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于小鱼的话,纳晟源只是微微一笑。
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用应对!有我在,于祁不敢对你如何。昨晚我已经同安平王说的明白,倘若你有半分闪失,那等待青莲国的就是不死不休。”
“他什么反应?”
于小鱼有些诧异,脚步不由顿了顿。
纳晟源依旧笑得混不经意。
“还能有什么反应?一早就进宫去了,想必该同于祁说什么,他心里比我清楚。小鱼,这次的事于明旭可谓功不可没,你就没点打算?还有那城南小楼……我倒觉得此次汪萜珠办事很漂亮!”
“呵……”
于小鱼轻呵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汪萜珠这一手能震住整个王城,恐怕就连皇宫里的那些人也都心有戚戚。
但于小鱼担心汪萜珠此举是故意为之。
反向思考,如果纳晟源没有带着纳晟泉的亲笔书信,也没有去和左丘额说那些话……
那么今早宫中的旨意只怕早就传进了静王府。
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于小鱼就想给那铁憨憨几个大巴掌,顺带再附赠她一句。
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于小鱼什么都没做,只是让汪萜珠回屋面壁反省去了。
“小鱼,你究竟要带我去看什么?”
刚到偏房门口,纳晟源就
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低声问道。
于小鱼指了指房门。
“里面这两个是婩妃的贴身丫鬟,已经跟了她多年,按理说不应该背叛她才是。可昨晚这两人被发现死在了柏管家的房中,死相不是太雅观。”
说到这里于小鱼伸手推开一条门缝……
示意纳晟源看一眼。
他探头往里一看,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纳晟源急忙收回眼神,以手成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咳,咳,咳……你让我看这个作甚?既是不雅,埋了便是。”
“可你别忘了她们是死在柏管家的房里,而柏管家昨晚就已经失踪了,我们搜遍了整个静王府也没找到他人。这两人如果真要搞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按理说也应该在她们自个儿的屋里,跑管家床上算什么?”
“去伺候管家的?”
纳晟源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
于小鱼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于傲云昨晚请太子帮忙已经把柏忠林的底细都查了出来,在我很小之时他便进了静王府,入府之时已有五十出头,如今已经过了二十来年,你说他都多少岁了?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却弄了两个活色生香的小丫鬟到自己床上……就算他腰子是铁打的也架不住吧?”
随着于小鱼的话语,纳晟源
脸上浮起了两抹可疑的红云。
不是他想得多,而是于小鱼说的这个场面……
没法让他不想。
纳晟源再次轻咳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或许是那老头天赋异禀,异于常人?我在平夏也听过有这种能人,平生啥都不爱,就偏好这一口。听说就连临死前都还能挣扎起来拼一拼,会不会老管家也是此道中人?”
“……”
于小鱼无语地看向纳晟源,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他脸上的红云。
微微一想,立即品出了点不同的味道来。
她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我不和你讨论这个,只要你别这样就行!”
话才出口于小鱼立即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立即滚烫无比,急忙又补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意思是只要我适度便成,我懂了。”
纳晟源凑到于小鱼耳畔压低声音说道。
那温热呼吸就如同喷洒在了于小鱼的心底一般,她双肩微微一颤,刚想把纳晟源推开却听他又低声说道。
“就别同我生气了!我错了行不行?”
“我本来就没和你生气。”
面红耳赤的于小鱼急忙将纳晟源脸给推开,深深吸了一口气瞪着他。
“呸!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喊你
过来是让你看尸体和死状的!而且最说不通的一件事就是柏忠林这些年外貌几乎都没怎么变过,大家也都一直忽略了这件事。于傲云问遍了府中,众口一词的就是柏忠林一直性情极为反复,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替代了他,兴许还不止一个。”
“你的意思是一张人皮用了好几个人?”
微微一琢磨,纳晟源就明白过来了于小鱼的意思。
于小鱼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将心底那莫名的躁动给压了下去。
“我们查过他进府之前的出身和经历,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可怪就怪在进府没多久以后他的性情就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纳晟源你想过没有,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二十年容颜不变的,那些人能二十多年前就在平夏布了局,未必在青莲国就不会。”
“所以你觉得在那时静王府的管家就已经被人取而代之了?在平夏布局,他们图的是平夏江山,可把人派到静王府里