退了退。
而陈玲玲,与齐穆瓷的年龄相差无几,又同为女人。
在齐穆瓷进场之后,不知因何,就感觉不舒服。下意识的朝陈母的身后挪了挪脚步。
齐穆瓷在凌天面前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凌天,今日她来的目标就是凌天,至于其他人,根本不配入她的眼。
“陈老一辈子铁骨铮铮,岂料晚年却遭奸人联合整治,你觉得,他这是罪有应得,还是无妄之灾?” 凌天开口道。
“我拒绝回答。”
今日屈尊来到陈家已经是有失身份,现在还要当着这么一众下属的面儿,回答凌天如此犀利的问题,于齐穆瓷而言,她不愿。况且在她眼中,陈家的事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前是打压了,若是凌天执意要为陈家撑腰,那她便放陈家一条生路好了,这些事在她看来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
她今天来此的唯一目的,便是凌天。
“我要你回答。”凌天手指在棋台上轻扣,语气平平。
可,这话听在除齐穆瓷之外的一众人耳中,那便是相当惊悚的言论了。
我的个天!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齐穆瓷如此的难堪。
关键是,反观齐穆瓷的表现,虽然放在双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拳,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但是众人等待良久,也未见她说出什么狠话。
齐穆瓷心里也是憋屈的很,她不是不想反驳,是不敢也不能反驳。
想她当初叱咤幕城的时候,本着唯我独尊的心理,可谓是目空一切, 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她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也都没少得罪,但是最后他们还不是看在她齐穆瓷背后势力的面子上,只能作罢,可谓是嚣张至极。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之前仗势欺人,现在出现了个权势都远远凌驾于她之上的人,她只能,也不得不低头。
陈途也算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他活这么一大辈子,发家致富,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之中斗智斗勇,之后陈家被整,沉沉浮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已经相当老持稳重了。
可即便如此。
眼下这样的场合,还是让他有些如坐针毡,凌天这是要敞开天窗说亮话,发难齐穆瓷,为陈家讨公道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自家孙女陈玲玲,心里感慨万千的同时也是充满了疑惑,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自家孙女的老同学?以前怎么一丁点也没听这丫头提起过?
岂料, 陈途回头一看,自己这孙女,感觉比他自己还要震惊,不可思议。
其实陈玲玲在呆愣的同时,内心最大的感触还是觉得骄傲,为凌天感到骄傲,当初那个不善言辞的少年竟然经过岁月的打磨,成长成如此耀眼夺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