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鱼当即满脑袋问号。
哟呵,古董店收回来的都还不行,还得是从土里盗出来的?
你们这里的第三行业发展的可真好啊!
一番求证后将于小鱼之前的猜测完全打消了个干干净净。
可她有一点还是想不通。
“如果只是普通的古玩之物,为何先帝会在弥留之际将那私印给捣碎了?还有为什么他所有遗留的东西都被被毁去,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这不符合逻辑啊?”
太妃闻言也是一愣。
如果不是于小鱼现在提起来,她还不曾注意过这一点。
毕竟当初先帝刚驾崩,她就被人追杀出了平夏,哪里会在意这种小细节。
一旁七曜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见两人如此,于小鱼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事在当时压根就没被谁当做过一回事。
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恐怕也只能把死去的纳晟源他爹挖出来再问问了。
毕竟这些事都是他过的手!
只是人都下线这么多年了,查了先帝的先帝,还得再查先帝……
简直没完没了!
七曜微微思索后才沉声说道。
“当初形式之乱非你所能想象,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其中又有诸多不甘心的前朝旧臣在中间拱火闹事,当时别说旁人便是本座也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旁的事。
至于你所问的为何先帝之物悉数被毁?现在想来确实颇为怪异,可若还有谁能知晓其中蹊跷的,当今世上也唯有一人而已。”
“你是说当今陛下?”
于小鱼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七曜的意思。
七曜点头道。
“当今陛下一直陪伴在先帝身边,受了先帝诸多教诲,先帝做的那些事情也唯有他能知晓一二。不过陛下愿不愿意告知你这桩事,就得你自己去询问了,本座也爱莫能助。”
“国师倒是个甩锅的好手。”
于小鱼勾起唇角笑得满脸了然,语气中也难免带了一抹讥讽。
七曜在整件事里占得比重有多大?
表面上看他是个历经三朝的忠心老臣,可实际上呢?
这货就是个看戏的主!
而且到底是只看了戏,还是做了回幕后导演,也就只有七曜自己心里清楚了。
毕竟现在在外面大杀四方的什么汪萜珠,还是和他一个地方出来的,要说他一点都不清楚这些事于小鱼肯定不信。
七曜完全无视了于小鱼的讽刺。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于小鱼一眼后才站起身说道。
“不早了,于姑娘也该回去了。本座这就让人把张弛带出来。”
“国师这是撵我走?怎么,是怕我问出不该问的话么?”
于小鱼也随即起身笑道。
七曜斜
瞥了她一眼,眸底已然有着警告之意。
于小鱼抿唇一笑,当即转身。
有些话七曜不愿意在太妃面前说出来,那自己就不问,不过要警告自己嘛……
呵呵哒!
等两人回到前厅,七曜吩咐人去提张弛后才低低叹息了一声。
“你也别怪本座不愿意和你说太多,有些事真不是你所想那般简单,别的不说,便是这钥匙下落只怕你也不能从张弛身上问出点什么来。”
“国师对我用激将法就没意思了吧?”
于小鱼笑得满脸狡黠。
随即没等七曜说话,她便又继续说道。
“但凡张弛能知道钥匙的下落,他就不会在这里。国师可别忘了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又为什么要监视于你!比起只见过那东西一面的张弛,国师不是更为可疑吗?我大胆做个假设,假如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要开启画中宝藏,需要的便是印章和钥匙。”
说到这里于小鱼顿了顿,食指搓着拇指想了想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古画在你手上时间可不短,我怎么知道你就没有拓本?现在血衣诏也在你手上,只要你能复刻出那枚私印,那么也就意味着你只差了钥匙这一样东西。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张弛交给我?就是等着我把最后一样东
西也找到吧!”
“于姑娘想的可真多。”
七曜当即就听懂了于小鱼的话,不由抚额一笑。
“呵,只是姑娘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本座解释再多也无用。张弛是你自己想要之人,若你不要让他继续留在华羽宫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是带他走吧。”
于小鱼见七曜脸上微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后,立即就变了口。
怀疑是一回事。
但事实或许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回头自己真查到了钥匙的下落,只要咬死不告诉七曜,那他到时也莫可奈何。
而张弛身上更多的还是牵扯到了石蕊的死。
临走之前于小鱼又对七曜说了一句。
“人呢我先带走了,之前说的那件事还希望国师再考虑考虑,毕竟我这条船比起其他人的还算是稳当了。国师如果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不妨考虑一下我这边,兴许小船也能走远路呢?”
“本座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