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鱼扬眉轻笑。
“伍嬷嬷,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问你话。”
“这……姑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凶手当然不会是姑娘。”
伍嬷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听于小鱼轻嗤出声。
“我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王爷的侍卫毫无关系。这么和你说吧,我们现在查到的东西,苏叶无外乎是死于情杀或者仇杀。如果情杀成立,那么羽卿幽和叶七曦都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后者,你得告诉我,当年苏叶骗过谁一大笔银两?”
于小鱼问得十分冷静。
那清冷淡然的神态落在纳晟源眼中,让他不由在心底里暗赞了几声。
他还以为于小鱼会因为伍嬷嬷的话恼羞成怒呢。
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那神态像极了宋小果在验尸时候的模样。
伍嬷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回道。
“苏叶没骗过谁的银两啊。”
“呵,当初苏家可是被苏叶造的一穷二白,仅凭羽卿幽攒的那点家底,绝对不可能买得起三进院的宅子。当时买宅子的时候苏叶还出了一笔钱,本王就想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纳晟源轻启薄唇开了口。
他和于小鱼都在等一个
答案。
一个他俩都猜测了许久的答案!
伍嬷嬷又想了半晌才说道。
“如果老奴没记错的话,那些银两应该是叶七曦给的。”
对了,就是这个!
于小鱼眼睛一亮,立即看了纳晟源一眼,也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一抹了然。
可还有一个没法解释的地方,如果那笔钱真是叶七曦的,她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钱给苏叶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娶了另一个女人呢?
这特喵的不会是一场骗婚吧!
于小鱼想到了华国那些总以婚姻为借口索要钱财的人。
她冲着纳晟源挤了挤眼睛。
“王爷,你那白头签可不能白扔了啊。”
“嗯,本王记得。”
纳晟源哪里会不知道于小鱼的意思。
虽然现在没在公堂之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让人打伍嬷嬷板子。
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后,于小鱼才出了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二十大板伍嬷嬷挨得真不冤!
苏家人多年宠出来个废物,就冲着他们那愚昧的理念,伍嬷嬷也该打。
很快,纳晟源也跟了出来。
他斜眼瞅了于小鱼一眼,嘴角含笑问道。
“怎么,替羽卿幽不值?你可别忘了,一开始她还冤枉你来着。”
于小鱼侧头看着他,
脸上也挂着笑容。
“哪有什么冤不冤的?羽卿幽也不见得多干净。而且现在这桩案子不还没水落石出,就算当初苏叶拿的银两真是叶七曦的,作为孩子生父,叶七曦不见得因为那笔钱就会动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羽卿幽更有可能是凶手?”
“王爷,咱们断案呢讲得是真凭实据,可不是靠臆想就能想到谁是凶手。”
于小鱼毫不客气地反将了纳晟源一军。
闻言,纳晟源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轻笑了几声。
“于小鱼,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了,别忘了你在公堂上说过的话。”
“王爷要真是个纨绔该多好啊。”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笑道。
随即,她又补了句。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方向,还希望王爷办事能麻利点,最好明天就能把涉案人人都提到公堂上。毕竟再不结案,苏叶可就得臭了。”
说完于小鱼也不管纳晟源什么反应,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就出了县衙。
反正自己现在是没有咸鱼的命了,还是好好干活吧!
晚间。
于小鱼蹲在纳晟源的房梁上百无聊赖。
她低头看着下面还在忙碌的纳晟源,才知道这个纨绔王爷有多不容易。
除了日常演
戏之外,刚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看了将近十份公文,又处理了一些狐朋狗友的杂事,然后还抽空把明天公堂上要办的事全给安排完了。
就这工作效率……
放华国他妥妥也得是个职场精英啊!
可为什么明明是个黄金,却要用青铜的面具来伪装自己?
于小鱼忽然对纳晟源来了点兴趣。
当夜,和于小鱼预料的差不多,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批不速之客。
于小鱼不费吹灰之力全给收拾了。
隔日纳晟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前扔了十来具尸体,他不由嘴角微抽。
“于小鱼,你把人全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哪有那么嗜血?这些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刚被我抓住竟然就全自杀了。啧啧啧……那速度,我连救都没机会救,果然都是血性汉子啊。”
于小鱼嘴里啧啧有声,伸脚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扒拉了一下。
“你还是找个仵作验验看吧,指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于小鱼确实不嗜血。
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