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思引凑到眼前,于小鱼对着阳光看了又看,脸上满是疑惑。
“里面的东西没变化啊,咱们好好待在家里,这珠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烫呢?”
“我看看。”
纳晟源将相思引接了过来,入手果然感觉到一股微热。
他眼皮随之轻跳了两下。
“难不成太妃真在南越国?”
相比起于小鱼来,纳晟源对太妃显然更为在意些,毕竟她关乎着当年的真相。
她是唯一能让纳晟源家洗清所有嫌疑的人。
之前他不敢提及当年的事,就是因为于小鱼说过,只用看这件事最终获利者是谁便知晓是谁在背后动的手。
可当初最终获利的便是纳晟源他爹!
也就是上一代皇帝。
所以找到太妃,不仅是国师的愿望也是纳晟源的。
于小鱼当然清楚他的心思。
她一伸手又将珠子夺了回来,随即揣进了怀中。
“如果这东西真是子母蛊的话,提示应该不止是发烫。估计就是这两天天太热了,我又一直揣着温度才会上去,回头扔凉水里泡一下就好了。”
“啊?”
纳晟源愕然。
于小鱼笑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如果太妃真在这里,我一定一定会告诉你的。我懂你的心思,不会让你们蒙冤的。”
“嗯。”
纳晟源点头。
就在两人说话间,平沐已经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淡然之色。
“王爷,女帝来了!属下已经将她请在了前厅,安城主正陪着。”
“让她再等等。”
纳晟源挑了挑眉,连头都没回。
如果没有之前女官宣召的事,在人家地盘上,他多少都会客气点。
但女帝已然忘了她的本分,他自然要提醒她!
“那属下这就去告诉她们说你在处理要事?”
“可。”
纳晟源摆摆手,打发平沐出去了。
随即他往于小鱼面前凑了凑,脸上满是狡黠笑意。
“小鱼,想不想看戏?”
“好啊。”
于小鱼直接站了起来,拿起石桌上的羽扇塞在纳晟源手里。
“好好演,别让她小看了平夏。反正你现在是个纨绔,该装疯就装疯、该强势就强势,千万别给我面子。”
“呵,你就放心吧。”
纳晟源嘴角轻勾,接过羽扇摇了两下。
瞬间就变得极为不正经。
足足两炷香后。
纳晟源才和于小鱼慢吞吞地往前厅走去,两人三步一顿、五步一停,没事就四处看看路上的风景。
当然,这巴掌大的三进院肯定是没什么风景可看的。
说到底这两人还是在耗时间。
厅内。
女帝脸色早已僵硬无比。
她亲自上门,拿了足够的诚
意出来,可那纨绔倒好竟将她晾了那么久。
要不是一旁的倪雯一直在轻声劝着,恐怕她早已拂袖而去。
倪雯附在她耳畔,低不可闻地说道。
“陛下,一定要忍!这眼看着就要入秋,咱们今年的岁贡可不能再涨了,就算是为了黎民百姓也请陛下隐忍才是。”
女帝眉头紧皱。
虽然听不到倪雯的耳语,坐在对面的安拓却依旧是满脸笑意。
他当然明白纳晟源的用意。
但他总不能以臣子之身怠慢了一国女帝吧?
想了想,安拓坦荡笑道。
“还请女帝陛下稍安勿躁,我家五爷那性子历来是出了名的,约莫是被我们陛下宠坏了。现在不过是两炷香的时间,咱们再喝点茶水吃点点心,他差不多就该来了。”
“呵,安城主倒是会说话。”
女帝轻嗤出声。
安拓这意思她哪里会听不明白?
用得着刻意提醒自己纳晟源在平夏王朝的地位吗?
难不成自己真能把他弄死!
女帝恨得牙直痒痒的,却完全不敢对纳晟源有什么不利想法。
毕竟纳晟源来南越国可是过了明路的,他要是在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纳晟泉宣战,就是那个战神王爷提着剑冲过来,南越也受不了。
正想着,女帝忽然看见安拓站起身迎向了门
口。
“五爷,于姑娘!”
女帝急忙侧目看去,只见一对璧人相携而入。
男的面容绝美无双、恍如天人,脸上却挂着极不正经的笑意,看起来总透着股子痞气。
而女的眉目清冷、面含煞气,身上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傲然之气。
女帝不由自主地起了身。
那速度快得就连倪雯都来不及拦她。
纳晟源趁机对女帝抬了抬手,嘴角斜斜向一边勾起。
“哎呀女帝陛下这么客气作甚?虽说本王远道而来,你堂堂一国之帝也用不着起身相迎啊!客气了,太客气了!”
“……”
女帝差点没被纳晟源的话给气死。
她是要起身相迎么?
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于小鱼的气势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