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这话一出口,众人脸上都浮起了怪异之色。
洛璃不耐烦地插话道。
“那就长话短说!要是于小鱼点头同意帮你,那我们也会尽力,但刚才那个泥瓶子……”
“我赔!”
阮元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货一股子穷气迎面袭来。
洛璃立即眉开眼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只是个小误会,阮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查案办事嘛,对于我们来说很习惯了,于小鱼你说是不是?”
于小鱼用手遮住半边脸颊,故意扭开了头假装不认识洛璃。
这货简直太丢人了!
穷就算了,还一点骨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混进的绣衣使?
绣衣使说好的根骨呢?
丫吃了么!
沈谨言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向来聪慧,不过是简短的三言两语她就猜测出了许多。
想了想,她温婉笑道。
“阮元哥哥可是为了贵妃的事?但我不明白,就算阮贵妃有事,为何哥哥要怂恿人去沈家威胁我爹?请问这两件事有何关系?”
“有,也没有。”
阮元似是而非地说道。
见沈谨言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又解释道。
“阮家现在有什么举动,想必在座各位都很清楚,但那是我爹的意思
,我只是按他的吩咐在做事。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做的事有些不厚道,可有一点得说清楚,我更多是为了查清楚曲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阮元望向了于小鱼。
“当年小师妹在白玄山上时,曲冰也在,小师妹应该没忘记曲冰身边有个叫做甘露的姑娘吧?”
“甘露?”
于小鱼绞尽脑汁也没从原身记忆里挖出这个人来。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四师兄,当年我在白玄山时就同你们几个往来,别说什么甘露,就连阮曲冰我都没什么印象。要不当时在宫中见殷瑶时,我也不至于连阮曲冰都不认识。”
“你真不记得曲冰和甘露了?”
阮元像是有些不信地重复问了一句,于小鱼肯定地点点头。
“我完全没有印象在白玄山上见过她们,阮曲冰的事我也是听殷瑶说的,听说她当初入宫是你爹为了表忠心才亲手将她送过去的。”
“……”
阮元闻言眸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可他并没说破,只是深深瞥了眼于小鱼才继续说道。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从头说一遍吧。我爹当年送谨言……”
“四师兄!”
于小鱼忽然出声打断了阮元的话。
如果她没记错,沈谨言现在还不知
道她是被阮阳帛刻意安排到沈家的,所以她对沈修齐依旧保持着尊重和感恩之心。
她怕一切都戳破了以后,会对沈谨言造成不良影响。
沈谨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于姑娘不用担心我,有些事就算你没说破,我也能猜得出大概来。你那日和我说了那些话后,我便仔细推想过,我应该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罢了!哪怕生来便是棋子,也不一定都会按着执棋人想法去走,我有我的路,无人能控!”
“你都知道了?”
于小鱼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谨言。
她已经把这个第一才女看的很高了,要不也不会真心拿对方当朋友。
可于小鱼没想到沈谨言竟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聪明许多。
沈谨言温婉一笑。
“差不离!所以阮元哥哥直说无妨,我不会介意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爹当年将谨言救出来时确实顺手还救了个孤女便是甘露,谨言被送去沈家后,甘露就随着我爹回了白玄山给曲冰当玩伴。甘露出身不高,我还清楚记得她上山之时的模样,她同小师妹不一样,和曲冰相处的极为融洽。”
“等一下,四师兄你这意思是我和阮曲冰一起玩耍过?”
于小鱼不由插话问道。
原身记忆里确
实没有这一茬,难不成原身的记忆还有缺失?
又或者是阮元在撒谎?
于小鱼目光死死盯着阮元,却从他神情中捕捉不到半点撒谎的痕迹。
阮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他的目光却令于小鱼有些不安。
难不成原身记忆点真有缺失?
她刚想问个明白,却听阮元话锋一转继续说了下去。
“甘露虽然出身不明,可看她的衣着和举止应该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她和曲冰一起长大,两人情同手足,甘露许配给人之时曲冰还为此掉了好几天眼泪……”
说到这里阮元望向了正看着自己的于小鱼。
“打从我怀疑宫中那位后,我就去找过甘露,想找她了解一些曲冰的事,只因她是这世间最为了解曲冰的人。可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甘露的夫家竟然早已满门死绝,据旁人所言,那户人家死亡时日正巧是曲冰入宫之时,你会不会也觉得好巧?”
阮元挑了挑眉毛。
于小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