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鱼了解殷岘,殷岘当然也了解她。
虽然他了解的只是原身。
但这些日子以来,于小鱼和原身的性格像是有了某种程度的融合一般,很多时候会流露出原身本来的一些特性来。
虽然于小鱼还没察觉到,可这并不妨碍殷岘对她的了解。
于小鱼挑了挑眉。
“这两天我遇上了一件比较心塞的案子,虽然不复杂但提起来就让人很不爽,所以来你这里聊两句,算是散散心。”
“咦,竟还有让你心塞的案件?”
殷岘替于小鱼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虽然说一醉解千愁,可我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愁苦的。毕竟说句实在话,你查案这么多年,不管多糟心的案件其实本质上都和你没什么关系?现在你来了平夏也好,干脆找个借口别做那劳什子绣衣使了,钱少事情多,要不来师兄的玄雾谷里一起窝着?多开心啊!”
“……”
于小鱼瞬时连额前的那缕呆毛都卷成了问号状。
“三师兄,你这里最近缺人手?还是你最近心里有什么不爽,想找人恶作剧一下?”
“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不忍心见你整天忙忙碌碌的都不知道为了啥,才好意邀约你过来,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呵,我信你个鬼!”
于小鱼轻嗤
出声。
她倒也不客气,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玄雾谷是个说不清什么感觉的地方,但殷岘的酒却十分香醇,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就着桌上的小菜喝起了酒……
于小鱼也借机将李献家的案子给殷岘说了一遍,殷岘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还有这样的?李德业宝刀不老啊!”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他们故意抛出这个幌子来,到底是为了遮掩什么。师兄你说,如果只是简单的杀人,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心力去转移旁人的注意力。”
“如果真有死人,那死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唉,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李家上上下下哪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后来我怀疑会不会是朝堂里的人,可朝堂里如果真有重要人物没了,那不可能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于小鱼低叹了一声,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现在这事我还两个选择,要么就顺着李家的事往下走,直接各打五十大板结案;要么我就得究根寻底的细查下去,回头还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牛鬼蛇神来,我心里其实也有点发虚。”
“你虚什么?”
殷岘有些不解。
于小鱼好笑地看着他。
“师兄你不会不知道现在大陆上的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点牵扯吧
?我别的不怕,就怕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青莲国的那些案件我暂且不说,单是这平夏王朝我过手的,多半都有点牵扯。华羽宫的那位,还有此次的南越国之行,你仔细想想这其中会没关系嘛?”
见殷岘陷入沉思,于小鱼又说道。
“万悦城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的,可实际上呢?我给你说的只是李家的案子,但这几日我还听到了一些沈太傅那边的事,那边又扯上了公孙府。公孙段之前的所作所为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乐安然明显是他留下的棋子,公孙权北未必就不会是。”
“所以你怀疑李献家的事和沈家有关?或者是说和公孙家有关?”
“八九不离十吧!虽然我还没什么证据,但我能猜到这里面肯定有所牵扯。”
“那……要不你干脆搬到玄雾谷来,等宫中有了动静,你直接从这里风光出嫁即可。师兄我保证绝对不会亏了你,绝对让你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殷岘拍着胸膛保证道。
于小鱼当场就笑了,虽然殷岘确实算得上是她的娘家人,可嫁妆什么的不应该是青莲国出嘛?
自己好歹也是青莲国的云安郡主啊。
什么时候轮得到白玄门来出这份礼了?
见于小鱼笑得眉眼弯弯,殷岘也笑了起来。
“白玄
门历来不和各国有所牵扯,但你可是我们白玄门的小师妹,从我这里出去总比从青莲国出去有脸面。你也别笑了,我知道你喜欢查案,但我怕你查来查去终究有一天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最后这句话殷岘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有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于小鱼眸底闪过一抹狐疑。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别瞎想,我要是知道了什么能不告诉你?师兄就是纯粹的在担心你而已。要不这样吧,待会儿我跟着你一起出谷,我也好久没去过万悦城了,总得出去晒晒太阳透透风,不然自己都快发霉了。”
殷岘说的极为坦然。
于小鱼心里的那抹疑惑却更大了一些。
“你就不怕华羽宫盯上你?”
“没事!我誓死不从就行了。你说的这案子确实有点恶心人,我去开开眼。而且我之前和沈太傅打过一次交道,对他那个女儿我印象颇深,要不我借机去找他提个亲?”
“你可手下留情吧!”
于小鱼没好气地瞪了殷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