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木盒子,于小鱼脸色也稍微凝重了一点。
她想了想才对紫苑说道。
“你们记得告诉他,我并不是要把这东西占为己有,只是借去用一下。回头,一定会完璧归赵还给他的。”
“唉,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明白过来?”
朝着屋里看了一眼,紫苑低声叹息道。
于小鱼微微沉吟后才又说道。
“我虽然不会半点医术,但现在我身边有个医术极高的人在。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晚上我把他一起带过来,让他替公孙权北瞧瞧。不然我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真的熬不了多久了。”
“谢谢于姑娘。”
公孙长歌急忙开口感谢道。
虽然他内心对纳晟源是有一定怨气的,但对于小鱼他却没有任何想法。
就算于小鱼将来嫁进了五王府,公孙长歌也拎得清楚所有恩怨,他从不会转嫁怨气在无辜之人身上。
拿了地契,于小鱼和沈谨言一起出了门。
可刚出门沈谨言就将小丫鬟碧螺给打发回去了,连带着连那顶小轿子也让他们一并抬了回去。
随即她才温和地望向了于小鱼。
“郡主千金之体都能用脚走,我不过是个官家之后又怎么能在郡主面前搞那些呢?剩下的路,我陪郡主一起走吧。”
“你可真有心。”
于小鱼
眉眼弯弯的笑道,并没拒绝沈谨言。
一开始,她以为此女是个极有才气的富家千金,就像是前世某名著里的那个病态美人一般。
只有聪明的大脑却没有强健的体魄。
可于小鱼此时发现沈谨言竟然是个能屈能伸、分寸十足的人。
而且她的身体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
两人先是去了一趟太平钦,将地契交给了计促以后,才慢慢朝着太傅府走去。
这中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沈谨言却没有半点叫苦。
虽然她的脸颊已经有些发红,鼻头也微微渗出了一些细汗,可她还是坚持陪着于小鱼。
路上。
于小鱼好奇地问沈谨言道。
“你为什么非得坚持让我去一趟太傅府?其实就算是想说点什么秘密,咱们找个地儿也就说了。”
“谨言只是想给郡主看一点东西。”
沈谨言抿唇一笑,眸光温婉。
“当初听五王爷说到玉枕之时,我心里也极为吃惊。若我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记得我小时候应该也有一枚玉枕,只是后来被人拿走了,所以我想知晓五王爷口中的那枚玉枕是否便是我记忆中的那枚。”
“可那东西现在也没在我手上啊。”
于小鱼无奈地摊摊手,并没觉得玉枕这东西有多稀奇。
平夏王朝本
就富庶,沈谨言又是沈太傅唯一的女儿,别说只是一枚玉枕,就算是上百个只要她开了口,沈太傅肯定都能给她买来。
所以听见玉枕的时候于小鱼虽然有点吃惊,但后来细细一想之后她又释然了。
这年头,本来玉枕就是有钱人家的必备之物。
见于小鱼那不上心的神情,沈谨言也没多解释什么,反而是加快了步伐唯恐于小鱼中途反悔。
很快,两人便到了太傅府。
可经过前厅时,于小鱼却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她不由朝那边张望了一下。
沈谨言急忙低声说道。
“里面那位公子郡主应该也认识。”
“呵,他啊?化成灰我都认得!那是我三师兄殷岘。之前就已经和我说过了,他要来找你父亲联络一下感情。”
“郡主可要进去瞧瞧?”
沈谨言十分体贴地问道,于小鱼急忙摇头。
“没什么好瞧的,听他俩聊得这么高兴,咱们还是别进去打搅了吧。”
“那就请郡主随我来。”
沈谨言捂嘴一笑,带着于小鱼径直去了她的院子。
沈太傅是个身心干净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有点精神洁癖了。
自打沈谨言的母亲去世后,这货别说续弦,就连姨娘都没再找过半个。
所以沈家后院也极为清净。
沈谨言的
院落布置的很是幽静,这里绿意盎然、曲径通幽,触目皆是一片凉意。
已经先赶回来的碧螺早已带着人准备好的一切,等于小鱼两人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已是泡好了香茗,摆好了瓜果点心。
而那些下人却都撤的干干净净。
“之前我就已经和她们说过了,我同郡主要说些体己话,让她们别来打搅。”
说着,沈谨言请于小鱼坐了下来。
于小鱼含笑点头,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可还没等她把茶喝到嘴里呢,就听沈谨言柔声说道。
“郡主一定会觉得我小题大做了吧?区区一个玉枕为何还要请你来跑一趟?这样吧,口说无凭我早已把我记忆中的那个玉枕画成了画,我随意翻找出来几张请郡主一观。”
说着沈谨言侧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找了找,便抽出了几张画纸来。
“这是我六岁时候的东西,现在年代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